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安安的身形在众人面前一闪而过,快到几乎捕捉不到她的身影,直到她的声音出现在代理人中。
“你们只有这点本事?这么多人却连我一个人都打不过,未免也太弱了吧。”
这些代理人的水平相比于送葬者,可以说毫无可比性,虽然送葬者没有灵体,算是最大的弊端,但这些代理人的实力在送葬者的眼中就像是开胃小菜一样的存在。
最多只能达到送葬者十分之一的程度,如果这些代理人的灵体无法发挥作用,就和笼中困兽没有区别,只有任自己宰割的份。.c0m
审判长扬言道:“就是这个小丫头可以操纵驭命图?”
虽然他的视线锁定在安安的身上,可是这句话摆明了是在质问青龙。
“嗯,老大,她还是个孩子……”
“青龙,你知不知道你捅了多大的篓子,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要别人给你擦屁股。”
如果不是今天发现了驭命图散发出的灵力,恐怕这些人一时半会还找不到青龙几人的下落。
为了给缉妖司一个交代,这件事注定已经没有退路了。
如果不能给缉妖司一个满意的答复,恐怕缉妖司和阴司属只见会产生嫌隙,如果真的是这样,不仅审判长的乌纱帽保不住,恐怕还会将责任甩锅给生存在底层的代理人。
“我不管缉妖司怎么和你说的,但你也不能只听他们一面之词吧。”青龙皱着眉头神色冷厉的看着审判长。
不管缉妖司给阴司属施加了多么大的压力,青龙只知道,安安此时是一个极度危险的存在,如果不能顺利的说服安安,恐怕整个城市都将陷入到空前的危机之中。
审判长看着青龙,脸上写明了不争气三个字。
“你到底是哪伙的?”
“你知道的,代理人对我来说只是一个虚名,我从来不会将这个身份放在心上,所以也就不存在我是谁的阵营的人。”青龙神色平静的说道。
而后又继续说道:“无论你听到了什么传闻,他们都是我的朋友,谁也别想在我的面前做出伤害他们的事。”
青龙边说着一边觉醒了自己的灵觉之力,一条蜿蜒数十米的巨龙悬空停在青龙的身后。
而阴司属那边的代理人陆陆续续的在驭命图散发出的灵力的撞击下失去了意识,看着一个接一个倒下的代理人,审判长慌了神。
青龙他们只有四个人,而自己几乎召集了三成的代理人前来围剿几人。
没想到对方毫发未伤,自己的人已经几乎全军覆没。
安安冰冷着一张脸,站在昏迷不醒的代理人中,黑色的瞳孔凝视着地面上的人。
就像是死神在收割已逝之人的灵魂……
审判长不甘心的说道:“哼,没想到你居然公然与阴司属为敌,如果这件事被上面的领导知道了,肯定没有你好果子吃。”
审判长将五官隐藏在黑色的长袍之中,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可依旧能通过他的语气分辨出,此刻的他内心已经慌乱了。
“飓跖!”
审判长只觉得眼前一黑,下一瞬便觉得自己腾空而起,腰间被一双小手托起,还来不及质疑为什么一个小丫头会有如此惊人的力量。
下一秒,审判长就以飞速向着地面坠落,这一刻,他仿佛已经看见了死神在向自己招手。
幸好在紧急关头,青龙接住了自己的身体,虽然两人都狼狈的摔倒在地上,可即使再狼狈也比丢了命要好。
安安看着面如土色的审判长,一脸嚣张的笑出声来。
“呵呵呵,怕了吧,这次见识到了驭命图的厉害?再不走,你就等着被我打死吧!”
审判长此时已经不想再与青龙几人纠缠,无论他们有苦衷也好,还是真的与送葬者联手,准备与阴司属作对也好,现在的自己只想快速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青龙,你和送葬者厮混在一起,是不会有好下场的。”死到临头,审判长依旧不忘记放狠话。
某一瞬间,青龙居然萌生出一丝后悔救了审判长的想法。
安安眉头一皱,收起了脸上的冷笑:“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说罢便快步向着审判长走了过去,周身散发出浓烈的灵气,似乎其中暗含着杀意,当两人距离仅剩下一步之遥时,审判长竟然忘记了反抗。
要不是青龙挡在两人之间,恐怕审判长此时已经饮恨西北了。
……
阴司属,最高检察署内。
“你究竟能不能胜任审判长这个位置?”
“对不起,是我的失职才导致我方人员损失惨重,我愿意承认所有责任。”
“没用的东西,连一个送葬者都解决不了,看来是时候给你放个假休息一段时间了,这么重要的位置,当然要留给有能力的人来担任。”
两个人的声音出现在漆黑一片的检察署内,其中一个人一直在低三下四的认错,而另一个声音则是趾高气昂的一直在指责。
至于为什么不开灯,审判长也不理解,难道是为了保持神秘感?
或是一直训斥自己的人已经丑的见不得人?
无论是什么原因都无法消减自己心中的郁闷。
“领导,能不能再给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虽然我方损失惨重,可我无疑是所有代理人中最了解对方的存在。”
虽然自己已经与那个小丫头交过手,可付出的代却是十分惨痛的,不过那些殒命的代理人对自己来说也只是利用的目标而已。
坐在审判长对面的男人点燃了一根香烟,本以为可以借着火光看清楚对方的脸。
可审判长再次失算,对面男人沉声说道:“你打算怎么做?”
审判长眼珠子骨碌碌一转,计上心头:“既然青龙最在意的就是那个小丫头和随时带在身边的那条忠心猎犬,那不如就从他们两人身上寻找破绽,只要我们能够控制住其中一个,那么到时候一定可以轻而易举的拿捏他!”
坐在审判长对面的男人冷哼一声,不屑的向地上啐了一口唾沫。
“我只听说过有人裹小脚,但是裹小脑的我还真是第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