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遂闻赵云大军来袭,大惊。急令候选守安定,亲引成宜、韩德等人来守天水,调集各处军马计五万,来与赵云厮杀。
却是李儒自施计使雍凉内乱,料韩遂马腾必心生嫌隙,恐有一战,未料韩遂竟杀马腾而取其地;心中甚喜,知时机难觅,忙令人回报赵云,请令兵发凉州,趁机讨伐韩遂。
韩遂引军至天水,整备防务。赵云引张卫杨任、法正黄权等至;与魏延皇甫威合兵一处,四面下寨,却不来叫阵。一连十余日皆如此,韩遂心疑,令细作潜出城去探查。数日所派细作数百,却见发往长安一路之细作并无一人回报;心下大惊。急令成公英成宜紧守天水。自引骑军两万,以韩德北宫离为左右副将,驰援长安。
哪料未曾到武都,已逢败军逃归,言称汉中部将孟达,假做西凉军,夜间赚开城门,杀死守将取了武都,复令军卒四下沿路设卡,搜拿细作,凡可疑之人尽数收入军中看押。闻听李严冷苞曹性三将引军三万去攻长安。韩遂道:“阎明虽有伤在身,然长安城高池深,难以攻取。武都虽小城,却连同东西,今武都为赵云所得,无异遏长安咽喉,不可不夺回。”遂令韩德催军向前,欲夺回武都,再救长安,复传令杨秋守安定、候选自安定引军一万去救长安。
眼见已至武都城下,却见城门大开,城墙之上无军卒把守;韩遂甚疑,不敢挥军入城。乃命北宫离引军自左右搜获数名百姓问之,言称孟达自知武都城墙低矮,难以防守,昨日已引兵攻长安去了。
韩遂大惊,急催北宫离引五千军在前,韩德在后,催促军马穿城而过,直奔长安。哪料北宫离方到城门,只听城上一通鼓响,杀声四起,瞬间城墙上已满布汉中军卒,各引弓搭箭朝下射来,城门口也杀出一队军马,为首大将正是那日射伤阎明之曹性。
“韩遂狗贼,无义之徒,待要哪里走?今奉我家都督并军师职之令,侯你多时矣!”曹性引军杀出,城上箭如飞璜。众军士不及遮挡,被射杀大片,北宫离也死于乱箭之下。
韩遂大惊,急令退军,又听一通炮响,城左侧杀出一军,却是汉将陈到引五千飞骑,早伏在城外,只等韩遂近城门时引军直杀向韩遂后军。
韩遂大惊,正要走时,却见城中又驰来数百骑,为首之人正是李儒。
李儒于马上传令约住军马,大呼道:“韩文约待要哪里去?今长安已为我取之,汝之爱将阎明已然沦为刀下之鬼!今首级在此,奉还与汝观之”。
言未闭,身后曹性纵马向前,抛来一颗人头,不是阎明首级却是何人?
韩遂大惊,忙令后退。李儒挥军向前掩杀,陈到曹性等奋起威风,紧随追杀,直赶了十余里,韩遂正走间,却见前方尘土四起,迎面撞来一支军马。韩遂大呼道:“后有追兵前有堵截,天亡我也!”
部将韩德奋勇,纵马舞起手中大斧,正要上前冲杀,却见来将正是杨秋候选二人。韩遂大惊道:“汝二人何故弃安定而来?”
候选上前道:“前日闻听赵云围天水而不击,便料应是武都长安有危,便分军使杨秋守城,我自引军一万救长安,岂料有长安阎明副将来告,道是李严等引军袭破武都,复攻打长安。阎明将军凭长安城高池深,拒敌城外,特使心腹副将死命突围传令我二人,趁武都空虚夺回城池,以阻断汉中军退路,前后夹击共破敌军。我二人自与那副将熟识,不疑有假,特来攻城,哪料方至半路便闻孟达诈做长安败军,赚开安定城门已占了城池。我二人思之无奈,意欲先来夺了武都,再向主公请令定夺。哪料却正逢与此处。”
韩遂大怒,哭骂道:“法正李儒这等狗贼!诓死我也!”
候选道:“今长安、安定、武都尽失,天水又为赵云所困,西平武威皆为马超所得,不如先引部众,知会天水军马弃了城池先投西羌,再做计较不迟。”
韩遂大哭,无计可施,只得令人回报天水成公英等,率军退往西羌。
却是当日李儒献计赵云,使之率大军围天水,迫韩遂抽调各处军马来救;却与李严引法正为谋,率曹性、孟达、冷苞、陈到等引军于小路晓宿夜行潜去长安城外;复使曹性引军,以自阳平关外所俘西凉军卒在前,诈称逃归败军,潜入城中。趁夜夺取城门,放下吊桥,引李严大军入长安。阎明本有眼伤未愈,又遭陈到、曹性合力围杀,未及十合,便被陈到挑落马下。
李严遂与法正守长安,反使李儒孟达陈到等,押解阎明麾下将领,趋武都,赚开城门;占了武都。李儒料韩遂必有所察,复令孟达引了降将,往安定调开候选杨秋;趁机夺了安定。李儒闻韩遂引兵欲救长安,先令陈到引一军伏于城外。复以空城之计赚韩遂军至城门出歼之。早料韩遂生疑,故使精干军卒,扮作百姓模样,有意让韩遂麾下捉去,以言语诱迫韩遂来抢武都。幸韩遂先令北宫离引军在前;方自武都逃脱性命。
赵云遂令法正李严杨任守长安,冷苞守武都,张卫黄权守天水、孟达守安定。自与李儒、陈到、曹性引军追击韩遂。
李儒乃献策于赵云道:“马腾父子久镇羌部,羌人多敬畏之,今幸以计迫羌人叛乱,未料马腾遭韩遂所杀。马超虽勇,然不通怀柔之术,此次羌乱恐其一时难以平定,且马超若知韩遂亡走西羌,必奋力击之!羌人若趁势而攻,马超必败”。
赵云疑道:“公欲何为?”李儒笑叹道:“此番所施之策,虽助主公得雍凉大部;然,羌人老幼及西凉百姓死伤甚众,又兼有违天合;日后恐遭朝廷降罪;今有一谋,可助主公得雍凉全境,谋马超来归,需借将军之勇方可。”
赵云正色道:“先生此言,令云敬畏。先生施谋,助我兄长开疆拓土虽有大功,然此计确实有伤天合。直至今日,时疫仍肆虐不止;先生行事只求奏功,不计后果,不愧毒士之称。先生只管行计,若使马超来归,又获雍凉之地,云自当为先生请首功以消今日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