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的调动想要轻易隐瞒并不是什么易事,而且蔡京也丝毫没有打算隐瞒的意思,就是准备靠着绝对的实力碾压过去,平了梁山。
所以这些消息便被宋江早早地派出去打探消息的戴宗知晓了。他在听闻这则消息过后,止不住的一阵苦涩,不由反思自己为什么选择加入梁山。最终也是没有想明白,只好全力的向着梁山跑去。
日行八百里可不是闹着玩的,全力奔跑起来的戴宗就像一阵清风略过。一旁的行人只感觉什么东西在自己面前一闪,想要寻找之时,却早早地没了踪影,甚是奇怪。
全力奔跑的戴宗不过短短两日便是回到了梁山。忠义堂内,看着气喘吁吁的戴宗,宋江也没有急于一时。当即说道:“给戴宗兄弟上茶,融他缓缓再说。”
闻言,自有人端着茶放到戴宗的面前。一杯温茶下肚,戴宗深呼吸几口气,这才将气机平稳下来。
见状,花荣当即出声问道:“戴宗兄弟,可打探到了什么消息?京城那边可有什么动静?”看着他这幅急切的模样,显然其他人的心情也是如此。
想到这里,戴宗也没有丝毫隐瞒的意思,当即出声道:“朝廷那边集结了五州大军,五万兵马,由蔡京亲自带领,现如今大军已经开拔,不日即将抵达梁山。我们应该早做准备。”
花荣闻言回道:“这样吗?还真不是一个好消息呢。对了,戴宗兄弟,你可知道三军之中有多少敌将?都是何人?”
戴宗叹了口气:“这个消息虽然不好打听,但我也有所耳闻。五支大军的带头大将分别是五位节度使。”
“都有何人?本事如何?”宋江显得十分急切,毕竟这是事关生死存亡的大事。对敌人多一分的了解,便多了一丝活下去的可能。
戴宗的脸上瞬间便是愁云满布,但还是说出了那几人的来历:“这五人正是那:河南河北节度使王焕、上党太原节度使徐京、中山安平节度使张开、云中雁门节度使韩存保,以及琅琊彭城节度使项元镇。可以说一个比一个强悍。”
燕顺却是嗤之以鼻的说道:“少在那里吹牛,都是两只胳膊架着一个脑袋,谁怕谁啊!我们梁山这么多好汉,还怕他区区五人。希望他们不是那种沽名钓誉之徒。”
不得不说,这话说的虽然有些狂妄,不过却是将这紧张的氛围给驱散了不少。
欧鹏也是附和道:“燕顺兄弟说的没错,什么节度使,连名字都没有听说过。估计就是一些插标卖首之辈,可以使我们梁山威名更甚。”
朱贵却是不怎么赞同,直听他冷静的分析道:“盛名之下焉有草包,就算传言多有不实,但想必也都是个中好手,再加上敌军数倍之于我方,半点都马虎不得。”
宋江颔首道:“朱贵兄弟说的有道理,我们梁山不过才万余士兵,双方兵力差距过于悬殊,所以趁着大军还没到,我们要尽快想出退敌之策。”
戴宗这时插话道:“公明哥哥,我还没有说完呢?刚刚那五人只是其中一部分,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几人。”
刚刚放下的一颗心瞬间又提了起来,宋江不由问道:“还有哪些人?戴宗兄弟不如一并说出来,我梁山又有何惧?”最后一句话显得颇有威势。
戴宗也是为其所震撼,当即出声道:“还有两人是那车骑将军周昂,护驾将军丘岳,是护卫军头领,皇帝身边的红人。当初曾经在比武大会之上大放异彩,可以说是成名已久。”
听到这两个名字,众人不由一阵动容,可以说非常熟悉了。因为经常会在一起讨论天下高手,此二人自然也在其中。
花荣却是满脸战意,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他自认不会输于这些人,但毕竟没有打我,如今有此机会,自然不会放我。
与他抱有同样想法的还有那一同上山的穆弘和李逵,两人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自然是不会被几个名字吓住,反而显得战意盎然。
李逵更是笑道:“还真是过瘾啊!光是想想和这些家伙交手,就忍不住一阵兴奋,若是可以把他们斩杀在梁山脚下,又是何等的威风。”
看着这黑厮脸上的笑容,听着这黑厮的狂妄言论,朱贵与郑天寿不由在心里暗自摇头。
至于向来狂妄的燕顺,则是大笑道:“没错,李逵兄弟说的对,正好拿着他们的头颅,颂扬我们梁山的威名。叫人不敢打我们的主意。”
马麟则是没有他们那般乐观,而是问道:“戴宗兄弟,应该不止这两人吧?”
“没错。”戴宗也是给予了回应:“除此之外,还有两人,不过我却是没有打听到他们的名字。不过根据传言,好像是杜大人手下的将领。”
张横却是不以为然:“杜壆手下的又怎么了?他手下的也不一定全是高手,说不定是为了给蔡京的面子,随便派出了两个无名小卒。或者是为了让他们历练一下,总之连名字都不知道,估计也强不到哪里去。”
不得不说,乍一听他的分析还是蛮有道理的。这也让刚刚升起一丝紧张的众人,瞬间放松了下来。心想:他说的没错啊!虽然杜壆身边有许多能人,但高手又哪里有那么多呢?
这些想法若是让杜壆知道的话,怕不是要笑掉大牙,可以嘲笑史文恭两人一整年。身为和杜壆一个层次的高手,竟然会有被人小瞧的一天。
无名小卒?历练?强不到哪里去?这话若是让两人知晓的话,怕不是要怒火中烧,当场把张横给挫骨扬灰。小看人也不是这幺小看的啊!
宋江也是相信了这一说法,组织一下语言,然后说道:“那现在敌我双方已经很明显了,敌军有大军五万,还有七员猛将以及两个无名小卒。我们则是有着万余士兵,以及你们一众兄弟。相信击退他们一定是指日可待的事情,现在大家要做的就是回去备战,到时候好他们他们看看,我梁山好汉的威风。”
闻言,花荣等人也是尽数散去,忠义堂内唯剩他一人。
这时一道轻盈的脚步声响起,宋江也是说道:“娘子你来了,刚刚你应该也都听见了吧。此次梁山的危机不是一般的大,可有什么万全之策?”
阎婆惜摇了摇头:“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在不了解敌人的实力之时,不可轻举妄动。”
闻言宋江也是叹了口气:“现在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毕竟敌众我寡,虽占地利,但胜负又有谁能说的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