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致决定马上离开这里,不过李猜却一直在想究竟是谁走露了风声。
夜莺怎么会知道有缉妖司的人混进送葬者中。
李昱在回去的路上,突然想到一个可能。
会不会是送葬者中那个拥有预言能力的人预见了这次行动。
糟了!如果事情真的像自己所想的这样,岂不是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在送葬者的眼皮子底下进行的。
“我们的行动很有可能被送葬者监视了。”
“不会吧?”
正当话音落下,武达的手表忽然传来刺耳的警报声。
“危险靠近!危险靠近!”
手表上出现一个红色的警叹号,似乎预示着危险正在逼近。
武达打开手表追踪系统,经过扫描,三人发现周围出现了密集的红点,每一个红点都代表着一个人。
“我们被包围了?”
李昱看着表盘上快速移动的红点,皱着眉头说道:“他们不是人!”
这些红点的移动速度非常快,据自己所知,送葬者只是被暗之力寄生的人,也不会有如此高速的移动速度。
“不是人会是什么东西?”
李猜看着憨憨的武达,一拳打在他的胳膊上。
“是恶灵啊!”
“有道理,我们很有可能是被恶灵追踪了!”
李昱看着不断逼近几人的红色光点,看来刚跑是来不及了。
对付恶灵最有效的方法就是用辟邪的符纸。
可惜自己并没有将符纸带在身上……
这时李猜却打开了自己的换装设备,从里面薅出一沓厚厚的符纸。
“行走江湖怎么可以没有救命的本钱呢。”
说着将符纸分成三份,分别递给李昱和武达。
“一会将这些符纸贴在身上之后,无论自己看见什么,听见什么都不要回头,只要埋头往前跑。”
李昱知道只要自己不回头就是在顺着风跑,身后的那些恶灵想要追上自己可没那么容易。
不过,只要自己一回头,就会改变风向,从顺风变得逆风,那自己很快就会被恶灵追上。
三人做好完全准备之后,武达示意两人跟着自己走。
根据手表上的提示,最近的恶灵距离自己也就只有几十米的距离了。
三人埋头往前跑没几步,身边的景象就发生了变化。
原本建筑林立的街道此刻已经变成了空无一物的废弃街道。
周围都是死一般的寂静,三人像是来到了无人之地似的。
“这是恶灵构建出的幻境,别停下脚步,快跟着武达跑。”
幸好这个幻境中并没有出现大型杀伤力极强的恶灵,只是一些废弃的街道,对三人的内心倒是没有造成多大的震慑。
这时跑在中间的李猜却发现了有些不对劲,带路的武达脚步越来越沉重,越来越缓慢,好像要停下来似的。
“怎么了?为什么要停下来?”
武达好像陷入了一段记忆中……
这废弃的街道竟然与自己小的时候所居住的环境有些相似。
当年自己被人遗弃在废弃的街道,渴了只能喝雨水,饿了只能抓一些下水道中流窜的老鼠饱腹。
这些痛苦的回忆好像要撕腰武达的神经。
虽然现在自己身在缉妖司,生活条件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可是小时候经历过的一幕幕再次出现在自己眼前时,内心还是控制不住的感到恐惧和害怕。???..coM
那种患得患失,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感觉,自己这辈子再也不想体验第二次了。
武达低着头将脸埋在李猜的肩膀上,沉声说道:“我不想在这里,快带我离开。”
“把眼睛闭起来,我带你离开幻境。”
武达将手腕上的手表解下来递给李猜,十分信任的闭上了眼睛,任由他带着自己向前跑。
周遭的环境再次发生了变化,三人仿佛置身在古代的花楼之外。
许多窑姐站在门口揽客,当李猜路过她们身边时,居然被她们热情的拦住肩膀,生拉硬拽的想要将他带进花楼中。
李猜确实很心动,心想这恶灵居然知道投其所好。
李昱轻声提醒道:“这是在幻境中,千万要把持住自己……”
看来这个恶灵还是有备而来,居然能够精准的拿捏到三人的弱点。
又向前跑了一段距离之后,李昱心想这次出现的幻境应该是针对自己的弱点了吧。
李昱干脆舔住脚步,向着面前空无一物的空气中大喝一声。
“有本事你给我出来,总是躲在暗地里算什么英雄好汉。”
忽然从三人的身后出现了一道劲风,夹杂着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笑声。
笑声距离三人越来越近,好像这道声音就趴在三人的肩上似的。
李昱率先察觉到了灵气的涌动。
“他来了!”
这是李昱看向武达手上的腕表,上面显示自己的周围只有一个快速移动的红色光点。
不过自己也发现三人马上就要离开恶灵所建造出幻境的包围圈。
“美味的灵体……”
一口蹩脚的普通话出现在三人的面前。
李昱发现这个恶灵长相有点特殊。
金发碧眼的外表给李昱留下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只见他的身体上千疮百孔,血液不停的渗透过胸前的衣服,滴滴答答的滴在自己的脚面上。
“居然敢擅闯送葬者的队伍,看来你们胆子不小啊。”
金发碧眼的男人微微一笑,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
难道真的是预言者预测到了三人的行踪。
“你家住在河边吗?管的这么宽?”
金发碧眼的男人看像李昱,激动的说道:“还从来没有人敢和我罗伯特这样讲话,你是第一个,不过我猜你已经没有机会再和我对话了。”
“谦卑是个好东西,我希望你也有。”
“你的意思是说我狂妄自大?”
李昱冷笑道:“你只是一个恶灵,被人当枪使还不知道呢,你以为是因为自己厉害所以才被送葬者找上门吗?太天真了,你只是试探我们实力的炮灰罢了。”
罗伯特不以为意,心里一直自视甚高:“别以为你说这几句话就能唬住我,我还能怕你们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