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慕深将沈音音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他的大手覆盖在沈音音的后脑上。
感受到女人身上的温度,这个被他揽入怀中的女人是活生生的!
体会着失而复得的喜悦,司慕深拥紧了沈音音,心头激动不已。
沈音音她没有死!
太好了!
真是太好了!
要不是因为洗手间不隔音,他们能听到外面,秦妄言和温汐说话的声音,他们一旦出声了,也会被外面的人听到。
不然,司慕深肯定会高呼出声来。
“音音,你怎么会……”
司慕深在心里,有千言万语想对沈音音说,又有无数的疑问,需要她来解答。
忽然之间,司慕深又在心里问自己,他是出现了幻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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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司慕雪的死讯,带给他巨大的打击,使得他都出现幻觉了。
于是,他就将怀中的沈音音再拥紧了几分。
感受着沈音音的体温和身躯的柔软,他才能确定,被他搂在怀中的女人,是真实存在的。
“嘶!”
沈音音发出低呼声,司慕深这才惊觉,自己把沈音音弄疼了。
他慌忙松开自己的双臂,沈音音瞧着司慕深发达的肱二头肌,他的手臂上都是肌肉,只要他稍加用力,他真能把沈音音的骨头给掐爆。
他们在洗手间里,无法开口交谈,两人就只能听着外面的声音。
“温汐小姐,这些菜品不太符合我家秦爷的胃口啊。”
秦朝把每一份菜品都尝过后,他放下筷子,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温汐站在一旁,精致的小脸由红转白。
“这么多菜,妄言都还没吃一口呢,说不定他吃了,他就……”
“我跟在秦爷身边这么多年了,我还不知道秦爷他的口味和喜好吗!温汐小姐,您是在质疑我的专业性?”
温汐一直想着和秦朝打好关系,她连忙否认,“我不是,我只是觉得……”
秦朝摇着头道:“不符合秦爷口味的菜,我是不会拿到秦爷面前的。”
他一边说,一边将桌上摆满的食盒收拾起来。
“温汐小姐,虽然这些菜都不合秦爷的胃口,但是您也是有心了,谢谢您给秦爷,带来松叶斋的便当。”
秦朝说话间,他已经把便当盒重打包好了,那便当盒就像完全没有拆开似的。
秦朝将便当盒递给温汐,“温汐小姐,我送您下去。”
温汐整个人是懵的!
她原本打算,和秦妄言在总裁办公室内共进午餐的。
可秦朝说,她带来的便当不符合秦妄言的胃口,她也不好强迫秦妄言吃便当吧。
但秦朝把便当交还给她,明显就有要送她离开的意思。
温汐进了总裁办公室,都还没来得及坐下,就要被秦朝赶走了,她依依不舍,试图找话题能让自己留下来。
“妄言,你喜欢吃什么类型的菜呀?我们都订婚了,我想多了解你的喜好。”
秦妄言的语气,不冷不热,“我的喜好是不能透露给其他人知道的,另外,我已经约了和圣亚国际的执行总裁,共进午餐。”
温汐眸里的光华黯淡了下来,“你约了其他公司的总裁吃饭,那我能作陪吗?”
秦妄言笑意凉薄,“这样不好,圣亚国际的总裁,不喜欢我带女伴和她共进午餐。”
温汐没有听出来,秦妄言口中的“她”是女字旁的她,她下意识的认为,圣亚国际的总裁是一名男士。
集团高管各有各的脾气和喜好,他们会提出各式各样,令人匪夷所思的要求。
温汐也不好说什么,她若是再强要求陪在秦妄言身边,就显得自己不够贤惠了。
司玉珠总是教导她,作为妻子,就该以贤内助为目标,要听话,要懂得在适当的时候,以退为进。
秦朝再次做出,请温汐离开的手势。
温汐只好努力保持着微笑,维持住自己作为总统府二小姐的体面。
“妄言,那我走了,下次我再带的午餐来给你尝尝。”
温汐离开了,当总裁办公室的磨砂玻璃门,再次关上的时候,秦妄言背对着洗手间,他冷声开口:
“你们可以出来了。”
洗手间的门开启,司慕深从里头走了出来,沈音音跟在他身后。
秦妄言坐在沙发上,回过头,到司慕深,他略有些不爽的呲了呲牙。
司慕深根本不需要躲着温汐,他脑子有坑,居然跟沈音音躲进洗手间里!
一想到,别的男人和沈音音共处在私密狭小的房间里,秦妄言清隽的容颜上,溢出了肃杀之色。
司慕深一出来,就在故意调侃,“怎么不和温汐共进午餐了?松叶斋主厨亲手做的便当,可是很难订的啊~”
司慕深一副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还学着温汐的语气,幽怨的在说:
“你们都订婚了,你的未婚妻没资格,了解你的口味和喜好吗~”
秦妄言幽暗隐晦的视线,定格在了沈音音身上。
他扯了扯唇角,只用舌尖顶了一下一边牙齿的内侧。
“我的未婚妻……确实该好好了解一下,我的口味和喜好。”
司慕深充满鄙夷的冷哼一声,他不搭理秦妄言了,也将视线落在沈音音身上。
这下他能出声说话了,他就问道:
“音音,你这半年来都去哪了?我们都以为你死了,你没事,那般若和寒崽是不是也没事?”
在得知司慕雪的死讯后,司慕深心头万念俱灰,如今见到沈音音,一想到司慕雪的血脉在沈音音身上延续,沈音音在他眼里,就变得分外珍贵了。
“你妈咪一直都惦记着你,只是她身不由己,她怕你遇到危险,就只能硬生生的忍着,不能和你见面!”
提到司慕雪,司慕深的语气低沉了下去,酸涩哀伤的情绪,蔓延而出。
他一直没有告诉沈音音,她的母亲是谁,可在司慕雪不幸身亡后,再次见到沈音音,司慕深不想再对她有所隐瞒了。
“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是你亲舅舅,你妈咪她是……”
“是司家大小姐,也华国总统的幕僚长司慕雪女士。”
沈音音答出了,司慕深想说的后半句话。
司慕深向她。
“你都知道了?”
沈音音浅浅笑着,“我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但我知晓的,可能并没有你多,身为子女,我不能让妈咪再挖开自己身上的伤疤,向我们展示她鲜血淋漓的过往。”
司慕深整个人怔了一下,脱口而出,“你见过你妈咪了?音音,你什么时候见过她的?”
沈音音拿出一枚染血的锦鲤玉佩,递给司慕深。
司慕深将那玉佩握在手心里,瞳眸里情绪震动。
他焦急追问着,“你到底是什么时候见到慕雪的!”
沈音音只一字一句的,问他,“舅舅,你想帮我,妈咪,还有我死去的孩子,复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