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臭小子说人话!”
“仲父,你看这满朝文武都在这随礼,若是落下我一个,一定会遭陛下的记恨,他肯定会玩死我的!”
蒙毅……
回头望去,文武百官果真就跟上了他们的步伐,笑脸盈盈地拍着马屁,不,是去送礼。
有李斯和蒙毅珠玉在前,后面的人难免有些黯然。
蒙毅扶着脑袋,眼下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眼看着就要到自己了,蒙轩瞬间也慌乱了起来。
“我的天呀,估计政哥肯定会玩死我的,一定会的。”
嗯?
朕为何要玩死你?
嬴政皱着眉头,满脸疑惑,为何会出此言?
“都怪政哥,你说你好好的吃席也就算了,送什么礼呢?”
“我现在两手空空,等一下送什么,难道送空气吗?”
原来是因为这个呀!
身子向后一倾,嬴政脸色甚是难看。
你特么个臭小子,竟然没给朕准备礼物?
也罢,像此等俗物,朕也不稀罕。
可你个臭小子为什么能够如此理直气壮的把错误总结到了朕的身上呢?
蒙轩,你个臭小子心是石头做的呀?
思索间,刚要开口,蒙轩却站了起来。
他躬身到了殿上,拱着手:“陛下,微臣也为陛下准备了礼物,还望陛下笑纳!”
呵呵……
嬴政心中一阵冷笑,朕相信你才有鬼呢?
若不是朕能够听到你个臭小子的心声,朕还真相信了你的鬼话!
你就继续表演吧!
朕倒要看看你能演出个什么?
“嗯?你就且说来听听?”嬴政甚是有兴致,仔细打量着蒙轩。
这臭小子脸上扯着笑容,伸手向衣袖中摸了一摸:“陛下,微臣为你献上的是鸡腿,这是微臣亲手做的,金黄酥脆,鲜嫩多汁,还望陛下喜欢!”
看到这一幕,李斯下意识地冒出一些污秽之言。
求求你了,还是收手吧!
你个臭小子比蒙毅狗贼还不要脸!
蒙毅狗贼过来看好你的侄儿,果然不愧是你蒙毅狗贼教出来的好侄儿呀!
蒙毅……
蒙轩呀,你……
唉!你算是彻底没得救了!
“陛下,你是不是已经被围成的鸡腿馋的不行了,陛下千万要克制住自己内心的欲望!”
陆陆续续的话语还在继续着,蒙轩的表现把众人都给雷倒了。
那满朝的文武百官,个个垂足顿胸,眼色血红!
真是太可恨了!
尔等何时才能达到如此境界?
真是没办法比呀!
这简直达到了不要脸的忘我之境!
这明明就是宴席上的鸡腿呀,竟然还好意思说自己亲手做的?
一个长得挺阳光的孩子,为何却长了这么一张嘴呢?
“政哥,你要是不满意的话,你说句话,表个态呀!”
“我说得已经口干舌燥了,你倒是说句话呀!”
所谓伟大的艺术家,从来不会在意外界人想要杀人的目光。
蒙轩心中思索着,脸上却笑着:“陛下,这鸡腿可好吃了,你是否尝一口?”
你真是个厚颜无耻之徒!
脸色阴沉,嬴政一口郁气堵在心口,难以疏通。
朕能不能打死他呢?
也罢,朕今日如此大好的时日,绝不能杀生!
“启禀陛下,不知你是否满意?”
“这也不应该呀,我如此机灵,不应该好好的夸赞我几句吗?”
“从没有人能够抵制住鸡腿的诱惑,若是能,那就两个!”
“要不然我再去帮你搞一个?”
嬴政眼皮疯狂跳动,你个臭小子还想再去搞一个?
“朕满意!”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几个字,嬴政深深呼吸,那血压可谓是飙到了头顶:“朕并不喜欢,还是留着你自己吃吧!”
“既然这样,那好吧!”蒙轩抬头道。
砰的一声,嬴政也是没忍住,手直接狠狠的砸在了桌子上。
你个臭小子还真吃呀!
蒙轩……
“政哥,你又瞪我干什么?不是你说让我吃吗?怎么还不满意呢?”
思索间,蒙轩再次拱手道:“既然陛下不是很满意,不如微臣给陛下再来一个绝活,提升一下气氛!”
你哪个眼睛看出朕不满意了?
来个绝活?
有些意思!
“不知是划拳还是牌九?”微微挪了挪身子,嬴政眼神中带着一丝期望。
蒙轩嘴角一阵抽搐。
“我的天呀,真的学到了啊!”
“政哥,你简直就是吃喝玩乐的大才呀!”
嬴政脸色阴沉,朕是吃喝玩乐的大才?
哼!这不都是你个臭小子教朕的吗?
还是你所谓的绝活,压根儿不是这个意思呢?
心中有些不耐烦的嬴政皱着眉头,挥了挥手:“别在这里嚷嚷了,赶紧的麻溜点!”
“OK!我这就为陛下献上高歌一曲,以祝你寿辰!”
嗯?
高歌一曲?
有些意思!
看他那打个手势,嬴政心中一喜……
你臭小子倒是挺有心的,来个以歌庆寿!
“咳!”蒙轩干咳了一声,吸引着众人的目光,他就开口:“祝你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年年都有今日……”
刚开始还可以,越是听下去嬴政感觉越不对劲儿。
这真的是庆寿歌吗?
怎么越听越感觉……你臭小子是要把朕送走吗?
你个好小子,如此喜悦的大好事情,竟然被你唱出了这种哀悦的感觉。
嬴政脸色铁青,察觉大事不妙的蒙毅急忙跑了过去,拉扯着蒙轩将其拽了回来:“臭小子别唱了,再唱下去,估计我们都要到那片极乐净土了。”
“怎么可能我的歌声如此美妙动听,仲父,你肯定是在骗我呀!”
“蒙轩,你的五音不全,这不怪你,可是对于不要脸,我可真的要甘拜下风!”
蒙毅欲哭无泪,拉着蒙轩硬生生回到了席位,当场哀怨了起来。
回过头,蒙轩伸手拍了拍:“仲父,你说我刚刚那么卖力,陛下应该不会再记恨我了吧?”
“你刚刚就是太卖力了,估计陛下这辈子都会记着你的!”
“啊!”蒙轩满脸懵圈,激动的拍了一下大腿,苦涩道:“仲父,这件事情都怪你了,我本身就说不来的,你非拉扯着我来到这里吃席,现在倒好,明天该轮到你们吃我的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