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晚,汴梁城里没了往日的繁华,即使青楼楚馆也没了平常寻欢作乐的身影,整个汴。
皇宫大内也是如此,乌黑一片,十步一岗,五步一哨,到处都是披着甲胄的军士,如临大敌。
整个皇宫之中,唯有福宁殿里灯火通明,新任的赵官家,宋钦宗赵桓正连夜招集重臣商议政事。
殿内尚书右丞李纲慷慨陈词,“前日沈琯密告女真兵马不过五万,能战者止有万余人,太子营不过二千骑,郭药师常胜军约三千骑,诸营各部兵马大概三万人,过河的只有大半,我军今日援军已到,当可一战,永消除此患!”
“若是能战,何必等到今日。”同知枢密院事李棁疾声呵道:“若是战败,李右丞可想过会如何!”
“正是,正是,那金人如虎马如龙,上山如猿,入水如獭。其势如泰山,中国如累卵。如何能战?”给事中李邺已是被女真人吓破了胆,听到有人反对,立马跳了出来。
中书侍郎王孝迪也是点头赞同:“随便给点金银打发走了女真人才是正事,之后大不了就按旧例给女真人岁币买个平安吧!”
尚书右丞李纲气极,怒指对面二人,“阁下二人莫非就是闻名汴梁,号称男子杀尽,女人虏尽,宫室焚尽,金银取尽,四尽中书王孝迪和六如给事李邺?”
李纲言辞激烈,王孝迪和李邺也是不甘示弱,福宁殿中顿时吵成一团。
“李右丞,官家当前,还请注意些体面!金人和议已定,就不要多生事端了!”主和派的大佬宰相李邦彦出手了,身为主站派的李纲虽然据理力争,然而孤木难支,最后也只落得黯然退场。
数日后,种师道率西军援军至汴梁。
赵桓闻师道至大喜,命开安上门,遣尚书右丞李纲劳军,而宰相李邦彦却降敕付师道曰:“金人和议已定敢言战者族!”
七十高龄老将种师道闻言,顾不得赶路的满身疲惫,连夜入京面圣。
于是宋钦宗赵桓再次召见文武重臣于福宁殿。
“老臣不知京师有如此之急。又想着京城坚固必定无事,故姗姗来迟,今臣在此陆下不须忧也。”
种师道言语间情真意切,让赵桓感到了久违的安全感,他忙将其搀扶起身,“金军大兵压境,不知老经略可有退敌良策?”
种师道路斟酌片刻,“老臣以为讲和不是长久之计。汴梁周围八十里,金军怎么围的住,再说汴梁城高十数丈,城内粮草可用数年,只要严防死守等勤王之师一到,金军必败。不过,既然已经讲和,那便按合约如数给予金银,如果金军还不退兵,老臣与之死战!”
赵桓不置可否,宰相李邦彦趁机出列道:“若要金军退兵,可不止金银,那大金二太子还提了其他条件!”
“女真人还有什么条件?”种师道皱眉问道。
“除了以上条款,大金还要交出杀害四太子的凶手,以及最近破坏两国和议的草寇,花名叫啥虎骑大将军的!”宰相李邦彦一口一个大金国,言必称二太子完颜斡离不,好似他成了金国宰相一般。
种师道默然,想不到局势已是被败坏到如此地步?
种师道不发一言,却是急坏了边上的何灌,刚才听那李邦彦的意思,分明就是要牺牲梁山军和张平安,至于那什么虎骑大将军,他虽未闻名,但能在沦陷凶袭杀金人游骑的,想必也是个英雄人物。
何灌也不管会不会得罪当朝宰相了,当场就要挺身仗义执言!
边上太尉陈宗善却抢先冲出,“官家,梁山张平安实在有大功于社稷啊。
一听金人犯境,张平安起兵梁山泊,杀胡虏四太子兀术于五丈河畔,同时派遣水师沿河解救逃亡百姓。
其本人更是亲率劲旅北上袭扰金军,那虎骑大将军便是张平安本人啊!”
“四大寇之一便有那梁山张平安吧?”枢密耿南仲嘲讽似的说道,“官家,这些贼寇岂能相信,不如趁着西军援兵已到,先灭了这伙草寇,向大金以示诚意,顺便显我大宋军威!”
“官家,张平安是被逼落草为寇,实乃忠良之后,其父张志曾在西军为将,也算老臣旧事识,老臣愿以全家性命担保张平安定无二心!”殿前太尉陈宗善以额触地,痛哭流涕。
“即是西军后人,又有报国之心,官家何不给个机会,老经略以为如何?”何灌不知这往日里这号称泥塑菩萨,木石图章的陈太尉何已和此,但不妨碍他出言助上一助。
“临战而杀大将,兵家大忌,望官家三思!”种师道说完便不在多言,退到一旁。
“这……”宋钦宗赵桓开始犯难了,若非种师道等人今日所言,他定是听从宰相李邦彦的剿灭梁山泊,杀掉张平安与那金国讲和。
只是福宁殿里,陈宗善,何灌,种师道三人可是代表了汴梁城里大部分的兵力,这就让赵桓有点拿不定主意了。
被主和派压制了许久的李纲,见赵官家犹豫了,适时补刀道:“官家莫忘了太上皇当曰南巡,射杀拦路求战军民,以致守城兵马散去大半?”
赵桓面色变了数变,终于下定决心道:“便如卿等所言,定不能寒了有功将士之心!”
种师道出言后,就没有理会殿内的争论,思绪却是飞出老远,莫名觉得张志这个名字好耳熟?
十年,还是二十多年呢?记不清了,种师道蓦然醒悟,原来自己七十五岁了,在看身旁同是西军出身的老伙计何灌和陈宗善,竟都已是满头白发,不复当年军中之勇!
***
牙疼的厉害,拔智齿拔了四十多分钟,疼得要死。。。。。。
2订,算了放弃了,不折腾,不管有没有人看,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