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信的手一触摸到和氏璧,一股庞大的精神力向着杨信冲击而来,杨信的精神力在武道意念的加持下极其坚韧,和氏璧上看似狂风暴雨的冲击实则如春风拂面一般。
杨信一看和氏璧的冲击奈何不了自己,便试着分出一丝精神力,并将自己的这一丝精神调频,调至与和氏璧的精神力一样的频段。
瞬间,一副副浩瀚的画面出现在杨信的脑海中,黑暗的天空,苍茫的大地,恶劣的环境,数不尽的猛兽虫蛇,人族先人手握拳头向着天空发出不甘的怒吼声;接下来,火种出现,人族吃上了熟食,树巢出现了,人族住上了树巢,后来,人族开始了耕种……
一部活脱脱的人族发展史,三皇治世,五帝定伦,大禹立夏,天降玄鸟、降生于商,武王伐纣,西周代商,春秋战国,天下一统……等等,一直至今。
忽然,和氏璧传来令人头皮发麻的刺耳声,杨信心中一凛,紧紧地盯着和氏璧,只见和氏璧上“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的八个篆字时隐时现,和氏璧在杨信手中激烈地抖动,意欲从杨信手中脱手而飞。
杨信当然不会让和氏璧从自己手中飞走,杨信调动力量强行压制和氏璧,强信越是强力压制,和氏璧越是抖动,“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的八个篆字隐现的频率越快。
杨信另一只手忽然鬼使神差地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的八个篆字上用力一抹,然后缓缓地刻上四个篆字“人定胜天。”
“轰~”整个和氏璧不再抖动而是散发出一道金光,同时,和氏璧的四个面缓缓地出现了四副图画,一面是日月星辰,一面是山川草木,一面是农耕畜养,一面是四海一统,最后,和氏璧化一道光射入杨信的眉心。
杨信隐隐有所悟,这是和氏璧认主了,杨信隐约间明白了和氏璧的功能,和氏璧或者说传国玉玺既然气运之宝也是功德之宝,可以凝聚人族气运,也可以镇压一界,代表着一方世界人族的权柄,通过这传国玉玺,杨信可以清晰地感知到自己治下的一切,有点类似后世天眼的意思,当然,自己治下之外即是一片黑暗。
和氏璧认主后,和氏璧庞大的精神力与杨信的精神力水乳交融,而且这股力量如春风化雨般滋润着杨信的身体,使杨信的身体和精神不知不觉中发生了蜕变。
杨信的体内的精气血气瞬间化作一道滚滚的气血长龙,然后聚敛为精元,肉身和精神彻底进化,体内磅礴的真气彻底化合武道意念形成罡气;武道意念于紫府之中完全生成,必要之时可以形成战意元神……
杨信明白,自己晋级了,由武道宗师晋级为武圣,同时,杨信也隐隐感觉到此方世界的次元晶壁,仿佛只要自己全力一出手,就可以破碎虚空。
“爽!”杨信在内心深处大吼一声,随着这一声大吼,杨信治下万民心中仿佛闪过一声炸响,同时感觉自己的精神和力量上升了一丝,而潜藏在杨信治下,内心深处并不认同杨信统治的人却如挨了一记闷棍一般,两眼发黑,严重者甚至口出鲜血,心神大伤。
寇仲、徐子陵、跋锋寒和师妃喧就是如此,四人正在观察杨信治下的一切,慢慢悠悠地转到了江都,四人正一处酒楼喝酒之际,忽然,跋锋寒“哇~”地吐出一大口鲜血,直接倒在地了,跋锋寒是突厥人,根本就不认可杨信的统治。
师妃喧还好一些,只是吐了一大口鲜血并没有倒下,毕竟师妃喧是大隋之人,心中再不认可杨信的统治,多少要比跋锋寒要强一些。
寇仲、徐子陵更好一些,这段时间以来,寇仲和徐子陵不断地观察杨信治下的一切,心中颇为感触,多少有一些认可了杨信的统治。
还有石之轩、阴后祝玉妍一流,没有完全认可杨信统治的多少受到了一些打击。
“跋锋寒,师姑娘,你们怎么了?”寇仲和徐子陵大惊,连忙将两人扶了起来。
“我没事,调息一番就好。”师妃喧挣脱开徐子陵的搀扶,直接盘膝坐地开始运功调息,良久后,才缓缓地恢复了过来。
