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完经商之后,就该谈如何管理台湾之事。
郑慈烜是这样说的:
“我们现在是独立在大明之外的,所以主要还是我们自己说了算。”
“我们也要建立管理机构,这边我的建议是,大事还得让我们同意,其他事情让他们高度自治,官员从现在留在台湾的人中选举。”
“无论是汉人还是台湾土著,都是可以当官员。”
郑芝龙有所不解,他直接问道:
“为何我们不直接接手管理全部事务?”
在福建郑家企业都是郑芝龙自己管理,深圳郑家也是郑慈烜管理。
在郑芝龙的认知里认为自己的产业肯定要自己管理。
郑慈烜解释道:
“大体是我们做决定,也不能说我们没有管理权。”
“我的意思是,给他们一定的权利,让他们自由发展,这样的发展速度会更快。”
“我们也不能苛捐杂税,压迫百姓,那样我们与荷兰人有何区别?”
郑芝龙还是不太懂,但他知道郑慈烜是有能力的人,他也听说过郑慈烜将郑家庄一个庄子,发展成现在南方极为出名的城市深圳。
发展经商管理这方面,他依然是认可郑慈烜的。
郑芝龙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虽然我不懂,但这里主要还是你打下来的,那便按你说的来。”
这么爽快郑芝龙就答应了,这让郑慈烜准备的很多话术都没用上,内心暗暗吐槽道:
“我还没开始忽悠,就听我的了...”
然后郑慈烜直接跳到下一步:
“您还记得郭怀一的人么?”
这时郑芝龙摸了摸胡须,回忆了一番后说道:
“对这个名字有印象。”
郑慈烜摆了摆手,对守在门口外面的慎英说道:
“叫郭怀一来!”
过了片刻,郭怀一进了这间房屋,一进来郭怀一就满脸惊讶的看着郑芝龙:
“老大!”
一见到郭怀一,郑芝龙马上就想起了他,激动的站了起来:
“怀一!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可谓是老友相见,格外激动。
然后就是一顿寒暄,寒暄过后郑慈烜就直接说道:
“我想的是,这边既然要自治嘛,那就让郭怀一来管台湾这些地方,你觉得如何?”
郭怀一的话,郑芝龙一点意见都没有,马上答应下来。
反倒是郭怀一一脸懵逼:
“让我做什么?”
郑芝龙笑着拍了拍老友的肩膀:
“你在台湾安了家,现在红毛鬼走了,总要有人管事对吧?”
“我们可不能时时刻刻在台湾呆着,我们主要还是在大陆上生活。”
“这边就交给你管如何?”
郭怀一犹犹豫豫,但他心怀大义,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后来郑慈烜便早早离去了,实在是喝不过郑芝龙。
郑芝龙现在还在和郭怀一喝酒。
之后的几天,郑慈烜将台湾的大致开发方向,和自治权利都安排了一下,就启航回深圳了。
本来准备一个星期打下来的,没想到也有另外的穿越者,硬是打了一个月。
不过好在收获颇丰,把荷兰人的货物,和白银存款全卷走了,荷兰盾对他来说一文不值所以没要。
最重要的还是收复了台湾,这是未来郑慈烜每天巴不得做的一件事,没想到自己回来提前尝试了一次。
正好还赶得上回去过年,收复了台湾,郑慈烜开心的很,正好回家过年。
打了几日牌过后,回到深圳,羊琴和小娟已经在港口恭候多时了。
羊琴双手叉腰:
“你还知道回来!”
小娟也学着羊琴的样子,也双手叉腰:
“确实!”
郑慈烜缩了缩脖子:
“小娟你学啥不好,学羊琴干嘛?我才走多久就被带坏了?”
羊琴一副女主人的样子走了过来,和郑慈烜对视一眼:
“你到底是去干嘛了?”
郑慈烜指着后面的正在装卸货物:
“说了通商去了啊!你看多少钱!多少货!”
羊琴还真跑过去看了,拿起货物记录认真的研究了一番,回头看向郑慈烜:
“你还真去通商了?赚了这么多?”
“还有台湾特产鹿皮,砂糖、鹿皮、鹿肉、鹿角、藤、米,括荷兰的金属、药材,巴达维亚的香料、胡椒、琥珀这些荷兰货!”
“这些东西拿出去可以赚很多啊,可以不错不错。”
郑慈烜终于能挺直腰板了,他抬起了自己高傲的头颅:
“我说了去通商赚钱,你还不信我。”
羊琴瞄了他一眼,立马拆穿道:
“道理我都懂,但你能告诉我,这一个月这么多军费开销是怎么回事?”
“造炮买粮,你那两万士兵都运走了,也是去通商?”
事情已经败露了,郑慈烜无力反驳,他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看着工业区那边立马岔开画图:
“我想起来,宋应星先生还找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说完就灰溜溜的跑了,天生神力跑的飞快!
留下羊琴在原地气鼓鼓的:
“他怎么这样!”
郑慈烜跑向工业区的路上,被赵伯火急火燎的拦了下来,赵伯气喘吁吁的说道:
“公子,皇...”
郑慈烜立马拍了拍赵伯的背,给他顺了顺气,问道:
“赵伯,你别急怎么了?”
赵伯瞬过气来,拿出了一堆信件,交给了郑慈烜:
“这是你父亲写给你的信。”
郑慈烜马上凑了上去,带着一丝愤怒在赵伯耳边问道:
“不是说好不告诉我爹?”
赵伯面露难色的说道:
“我真没说,他是真不知道您还活着。”
“但他一直没法接受你死了的事情,一直还在给您寄信。”
郑慈烜半信半疑的将信收了下来,他打开了崇祯给自己写的信。
最早的是几个月前,自己刚死的时候。
“煊儿啊,若你还在就好了,我想让你看看,朕在京城仿照你经商的方法赚了不少钱财,能补贴国库了。”
“煊儿,朕错了,朕不应该让你去北上直取盛京,朕应该让你回来当太子的!”
“朕这几个儿女,就属你最聪明最有出息,朕一直在自责,不该听信陈新甲的谗言。”
郑慈烜心中微微一暖,没想到自己的崇祯老爹还对自己如此上心,崇祯虽然算一个好皇帝,当也不算,算一个好父亲,但也不算。
郑慈烜继续往后看,后面的事情大概是崇祯吐槽最近两个月发生的事情。
看来崇祯也心事重重,他也很难,内心的郁闷无处发泄,现在死去郑慈烜是他的一个慰藉。
但看着看着郑慈烜的笑容逐渐的消失了。
“开封被破?李自成军北上直取襄阳?”
“锦州再次被清军围困?塔山杏山告急?”
“不对啊!这和我学的历史不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