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着咸阳县丞离去的方向啐了一口。
王贲带着请帖回到书房。
他双手将请帖奉上,开口说道:
“公子,咸阳县丞那小儿前来送帖,一见他,我恨不得砸了他的王八盖子。
临走还想跟我讨赏,,叫我给吓跑了。”
听着王贲的说辞,众人哄堂大笑。
白起嗤笑调侃道:
“真不知赢不识身边的人都是什么脑子,居然敢跟咱们讨赏钱。”
王贲冷笑一声:
“国之蛆虫罢了,今晚只等公子号令,就给他来个身首异处!”
众将士有说有笑的谈论着。
赢天并未参与话题,他打开请帖。
一封书简上,刀刻写着一行字:
“咸阳县令赢不识敬启,楚客楼雅阁已设好晚宴,静待三公子。”
一旁的蒙恬在看清请帖上的字后,疑声说道:
“公子,楚客露在深巷之中,进退只有一条通路。
赢不识这老狗把洗尘宴设在这里,恐会有诈。”
赢天闻言冷笑说道:
“蝇头鼠辈而已,不足为惧。”
将手中请帖收好,赢天开口说道:
“走吧,且随我去赴这洗尘宴!”
“是!”
十二人齐声应喝。
蒙恬高声说道:
“备辇,三公子出行!”
蒙恬一声令下,城主府门前立即备好车马。
十二名武将各自骑着自己的宝马在前方开路。
赢天坐在绣有腾龙的车辇中随行其后。
一行人气势汹汹的往楚客楼走去……
咸阳城,楚客楼。
雅阁之内,一众咸阳官员整齐的围跪在各自食案前。
桌上摆设着丰盛的菜肴。
各式各样的宫廷菜点琳琅满目。
屋内飘香四溢。
这些可都是庸城中退下来的御厨所做。
若非宴请三公子,寻常人根本吃不得这等珍馐。
宴席上,有些官员已经馋的口水直流。
若非赢不识是在此坐镇,恐怕他们早就大快朵颐一番了。
偏头望了一眼月亮,咸阳县丞开口说道:
“大人,估摸着时辰,三公子估计快到了。”
“嗯,埋伏在四周的刀斧手、死囚、游侠等人,可都安排好了?”
咸阳县丞端起酒壶给赢不识斟满,堆笑说道:
“大人尽管放心,待会只要您摔杯为号,刀斧手等便会一拥而上!
将赢天那小儿,连同它带来的人全都乱刀砍死!”
听着咸阳县丞的汇报,赢不识很是满意。
他点了点头,抿了一口酒,说道:
“真是月黑风高杀人夜呀~”
说着说着,这赢不识竟唱起了小曲儿。
似是宰杀赢天这件事情,已经十拿九稳了一般。
就在两人说话的功夫,雅间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卫士推门而入,郑重的说道:
“大人,三公子他们入巷了!”
赢不识闻言嘴角轻翘,他冷笑一声:
“君已入瓮!”
楚客楼外幽暗的小巷中,一队人马正缓步前行着。
走在前头的王贲眉头轻皱,他取下背在背上的长槊。
警惕的扫视了一番四周后,他悄声说道:
“这里安静的有些诡异。”
蒙恬也差察觉到不太对劲。
他下令说道:
“保护好三公子!”
十一人得令,绕着赢天的车辇围了一圈。
他们警惕地警戒着四周,随时准备好为赢天舍身挡暗箭。
“三公子,入城时您不是很威风么?
怎的现在变得如此拘谨了?”
突然,一道充满戏谑意味的声音在楚客楼上响起。
众人抬头望去,发现。
楚客楼二层雅阁之上,赢不识正端着一酒盏,居高临下的望着赢天一行。
白起见状怒言道:
“大胆赢不识!三公子驾到,你还不速速滚下来跪拜?”
赢不识闻言嗤笑出声,他开口说道:
“三公子?那算什么东西?啊?哈哈哈哈!”
赢不识放肆大笑。
他话音落下,屋内一众咸阳官员也相继附和:
“三公子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儿罢了。”
“估计毛还没长齐呢吧?”
“小崽子不好好在庸城享福,非要来咸阳跟我们做对,急着来送死!”
“咸阳城也是你来的地方?”
官员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
言语间,丝毫没把赢天放在眼里。
王贲闻言暴怒,他手握长槊,猛地挥掷出去。
长槊在夜空中化作一道银色的直线,飞速射向二层雅阁。
一名笑的最欢的咸阳官员还不知道,死亡即将到来。
陡然间,长槊冲破围栏,狠狠的扎进了一个官员的胸口。
这力道之大,竟带着官员的身体一并飞射出去。
最终深深的钉进了廊柱之上。
突如其来的死亡让在场官员都吓了一跳。
不过,很快他们便缓过神来。
残害了无数百姓的官员们,早已对他人的死亡感到麻痹。
赢不识见死了个人,他的笑声更甚了:
“三公子,您的门客刚刚杀了咸阳掌故。
他官阶从五品下,乃朝廷命官!
这下就算你是君上的三子,也要被论罪!”
李信闻言怒不可遏,他猛拉缰绳,疾冲向岳香楼。
赢不识见李信攻来,他眼神一凛,看向夜空将手中酒盏摔向了酒楼前的地面!
噔!
酒盏清脆,划破整个夜空。
正在冲锋的李信愣了一下,他驱马停稳,仰头望向两侧高墙。
不仅他,其余武将也纷纷望向两侧。
赢不识突然怒摔酒杯,傻子也知道这是在给伏兵打信号。
十二名武将们纷纷做好战斗准备,时刻准备迎战来敌。
然而,杯声过后,小巷两旁没有一点反应。
赢不识见状眉头紧皱,他询问身旁的咸阳县丞:
“怎么回事?刀斧手呢?死囚呢?游侠呢?还有其余的人呢?”
“不…不知道啊?下官明明已经部署好了啊。”
“你部署的刀斧手等人现在在哪?”
就在两人争执的时候。
腾龙车辇的车帘拉起。
赢天端坐在车辇之中,一脸玩味的问道:
“赢不识,可是在找刀斧手、家奴、死囚、亡命之徒、游侠、剑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