这人是姬诵,一切就都能对上了。
那怎么敢放他出来!?
我脑子进水也不可能放他出来!!
“姬诵是谁?不认识。”
说完,我面无表情打开乾坤阵,站到阵中时,听到姬诵咬牙切齿的暴怒。
“陈野,你又骗朕……”
后面还说了什么我没听到了,因为我已落入了秘宝灵阁中,忍不住想了下,姬诵那话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骗他了,还用一个又字?
幸好他告诉我自己是姬诵,不然我脑子一抽把他放出来。必将天下大乱。
我甩了甩头,不再想这事。
检查秘宝灵阁内也没人之后,我又试了下,还是没能取下那个最大的宝箱,只能悻悻用嗜魂刀劈开结界走出去,等我抵达的登天梯下头时。其他人已经等在那了。
“师父,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遇到了点事情,我去了很久吗?”我已以最快的速度将先前的路走一遭,除了在姬诵那里耽搁了点时间。
裴少钦沉着脸,说道:“这次我一直数着时间,你去了至少两个时辰。”
“这么久?”我皱眉回头看了眼登天梯,兴许是在那里耽搁了些时间。
没想到第三次走登天梯,能有这么大的收获。
我好像知道冥魂珠的用处了,掏出来一看,冥魂珠内有两道魂识,按照画面中‘我’说的那两句话推算,这两缕魂识应该是魂魄碎片。
他聚齐了四块,还要再寻找三块。
一共就是七块,对应七魄,魂珠聚魂,他想用这七魄聚谁的魂?
阎红凛吗?
为什么要下地府去闹?
可惜我没看到后续,不知道那个‘我’有没有掀了地府十九层,就算没掀。肯定也闹出了不小的动静,说不定最后真是天道来收场,以至于千年之后,地府鬼将见到我还如临大敌。
而且我还发现了一个信息,就是这颗魂珠,可以自己聚魂。
这里头多出来的神识,就是自己飞进来的。
“你拿魂珠出来做什么?”闻道陵有些不解。
“就看看。”我赶紧把魂珠收起。
若是再上登天梯走两趟,没准就能搞清楚我身上的命劫是什么了。
但我不敢。
下一次看到的那些,恐怕不是现在的我能承受的。
就在这时。空中传来的姬诵的声音,他声威沉沉,言中带怒说道:“陈野,让你放朕出来是你的造化,是朕念昔日之情,没想到竟又骗了朕,这个仇朕且记下了,希望到了那一天,你能承受朕的愤怒。”
“我什么时候骗你了?”我又没说他告诉了我。我就放他出来。
他自己要告诉我怪谁?
所有人不明所以的看着我。
里头那人竟自称朕,所有人担心的不行。
良久,又传来姬诵的声音,他道:“你狡猾得很,你说的话,朕绝不会再相信一个字!”
我……
“你好之为之!”他很不服气的又说了句。
“你也多珍重。”我回头对姬诵拱了下手。
咔嚓。
天空一道惊雷劈下来。还好我躲得快。
“一代帝王,未免太小气了些?”
“你不是说不认识朕?”姬诵怒斥。
感觉他要恼羞成怒了,我赶紧带着一群人离开。
等走出一段距离之后,闻道陵才担忧问道:“师弟,你骗他什么了?”
大家师兄弟叫顺了口,恢复容貌之后也难改口,我很佩服闻道陵,也很敬重他,但他外貌的年纪比我大不了多少。老是叫他前辈挺见外,我也就应下这声师弟了。
“我没骗他,可能以前骗他了。但那又不是我,冤有头债有主!”我说着回头看了眼轩辕神宫,我知道姬诵能听到我们说话。
“师父。那人是皇上?竟自称朕?”
“嗯,历史上的一代明君。”我拍起了马屁。
“谁?哪个朝代的王,竟然能埋在祖皇之陵?”谢冰带着几分赞叹问道。
姬诵被困在此,肯定不希望别人知道他的名字,否则第一次登梯他就自爆身份了。
我没回答,视线看向秘境之外。
先前我看过的那些沙丘,又变换了好几个位置,一步跨出之后,外头已是二十年后。
“我们怎么出去?”戚卯二看着我问道。
不知道谢冰对他说了什么,他现在看我没那么深的敌意,翻到有几分惺惺相惜?
苍穹之弓是不行了,我拿出嗜魂刀。
嗜魂刀本不是什么神兵利器。但这把刀最精妙的是,它的威力没有上限!!只要握刀之人修为足够,就是与太阿一抗,估计也是抗得起的,但比起轩辕擎苍手中的夏禹剑,还差点意思。
我刚握住嗜魂刀。所有人下意识分开而站,往两旁退了几步。
我并没有直接挥刀一斩,而是看向戚卯二说道:“我徒弟应该告诉你我们是谁了吧?不好意思,我们是入世风水界来的,不知道你们暗界宗门那些势力划分,还请你给我们讲讲。”
戚卯二愣了下,沉下脸。
“正如我徒弟之前所说,大家都是过命的交情了,就算我们不是朋友,我也救过你不是,投桃报李礼尚往来你们暗界之人应该听说过?”
我很没风度的挟恩图报,但我探听点消息不行,总感觉以后要对上。
戚卯二抬眼看着我,说道:“陈野,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元稹老贼不是我爹炼的,我爹虽然脾气暴躁名声不好,但他想杀谁向来光明磊落,也不屑玩傀儡把戏。”
我转头看向谢冰,这徒弟到底给他说了啥,还同情起我了?
难道说了雨竹?
该说不该说的全说了?
“不仅我爹生不由己,风水暗界的人都身不由己,正一盟和天师府名头响威望高,但一直都被封神派左右着,有时候不得不按照封神派的旨意行事,我爹非常痛恨他们,但表面又不得不敷衍着他们。”
看来这个封神派才是真正的塔尖人物,操纵着一切。
戚卯二心有余悸般说道:“封神派随便拎一个出来都是神仙级别,即便你现在的修为,恐怕都不能与之抗衡,我爹他们所作的一切,也不过是想摆脱制约而已,至于有些人,我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