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曾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何济同样是纨绔子弟,这位公子哥那可是无恶不作,姜佑担心朱乐天也是这样的人,所以才要调查清楚朱的背景。
青梧摇头:“未曾,如果排除抛弃青楼女在内的话。”
改睡云烟小娘子,抛弃其他姑娘……这似乎很正常吧!
有钱,女人都挤破头皮往你床上爬,所以姜佑的目标是做京城首富,买个大大的床。
问到这,姜佑就不打算问了。
……
“今日我同你一起去书院!”
“你说啥?”姜佑以为自己耳朵坏了,这是从陆云起嘴里说出来的?
“你去书院干嘛?”姜佑追问。
陆云起已经用好早膳,轻抬精致娥眉,略沉吟道:“这个你不需要知道。”
姜佑听罢,耸耸肩……气死人了,陆云起是个话题终结者。
之后二人同乘一辆马车,许久不见的赵二虎又冒了出来,问他这几日去哪了,他也不说。
车厢里,二人各干各的事,陆云起闭上美眸在小憩,缓缓呼出娇气,而姜佑在摆弄手里的教案,时不时皱眉思考。
本职工作是书院老师,这个总不能落下,所以姜佑对上课前的准备十分重视。
不过今日车厢里有个冰美人,姜佑这老色胚子没忍住,多瞧了身边美人几眼。
得不到看几眼总是好的。
陆云起经过京城好山好水滋养,皮肤白里透光,微微泛着光泽,细腻如雪,小巧鼻尖微挺,嘴巴也红润起来。
这睫毛长长,微微闪动,光滑的额头像块美玉,耳朵立着,仔细看,还有耳洞,就是没见过这冰美人带耳饰,多少有些遗憾。
其实陆云起身材唯一的遗憾就是:胸无沟壑!
这让人很是恼火,平日里又喜着紫衣,黑色压边,威严感扑面而来,让人不敢小觑。
……
车子停下,二人接连下车,姜佑像个田间老汉,佝偻着背,把双手蜷进袖子里,看陆云起还有话跟赵二虎说,就一个人先上山了。
书院晨读!
整齐悦耳的声音从大殿中传出,这项任务是由张载负责。
来到明德殿外,往里瞅了瞅,张载穿了布衣正坐在讲台上,跟着读书声摇头晃脑。
这幅静谧美好画面姜佑可不好意思打扰,于是只是在殿外吹着寒风等待。
过不多时,陆云起也过来了,这女人走起路来威风凛凛,在赵二虎的带领下直奔“明德殿”。
见陆云起不打招呼就要闯进去,姜佑状着胆子伸手拦下:“作甚?没看见晨读还没结束吗,等着。”
他在责怪本将军?
陆云起停下脚步,美目微瞪,不可置信地看着姜佑。
姜佑又说:“书院的规矩,望上将军不要打破。”
陆云起重重呼出几口气,走到一边,双手负在背后静静等待。
“人之初……”
朗诵的依旧是姜佑撰写的《三字经》,张载曾叹这《三字经》堪称神作。
但老头子一直不相信这是姜佑所作,把功劳全部归功于姜佑的师父,人称“姜二郎”的神人。
姜佑笑笑不语。
“还有多久结束?”陆云起似是等不及了,瞥眼问道。
“耐心等着就是。”姜佑轻飘飘地回了一句。
姜细作狗胆长了呀……陆云起心中暗暗想到,不禁握紧拳头,下一刻就想打过来。
不一会,晨读结束。
姜佑进入“明德殿”接替张载授课,今日教授圆的周长和面积。
张载本想留在殿内旁听学习,但隐约见到殿外有一熟悉人影晃动,便恋恋不舍地出去。
……
后山,冬日风景寂寥。
正是说话的好地方。
一袭紫衣的陆云起遣退外人,双膝着地,拜了拜面前这个和蔼的老头。
张载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得意门上,上前把她扶起来,笑呵呵道:“为师以为你很快就会来。”
陆云起起身,用袖子挥了挥旁边大石头上的灰尘,示意恩师坐。
张载摆摆手,表示不用。
陆云起这才回答:“万望恩师不要怪云起,云起也是昨日才偶然得知老师在书院。”
张载笑笑,看向远处的大通河,声音愉悦:“字你看了吧?写的如何?”
昨日陆云起正是看了“天下第一锅”的字帖,才得知张载在书院。
张载也能想到这一点……当初从姜佑口中得知他身份,是陆云起招的夫婿,张载以为陆云起很快就会来见自己,可这么多日,估计这丫头忙忘了。
“老师大作,亦如往常。”
陆云起眼中充满崇敬之意,那等字帖只有老师才能写的出来。
“算了,不说这些了,俗……看样子,你并未向那小子透露老夫的身份。”
那小子指着是姜佑,张载私底下喜欢这么称呼,当然明面上要给那小子一点面子,称之“姜院长。”
陆云起点点头,有些吃罪:“未曾,姜佑性情跳脱,若有什么地方冲撞到老师的地方,还请老师见谅。”
说这话时,陆云起身子又弯了下去。
“跳脱?”张载捋胡子不赞同,笑笑:“姜小子谨慎,心里藏着事,你不要被他骗了。”
虽然姜佑平常表露出来的好相处,跳脱,但实际上这人心里谨慎,走的每一步都经过算计,只有利好,没有他吃亏的地方。
“学生谨记。”
“实际上,姜小子也是个值得托付的人,这人聪慧无比,心性坚定亦然,脑子里又有无穷无尽的奇怪想法,跟他走,不会吃亏。”张载拍了拍陆云起的肩膀,建议道。
陆云起柳叶眉一闪,还是一礼:“学生谨记。”
见张载还要开口说姜佑的好,陆云起赶紧开口先说:“老师,学生有一事不明。”
张载顺顺额前碎发,知道陆云起要说什么,抬手打断:“勿问,勿问。”
“是他吗?”陆云起语调上扬,坚定无比,还是问出了口。
张载笑笑不语,眼睛看向远处:“不是,是老夫得罪了人,他也是为了老夫好。”
陆云起愤恨一声,急道:“求学时,先生就说他强于我,可现在呢……他保不住老师,可我能,今日先生就随我回府,我照顾老师的后半生……官,不做也罢!”
张载取下腰间酒葫芦,畅饮一口,意味深长地笑笑:“不是他的过错,你也不要记恨他,老夫待在这间小小书院挺好的,以前待在国子监是为他,现在有时间了,老夫也不偏向哪一个,留在这为你。”
陆云起突然热泪盈眶,仰起脑袋不让眼泪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