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秋没说话,继续照罐子里的药。
常福觉得没面子,恼羞成怒的拍了拍桌子。
“你什么意思?”
他见常秋不说话,作势就要往傅燕城睡的房间走去。
“好啊,你不想跟我说话,那我就去跟里面那个说,他要是不想说,我就把人丢外面的井里去!”
常福在家里嚣张惯了,老婆就是被他打跑的,当年要不是学校资助常秋读,她也逃脱不了被打一辈子的命运。
常秋对这个父亲的态度还不如对家里养的猪,但常福以为女儿还是当年那个唯唯诺诺的女儿。
他朝着傅燕城所在的房间就走去,但是刚走到门口,就被人从后背砸了一张椅子下来。
他浑身一震,直挺挺的朝着地上摔去。
“你你”
常福哆嗦着身体,眼神都是不敢置信,但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常秋拿出一根针,直接扎在他的脑子里,常福瞬间没了命。
她又回灶台前继续烧火熬药,等端进去喂给傅燕城后,她才出来,开始通知村民。
常福在村里的名声还算可以,虽然在家打骂自己的女人,但是对邻居却又十分仗义。
而且有时候在外面也会受到欺压,这种男人大多都是窝里横,面子。
跟常福熟悉的几个朋开始过来一起帮忙准备丧事,并且安慰常秋。
“秋秋,你没事吧,节哀。”
常秋站在一旁,叹了口气,语气哽咽,“我也没想到,他会从屋顶摔下来。”
据她所说,常秋是因为屋顶的瓦片坏了,想要上屋顶五翻修几块瓦片,结果摔下来了,当场没命。
村里现在都指望常秋病,再加上她妈妈跑了,爸爸又在她刚回家被多久便摔死,大家一时间都是怜惜。
老老少少都凑了一些蔬菜,猪肉,合伙在常家做席。
邻家的几户几乎都聚拢在一起,有的人洗菜,有的人切菜,做饭。
一个简易的敞篷马上搭了起来。
常秋就在旁边着这一幕,推脱说自己不太懂接下来要做什么,于是有人开始去请唢呐师傅,有人去买了棺材。
村里马上就响起了唢呐声,还有做饭的炊烟缭缭往上。
原罪是被唢呐声给吵醒的,这声音断断续续响了一夜。
他撑起身体,缓缓走到门口,结果就到远处的山坡上有花圈摆了出来。
他问一旁的小桐。
“远处死人了?”
小桐的脸上也有些悲伤,“是啊,常叔叔死了,他是秋秋姐的阿爹,听说是从屋顶摔下来摔死的,尸体要在堂屋摆三天,喏,帅哥哥,这是我从秋秋姐家给你端过来的饭。”
这叫吃席,而且是吃白席。
原罪也不挑,拿过碗筷就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
“你阿爹不是今天回来么?”
“是啊,但要中午才能回来,到时候会有很多的鱼。”
原罪向远处山坡冒炊烟的地方,语气淡淡,“过去转转?”
小桐本来就是因为要留下来照原罪,才没有过去,现在听他这么说,眼底马上一亮。
“好啊,不过帅哥哥你慢点儿走,你不能走快的。”
原罪点头。
小桐还懂事的从一旁拿过一根木棍,长度恰好可以做原罪的拐杖,让他撑着走。
原罪了一眼这村庄周围,几乎一眼可以到头,依着海水而建,风景倒是不错。
七分钟的路程,他走了快半个小时。
到达常家的时候,他一眼就到了站在门口的常秋。
常秋的脸上带着苦涩的笑意,正跟人在商量下葬的地方。
小桐在一旁感叹。
“秋秋姐真是太可怜了,妈妈跑了,阿爹又死了。”
原罪没有搭理这些,而是问,“你上次说的那个哥哥,就在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