这时,跋锋寒也清醒了过来,也立刻运功调息,半天恢复了过来。
“你们这是怎么了?”寇仲不解地问道。
“这是精神攻击。”师妃喧脸色极其难看地说道,看着寇仲和除子陵那极其关心的脸庞,师妃喧幽幽地说道:“如果我没有猜测的话,这攻击来自皇宫。”
“皇宫?杨广?”寇仲和徐子陵豁然起身,看向皇宫所在的方向。
“师姑娘,你确定?为什么我和小仲子并未受到精神攻击,而你们却受到了如此严重的打击?”徐子陵问道。
“不,小陵子,我们也受到了攻击,只是攻击力较弱,仅仅是一个恍惚罢了。”寇仲皱着眉头说道。
“是真是假,一见杨广,我想去见杨广。”师妃喧忽然说道。
“好!那我们就去皇宫见杨广。”徐子陵沉声说道。
“就是你们要见朕?”一道声音猛响起在四人的耳中,寇仲等人下意识地抽刀防范,下一刻,杨信和巨狼灰风以及巨龙韦赛利昂的身影瞬间出现在寇仲四人面前。
寇仲四人进入江都城时,杨信便有感觉,杨信也想见见此方世界的位面之子,便直接出了皇宫,待听到师妃喧要见自己时,便直接出现在他们面前。
杨信双眼一眯,抬头望去,果然是天命之子,气运极其旺盛,这四人之中,以寇仲和徐子陵最为丰厚,师妃喧次之,跋锋寒最差。但即使跋锋寒的气运最差,也比普通人强太多了。
“你就是杨广?”寇仲失声问道。
“朕就是杨广。”杨信平静地说道。
“就是你派宇文化及来江都去取长生诀的?”寇仲凝声问道。
“不是,是宇文阀为了讨好朕,为了从朕的手中获取更多的利益才派宇文化及去江都去取长生诀的。”杨信毫不犹豫地将宇文阀和宇文化及给卖了,这口锅杨信可不背,面对天命之子,怎幺小心也不为过。
寇仲和徐子陵不禁一愣,好不容易聚起的势不禁一泄,本以为杨信是害死傅君绰的罪魁祸首,没想到罪魁祸首就是宇文化及。
“此言当真?”寇仲再次问道。
“君无戏言。”杨信很平静地说道。
“吾等拜见陛下。”徐子陵反应了过来,拉着寇仲、跋锋寒和师妃喧拜见杨信,怎么说人家也是皇帝,该有的礼节还是有的。
“寇仲、徐子陵,你们本是江都人氏,大隋子民,有资格拜见朕,而你跋锋寒是什么东西,有何资格拜见朕?”杨信冷哼一声,庞大的精神喷涌而出,跋锋寒整个人被杨信巨大的精神力量扯到空中,下一刻,跋锋寒就要被五马分尸。
“陛下不可。”寇仲连忙吼道,然后刀锋直指杨信。
“寇仲,你在教朕做事,也罢,不教而诛谓之虐。朕就告诉你们为什么要杀死这跋锋寒,因为,他是突厥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自跋锋寒入我大隋,死在他刀下之人恐怕他自己就数不清吧,死在他刀下之人再怎么说也是我大隋子民,即使这些人该死,那也应该死在我大隋的治制之下,何须你这异族之人动手,跋锋寒如此行径与那些入侵我华夏的突厥狼兵有何区别?”杨信说完,强大的精神力一动。
“砰~”跋锋寒的身体便四分五裂开来,鲜血洒满了一地,寇仲、徐子陵和师妃喧的脸上、身上也沾满了跋锋寒的血。
跋锋寒身死后,跋锋寒的气运便开始消散,但是大部气运被杨信眉心之中的和氏璧给吞噬,杨信不由得一阵神清气爽。
“你这暴君!”寇仲怒极,运起全部功力,一刀向杨信斩来。
杨信面对寇仲斩来的一刀发出一声不屑地冷笑,伸出双指,夹住寇仲全力砍出的一刀,然后屈指一弹,寇仲的刀便断成两截,同时,击退寇仲。
“寇仲!冷静!”徐子陵一把接住了被击退的寇仲,沉声说道。
“可是,这狗皇帝杀了跋锋寒。”寇仲怒声说道。
“杀了便杀了,朕有做错吗?寇仲、徐子陵你们拍着你们的胸脯说,朕有做错吗?”杨信冷声说道。
“跋锋寒是好人,他从未滥杀无辜过。”寇仲怒声说道。
“笑话!你说跋锋寒是好人?他做了什么好事?朕没有看到他做过什么好事,朕只看到了一个突厥人,入我华夏神州,肆意挑起战乱,肆意杀我华夏子民!好人,那按你的意思,杀我华夏子民的突厥人都是好人,是不是每次突厥狼兵难下,我们要引颈受戮?朕这个皇帝只要下令抵抗便是暴君,只能乖乖地让百姓不反抗,任其杀我华夏子民,掠我华夏资源?一旦反抗,但是大逆不道,但是滥杀好人?”
