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李相和凉州的其他势力发生的摩擦,越发严重?”皇帝坐在宝座上,后边几个侍女轻轻的给她揉着肩。
“回陛下。”那边的太监恭敬的说道:“凉州刺史大人,手下的重要将领极魔军团长罗木在扶风平原兵败身死,罗木的死亡使得刺史大人非常愤怒,从西北大地调来了大量的西凉本部军队。
如今凉州大地上遍布战火,随着西凉本部大军的加入,这场战争可能会在今年寒冬腊月之时结束。”
“双方大概出动了多少人吗?可有统计”皇帝轻声问道。
太监想了一下说道:“双方调动的军队大概有300万之巨,其中精锐部队有100万左右。”
“随随便便就能调动进百万大军,看来我大乾,各地的官员们的力量可不小!”皇帝有些感叹的道:“可是让他们做点什么事的时候,一个接着一个拒绝,私底下打架的时候,一个比一个猛!”
下边的太监听着脸色一白,一句话都不敢说,这一段时间,皇帝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发展,手中已经有不少力量。
手里有力量,本来稳扎稳打的皇帝开始变得激进起来,开始公开对周边各大势力的人表现出不满的情绪。
没有人知道是因为力量提升的原因,还是因为其他事情的刺激。
不过老太监很清楚,现在不是跟其他各大势力翻脸的时候,他们在这一方世界发展的确实很好,可是在玄界那边。
陛下要不是手中有禁军,还有直隶地区,其他地方的势力早就已经乱起来了。
“陛下,请慎言,李刺史大人对您忠心耿耿,是跟刺史大人作战的不仅是凉州大地上的三大家族,同时还有凉州周边的其他州郡以及西南地方的一些大宗门。
他们为了阻止西凉的发展,不让西凉介入到他们与直隶地区的争锋,所以他们想要让西凉将战争潜力消耗凉州大地上!”
老太监是一个非常明事理的人,他很清楚,现在西凉王李相给皇帝挡了多大的敌人,整个北部和西部的敌人全部火力投入到与李相的征战之中。
西凉王李相可以说,以一己之力挡住了整个北部和西部对直隶地区造成威胁的敌人,陛下现在这些牢骚话传到李相那边。
皇帝和西凉之间表面上的关系不会有多大的变化,但是两者之间的内核问题可就不能深究,虽然两者之间的关系本来就没有多好。
而且皇帝现在可以对西凉王李相发出牢骚,他们是不是也可以对在皇帝手下的其他官员们发出牢骚?
要知道跟在皇帝边上的那些大臣们手中可是有不少的力量,准确的说在整个大干官场中,你手中要是没一点力量,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朝廷大官。
其中有一些人手里掌控的力量可不比李相手中掌控的力量少,他们要是听到了皇帝今天的这一番话,会有怎样的感觉?
在上面的皇帝仿佛没有感觉到自己说错话,反而一脸不耐烦地对太监道:“他要是忠心的话,那就把他手里面的武装力量全部交出来,而不是像现在就在西北割据一方,要是朕大干的良臣都这样的话,朕还当什么皇帝,直接将天下拱手相让给他们好了。”
“还有你这老奴给朕记住,你吃的是朕的饭!”
“老奴知罪!”老太监直接跪在地上高声呼喊:“请陛下饶过老奴!”
“滚下去吧!”皇帝不耐烦地对老太监说:“把西北和凉州三大家族之间的交战团给朕,然后再去把禁军统领给朕叫来!”
“是!”
老太监此时没有意见,其他的想法,把自己收集而来的那些图交给陛下,然后就快速退走,他能看得出来陛下对他的厌恶一天比一天要深。
他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误,也不知道陛下为何变得如此陌生。
记得这样的变化好像是因为一个月前在一处秘境之中,他们遇到了一个巨大的石柱,从那之后陛下就神情大变。
他们可不认为那神主中的妖魔鬼怪能够影响到大干的皇帝,大干皇帝有国运护体,哪怕现在大干王朝已经摇摇欲坠。
可瘦死的骆驼毕竟比马大,大干王朝此时已经风雨交加,摇摇欲坠,国运依旧可以镇压住各地的牛鬼蛇神。
哪怕是周边的各大势力都得表面上像大干臣服,也就只有北方的草原人和南边的10万大山妖族可以与大干相提并论。
其他势力都只能投靠大乾,哪怕只是表面上过过意思。
这些势力一旦选择了投靠大乾,那么他们的气运将会跟大干国运交汇到一起,对大干国运有一些加强。
皇帝身上的国运依旧可以压制住金身强者,哪怕是金身以上的强者,都不能伤到大干皇帝。
这就是一国之力的恐怖。
哪怕是来自蔚蓝星世界的神,也无法影响到大干皇帝。
所以皇帝性格的变化只有皇帝自己知道,老太监走出大殿的时候叹了一口气,地下之前还好好,最近不知怎么回事,变化越来越大。
而且本来隐藏起来的那些性格也随着力量的增长而暴露出来,他们现在的力量确实是整个东方世界第一。
问题是他们的敌人是第二第三以及以下的各大势力,甚至可以说他们于整个东方世界为敌。
只有当一头巨龙死去的时候,才会出现其他的巨龙。
大干就是这一头巨龙,只有大干死去了,其他势力才能够以大干的身体为养分,成长成为东方世界的另一条巨龙。
现在他们非常需要盟友,西凉王李相就是一个最好的选择,拥有西凉王李现的支持,可以减轻西边和北边的压力。
可是陛下此时却好像要将西凉拒之门外!
