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尝过一香一添两种不同的滋味之后,陈积随着老太监一同朝着宫外的方向走去。
同行的还有那个被冤枉衣裳穿反了的禁军守卫。
只是,在离去的路上,老太监望向陈积的眼神中,多了许多的好奇。
在这之前,幼笳公主的性子在这皇宫之中谁人不知,哪个不晓?
现在只不过是去了一趟武周的洛州城,回来之后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在这驸马爷的身前,乖巧的如同皇后殿下宫里的那只猫儿。
这要说出去,有谁会信呐。
就算刚才的自己是亲眼所见,但在心中还满是不敢相信。
莫非这个年轻的驸马爷,是给公主下了什么蛊药不成?
当然了,作为一个在宫中伺候了主子几十年的圆滑老太监,这些事情他也只是好奇一番而已,幼笳公主虽说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自己也在心中希望她能找到一个自己喜欢的如意郎君,但是那些毕竟不是自己可以过问的事。
出了宫门,老太监嘱咐禁卫好好护送驸马爷回府之后,这才和陈积道别走了回去。
回到陈府,里面依旧是灯火通明。
江大见到来人之后,先是有些不可置信,继而大叫一声,竟是直接跑府中报信去了。
不一会儿,在陈积刚刚踏进台阶,卢伯等人便迎在了前院之中。
“公子爷?衙门里怎么让你出来了?”
卢伯也是有些激动,不过片刻之后便意识到自己的言语有误,然后接着解释说道:“今天听人传出消息,说公子爷要像秦老爷一样,被流放千里……”
“卢伯放心好了。”
陈积呵呵笑道:“没有那回事,等会儿咱们再细说。”
按照一般的习俗,出狱之后回到家里,第一件事就是要好好洗个澡的,说是能够祛除一下身上的那些晦气。
虽说陈积在缉查司中被吴昌命人“招待”的十分之好,身上也并没有什么污秽浊气,但还是在秦云裳的帮助下脱去衣服完成了这个仪式。
对于被人伺候洗澡这种事情,陈积虽说在上次和幼笳公主一同探究过共浴,但是以他本身来说,还是有些不太习惯的。
当然……这也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主要是刚才红袖儿也是建议了两次,他这才不得不从……
陈积自然知道,秦云裳的这种主动,除了对自己的情意之外,更多的还是“赎罪”的心态。
“都是我不好,是还害了郎君受苦……”
这是自从进府之后,陈积在她嘴里听过最多的了一句话。
无奈之下,陈积只得也帮着她将衣服除尽,然后解释说道:“这哪儿是你的错?真要说起来,我还要多谢有这件事情呢。”
“郎君,怎么会?”
秦云裳的眸中含泪,在周围氤氲的水气之中显得愈发的楚楚可人。
“这可不是安慰你的话。”
陈积将她搂入怀中道:“这件事情的引子虽说是那韩子邦不假,但是现在他家已经惨遭灭门,这很明显说明,他也只不过是个他人的棋子而已,用完之后再灭口,顺便嫁祸。”
秦云裳的身子虽然和他仅仅贴在一起,但是此时的心中却没有多少旖旎情绪,只是下意识的开口说道:“郎君的意思是……有人早就想要针对于你?”
陈积点了点头,“嗯,其实他们早就开始了,之前剿匪的那些失利,也都是出于这个原因。”
对于剿匪时的那些陷阱,他并没有对秦云裳讲明,那些除了让她徒增担心和后怕之外,并无什么用处。
“而且……”
陈积说道:“这件事情对于咱们来是,是利大于弊的。虽说我去缉查司里住了几天,但是其中的好处时,让那一直藏在背后之人,终于慢慢开始浮了出来。”
秦云裳轻声嗯了一声,不过还是强行忍着疑惑问道:“那郎君知道是谁了么?”
“现在还不知道,不过陛下那边已经找到了一些线索,锁定了几个人。”
“陛下?”
秦云裳道:“陛下不说是要让缉查司定郎君的罪么?”
“哈哈。”
陈积手指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然后这才解释说道:“那天他过来之时,就是故意让我被缉查司的人带走的,目的,就是为了方便查出幕后的真凶到底是谁。”
秦云裳听到这里,心中的那些担忧和焦虑这才一扫而空。有了陛下的帮助,那么郎君自然会平安无事的。
不过随后她又突然想到了什么,继续问道:“不对啊郎君……那天陛下过来的时候,明明是怒意盈身的,怎么还会……”
说到这里,她心中的愧疚又再次涌上心头。
只是陈积却是说道:“早就和你说过,现在你是我的人,这种事情交给我处理就好。你想想看,如果陛下真的如此痛恨与我,怎么可能还会出手相助?”
秦云裳抬头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么一个道理。
然后就见自己的郎君“恶狠狠”的说道:“还有,下次不要让我再看到你那么低声下气的去求人。那样丢人的只会是我,记住没有?”
“哦……”
她无力的靠在陈积身上,一句话都不想再说了。
“好了,洗澡。”
“哦……”
秦云裳到底是还没有忘了自己过来的目的,然后才开口说道:“云裳给郎君沐浴……”
陈积的脸上这才露出之前的那种笑容,“你家郎君可没有让别人伺候洗澡的习惯。”
“呃……郎君的意思……呀……”
秦云裳的声音还没说完,自己那光洁如缎的身子便已经腾空。
下一刻,当全身传来温热的感觉时,自己已经置身在木桶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