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蝉小乔瞬间羞红了脸,那貂蝉嗫嚅半天,方才试探着道:“夫郎,蔡氏姐姐自小产之后,甚是虚弱,妾..妾有些怕..不知孩儿出生之时,夫郎可在妾身侧否?”
小乔也红了眼眶道:“正是呢,姐姐生产之时,如同丢了半条命去,妾心中也是怕的紧。”
李逸轻揽二美于怀中,宽慰道:“蔡氏终是年长了几岁。又多在外府幽居,难免有所郁结,以致保不得胎,皆我之故也。幸有张机配下药石调养,已然无碍。你二人如何与之相同?无需担忧,只需精心调养,按张机所配之食药补养,定可无虞,必能顺利产下麟儿。再者,你二人尚需两月才到生产之时,岂可因私而令我废公?为夫必早日归来,陪伴夫人便是!”
貂蝉小乔并非妖妄之人,虽心中微有酸楚,却也知军国大事为重,当下只得颔首允诺。
次日,便至外府与荀彧及幕府郭嘉等人商议出兵事宜;郭嘉道:“今袁本初南侵,曹孟德必全力相拒。主公趁势攻其后,其纵有所虑,业已无暇分军,若其防主公出兵相攻,唯两途尔,一则,合徐州刘吕二人、淮南、宛城、及江东为盟,高官厚禄相交,以令其等牵制主公。二则遣使而来,交好主公,假天子之名而令主公讨伐袁术。依嘉所见,诸侯必不肯因曹孟德之故,而全力攻我军。故,曹操唯有遣使前来交好,诏令主公出兵讨袁一策可施。主公若不奉诏出兵,必徒遗不忠之名。主公大可允其所请,再以苛责之事令其难以应承,使之自行相推脱便是,待时主公又可借其无信之名,愤而举兵攻之!”
正商议间,有驿馆令前来回禀道:“启禀主公,今有使者董昭,言称奉天子诏令自许昌而来,现已在驿馆安歇,侯主公传见”。
郭嘉荀彧等人皆大笑,荀彧笑道:“正在说及此事,这董昭便已到襄阳,可见曹操心中着实难安”。
陈琳也笑道:“听闻这董昭,曾随袁本初处为参军,后投于张扬,前日随之拜于天子驾前,官败议郎。不想竟如此无智,此来岂是天使?却是曹操之走犬而!向不知这天使竟有侯于臣下之府外,需先通传之理”。
郭嘉大笑道:“孔章先生所言仅其一也,我料这董昭如此行事,必是曹操所教,虽有天子诏书,却行私交之礼求拜于先,若主公有坚辞之意,再诏之以天子之喻,如此,主公若辞,便有抗旨之罪,必言及天下宣称主公不尊王令。”
李逸笑道:“我料亦如奉孝所言,诸公可列于侧,唤他明日来见便是!看他曹孟德是何居心”。
次日,董昭入襄阳府衙,见礼已毕,李逸开口道:“闻上使乃奉天子诏令而来,今我大司马府上下沐浴更衣,还请上使宣诏便是。”
董昭拱手道:“正是奉皇帝圣喻而来,然,此其一也;其二者,尚为曹丞相之托,欲与明公结为友好,共讨天下不臣,同保汉室江山尔”。
“哦?足下本为上使,今竟不宣诏,却为曹孟德之私情为前!莫非曹孟德已重愈天子乎?此非不臣之心已然若揭又是何故?我即为皇家外戚,天子近亲,自不容逆臣忤逆天子,有损于皇家威仪!曹孟德如此行事,已于逆贼无疑!”李逸突然提高声音厉声斥责。随即又转向帐下郭嘉荀彧等人,高生吩咐道:“左右听令,即刻传令豫州都督张辽、荆州都督于禁,整备军器,调拨军马,即日誓师北伐,征讨逆贼曹操!”
“啊?明公休要动怒,非是昭不明礼节行事鲁莽,也绝非曹丞相有意冒犯天子威仪,实乃有下情之因,还望明公暂息雷霆之怒!容昭详细禀告。”
“哼!”李逸故作恼怒。时郭嘉上前道:“主公暂且息怒,今董公仁(董昭字)既为上使,焉能不知先后礼数本末倒置?然恐事有缓急方至如此,主公可容其道明原委,再做决断不迟!”。
董昭忙上前道:“奉孝先生此言正是!还望明公稍安,待昭讲明,任凭明公决断。”
李逸冷哼一声道:“即是军师求告,又有下情待言,且容你详细诉说!不然,我有天子亲赐青萝伞盖,又有假节钺之权,尚为公主之夫,纵汝为天使,也必不容汝如此罔顾朝廷典制,有损皇家颜面!必斩之!”
董昭心头一颤,忙拱手道:“明公容禀,曹丞相曾言,昔日诸侯讨董之日,幸与明公并鞍跨马而同击贼军,结下厚谊。然,又因刘岱暗袭许昌,致使万年公主与太后薨,时丞相亦怒刘岱所为,故提兵欲击之为明公雪恨。然,时丞相未及至,许昌已遭泰山贼寇所破,丞相即击贼而破城;彼时明公正逢危机,丞相恐豫州之北为董卓趁势占据,反使豫、兖、荆、扬、徐五州为董卓所威逼;故重兵驻守,以致明公相误。后又逢徐州对阵、亦因明公之误而生。”
“此皆前话,不提也罢!”李逸故作追忆之态,打断董昭所言。
“是,然明公虽恶丞相,丞相曾数言,其向未曾恶明公!且素以明公为知己之交。今袁术不知死活,罔顾朝廷,僭越称帝,丞相本欲出兵讨伐,然需经明公所辖。本欲遣使前来相盟明公共伐逆贼。岂料河北袁绍兴兵进犯,又有宛城张秀、西凉马腾、徐州刘备、小沛吕布皆环伺在旁,丞相独力难支。然,逆贼不可不剿,法度不可不行。故,丞相特使昭前来,欲请明公发兵讨贼,河北之军丞相自拒之!天子本意令明公讨淮南,丞相知明公乃忠义之士,若天子诏书先至,公必起兵从之。然,丞相深知吕布、刘备、孙策张秀等,皆有意染指荆豫,若明公因天子诏令故,而使荆豫有危,反为不妥。故亲拜帝阙,辨明原委,请天子收回征淮南之令,而使明公自行置措讨贼之务,今不拘淮南、宛城、徐州等出。公可自行据情而定,欲征何处,便于诏书之上添加去处即可。故,今昭虽携天子诏书至,所征之处却属空白。故先以丞相所托为先,待明公定下去向,使昭添于诏书,再行宣拜。今下臣将天子诏书奉上,请明公一看便知下臣所言,真伪立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