听天由命,反正自己已经一把老骨头了,不了厚着脸皮加入血宫等。
不久之后,禁军统领走到大殿内,一直到傍晚时分,禁军统领才从大殿离开。
偌大的皇宫之中,皇帝一个人坐在书房中,周边的人都被他驱赶出去。
“西凉王李相”皇帝看着手上的这一份资料,心中非常的疑惑,他发现这世界跟他记忆中的世界变化实在太大了。
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之前的他,准确得说是他觉醒了当初出生时就带来的那些记忆。
他一出生时就携带了关于大干王朝后边几十年的记忆,只不过这些记忆在他刚刚出生下来之后没多久就被封印在大脑深处。
一直到前一段时间他突破为宗师高手之后,在见到了在那遗迹中的大石住,他才觉醒了自己封存已久的记忆。
他足足两天的时间,他才将这些记忆消化干净,发现记忆中的事情跟现在的事情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在他前世的记忆中,根本就没有西凉王李相这个人,西北地区是他八弟所在的地方。
发地占据西北大地之后,用了短短十年的时间,就将那块地方变成了一块肥沃的土地,从而获得了逐鹿中原的资本。
如今那一块土地被李相所占据,李相这个人在他前世的记忆中,基本没有印象,而李相的父亲李镇倒是印象非常深刻。
李镇为他住守北边几十年,直到年老体弱,在军中去世,他才将北军的兵权收回手中,北军收回到手中之后,他成为了天下间最强大的势力,同时北边地区纷纷归属他手下。
靠着从李镇手中夺取过来的北军,他出兵东北,将东北上的反抗之力灭掉,在东北地区的各大王府王爷都被他牵到帝都。
北方除了草原人之外,其他地方变得安定下来,不过南方地区则无比的糜烂。
因为白莲教和妖族混迹在其中,再加上南方的各大家族势力以及经济联合体,在南方地区远比北方地区的情况要复杂上无数倍。
那怕他用武力争夺下南方地区,短时间之内他也无法自理南方地区。
在前世,他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北边和西边身上,靠着手中精锐的士兵们,他南征北战,花了整整35年才击败北边最后一个势力,也就是他的八弟。
将失去的半壁江山重新夺取回来,借助凉州,并州,等地方盛产的大马,组建起一支庞大的骑兵。
可惜还没等他一统天下,一场大乱就到来了,就是他们现在所在的这一片空间。
也不知道为什么,本来在几十年后才出现的世界,现在竟然提前了这么久就出现了。
提前出现也就算了,可是为什么还出现那么多,他一点都不了解的大势力。
要不是两股记忆融合到一起,他都感觉自己被骗了。
“西北地区必须要拿在手中!”皇帝想起自己八弟治理下的西北地区是多么的繁华,本来西北大荒变成了西北大仓。
他也就是靠着西北大仓才有足够的粮食养活一支凉州铁骑,不然他到哪里找那么多的草料和粮食喂给这些士兵战马。
所以西北地区他必须要拿下来,不过记忆中西凉王李相的实力来看,西凉王李现的力量非常强大,想要通过正常的方法击败对方很难。
夺取西北地区就相当于夺取叫李相的根基,你将会将自己的根基让出来吗?
最后双方之间肯定会爆发一场大战,李相手中有一支不弱的水师部队,在大河上他们或许不敌皇家水师。
可牵制住皇家水师还是能行,而前往西北地区的也就只有一条水道和一条路道。
水道已经被西凉水师堵住,现在那条路则需要从大草原上过去,再通过青部落边上的那一处高坡爬到青西草原。
到青西草原之后,继续往前很长一段时间才能赶到西北大地的腹地。
想要用武力将西北地区这块地方夺取下来,非常的难,西凉王李相的性格在信件中已经暴露。
这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
不过,他有家人可以从他的家人入手,他父亲是北军元帅,母亲在李相回京述职的时候就跟着李相一起到西北大地。
他的妹妹也在西北大地,这个妹妹手中掌控的资源和力量可不弱,或许西北大地能够有现在信件上的这些发展,跟妹妹背后的那些势力有很大的关系。
虽然世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但是很多东西跟前世带来的记忆一样,可以依据记忆中的那些东西,提前做一些准备以及警戒。
要是自己能够早点达到宗师,或许现在的局势就不像这么难了。
虽然现在的局势比起强势的局势要好上很多,但如果他能早点觉醒记忆,或许天下就不用这么乱了。
再给他三年,最多三年他将会就君临玄界,重新让大干王朝屹立在东方世界之巅。
而这一切都要从西北那块地方开始!
....
凉州大地上的李相并不知道,此时远处一个王者已经将目光打在了他西北大地身上。
三路大军齐头并进,十,第七,第八军团中的军队跟在大军左右,开始对那些城市发起进攻。
西凉大军齐头并进,马家和庞家联军有些难以应对,因为一旦他们攻击一处地方,就会遭受到其他地方的西凉大军围攻。
就好像一个巨大的一字长蛇阵,而在军阵最为重要的,也是人们所称的七寸之处,是李相亲自带的精锐。
这本来最为薄弱的地方,此时变成了整个军阵中最强大的一处地方。
一路上西凉大军所过之处,没有一座城市感抵抗,因为抵抗的城市街已经变成了废墟,对于那些不投降的敌人,西凉士兵的做法就是屠杀殆尽。
没有太多的时间去管理这些俘虏,没有多余的粮食去喂养这些养不熟的白眼狼。
所以还是让他们魂归大地,将一身血肉带到泥土之中,为来年的土地施加肥土。
西凉大军辎重过多,军队数量庞大的原因,行军速度不是很快,可给联军一方一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感觉。
特别是在扶风平原上,最大的城市,就是扶风城,这座联军一方阵线的阵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