“按你的意思,我华夏子民就是该死?狗屁的逻辑!你这么做与汉奸何异?!”杨信冷声喝道,毫不客气地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谴责寇仲。
别说,这样真的很爽!
“我……不是这个意思?”寇仲张口结舌道。
“那你什么意思?”杨信冷声反问。
“你杀跋锋寒就是不对。”寇仲硬声说道。
“哦,杀一个屠戮我华夏子民的突厥人就是不对,这话你对着惨死在突厥狼兵刀下的百姓遗孤去说吧,看他们会不会砍死你们。”杨信冷声说道,忽然,杨信大声喝道:“来人。”
“锦衣卫指挥使青龙见过陛下。”青龙瞬间出现在杨信面前。
“带着你的属下在朕的治下刻以下碑文,内容是,大业十二年,江都人氏寇仲、徐子陵于酒楼怒斥朕,言朕不该杀死残杀我大隋子民的突厥纥骨部跋锋寒。就这句话吧,同时,让史官记下今日之事,也记下寇仲、除子陵之言。”杨信说道。
“是!”青龙立即起身离去。
“陛下不可,陛下,寇仲只是一时心乱昏头,才口不择言,希望陛下饶了寇仲。”徐子陵直接傻了,连忙跪倒在杨信的面前。
“小陵子,你怎么了?你为什么向这个滥杀无辜的狗皇帝下跪?是不是这狗皇帝逼迫你了,放心,我们打不过他可以逃。”寇仲傻了,恶狠狠地看向杨信,并随时准备逃跑。
“寇仲你给我跪下,向陛下赔罪。”徐子陵怒声喝道。寇仲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徐子陵却是知道,如果史官真要这么记载,锦衣卫真去杨信治下刻碑,寇仲和徐子陵将会彻底地遗臭万年,为万民所唾弃,他俩也将会在历史上留下浓厚的一笔,当然,这不是好事。
“陛下,你就是如此断章取义,用卑劣的手段逼迫自己治下之民,让自己治下之民遗臭万年?陛下就不怕颜面尽失吗?”师妃喧忽然开口道。
“哦,我当是谁,原来是又当表子又立牌坊的慈航静斋的当代传人,你不是在中原玩代天选帝的把戏顺便惑乱苍生吗?怎么来到朕的治下了?又想在朕的面前玩代天选帝的把戏?可惜,慈航静斋没了,净念禅宗也没了,遭天谴了,一定是坏事做的太多,引万民愤怒导致,嗯,一定是的。”杨信直接怼道。
直接怼的师妃喧七窍生烟,气得鼓鼓的,胸也前的凶器也一鼓一鼓地颤抖着。
“怎么?朕说错了?你们慈航静斋每一代的世间行走不都是在干这事吗?每一次你们都是在天下大乱之际各处挑拨,这不都是事实吗?用不用朕将史官叫来,将历代皇朝末年你们所做的那些恶心事都抖露出来?”杨信冷声一笑。
“再说朕的颜面问题,朕的颜面有什么重要的?如果让朕的颜面尽失可以换百姓一口饱饭,一身暖衣,那就失了吧,有什么大不了的。”杨信不屑地说道。
杨信的这种论调直接将寇仲、除子陵和师妃喧震傻了。
师妃喧深深地感觉到眼前之人的可怕,因为眼前之人居然不要脸,如果是普通人,不要脸就不要脸呗,但眼前之人是皇帝,坐拥天下的皇帝,而这皇帝不要脸了,居然只是为了让百姓能吃一口饱饭,一身暖衣,师妃喧怕了,这是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可怕之感。
寇仲和徐子陵却是被震撼的无以复加,两人再一想到杨信治下的种种,也发现眼前的这位皇帝跟自己想像的完全两样,颇有一种不要脸的架式。因为自己数交叫他狗皇帝了,他一点都不怒,这是何等的城府?何等的不要脸……
“再说寇仲和徐子陵之事,寇仲和徐子陵虽然出身江都,但他们并不认可朕的统治,而且他们在江都也没有房产、地产之类,也没有朕发放的路引,所以他们不是朕治下子民,只是闯入朕之治下的游子,所以朕目前的法律治不了他们,朕也管不了他们。”
“但你们是偷渡入境,而且怀着敌意而来,所以朕只能将你们当作敌人来对待,对待敌人无所不用极其,朕对待自己治下之民会像春天一般温暖,对待敌人,将会像严冬一样严酷,朕这么做又有何错?”
“再者,寇仲和徐子陵与突厥人为伍,为了一个突厥人,呵斥一个守疆卫国的皇帝,寇仲和徐子陵与汉奸何异?朕不如此对待他们,警示万民,难道要像你们一样跪舔残杀我倾夏子民的异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