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的情况是,原主已经转世成了狸花猫妖,为报恩跟李清玄结为夫妻三年有余,因为一直没怀孕所以被婆婆李何氏嫌弃。
前两日更是为了给李清玄治病,偷偷把自己的精血滴在粥里,喂给李清玄。
失了精血的原主差点维持不住人形,妖气遮挡不住,被附近的捉妖师发现。原主在失了精血还没养好的情况下跟捉妖师打了一架,差点命都丢了。
最后还是舍弃了不少道行才重伤逃回。
所幸那仙娥还知道轻重,暗中替原主扫尾,才没让除妖师追来杀了原主。
钱细细才勉强压制伤势,天就亮了。为了不让那仙娥察觉到什么,她只能装着原主的性子早早的起来喂鸡烧水煮粥。
李何氏早早起来就看到儿媳在忙活烧水,家里的一半家务都做过了,不免有些自得。
但很快,那点得意洋洋又因对方三年不曾有孕,李家无后的现实击垮,转眼变成嫌弃和挑剔。
只是对方目前似乎没有什么错处,她只能厌烦地瞪了钱细细一眼,又转身回到自己房中。
“积分超多的任务,嗯??”钱细细一边干活一边向白毛团子发射灵魂拷问。
白毛团子支支吾吾,“那个……宿主,我真的没骗你啊!这个世界的确有很多积分,但是全都在隐藏任务里,这是我千方百计才打听到有这么个隐藏任务的世界,趁着那些人没下手我就赶紧抢过来了!”
钱细细冷哼一声,没说信也没说不信。
她早知道白毛团子的德性,说什么隐藏任务的世界,搞不好又是一个大坑。
好在这种任务不是主线,那就是可做可不做的意思,遇上了再说吧。
白毛团子没有得到钱细细的准确回答,有点惴惴不安,也不敢说话了。
钱细细如同往常那般把家里的家务都处理好,没有引起两个人的注意。屋子里的李何氏正每天都对李清玄进行劝说纳妾任务。
钱细细觉得这是个机会,找了一个李何氏骂原主骂的正起劲时候推门而入。
“我的儿,你怕不是被那狐狸精迷了心智!像你这样的年纪,孩子都能下地了,如何就娶了她三年不下蛋!”
“她可不能毁了我儿子的一生!我看她就是不怀好意,存心要让我们李家绝后!这个贱人……我迟早有一天要拉她去沉塘!”
吱呀一声木门摇摆,李何氏嘴里的话顿时堵在喉咙,被正主抓住嚼舌根的尴尬定格在脸上不足两秒,李何氏又对着钱细细破口大骂:
“做什么走路不带声的,想吓死我啊!你这贱皮子,外边的活都干完了吗!家中缺钱不知道吗?!若是没事干了就去刨地,刺绣,换些银钱补贴家用!”
“也不知道你那脑袋生来有什么用,这都要我教你吗?!你若是不做,我便让儿子休了你!换一个更听话能生娃的媳妇回来!”
李何氏清楚,这女人是无论如何都离不开自己的儿子,故此才会如此大胆,动不动就把休妻另娶挂在嘴边。
原主一心只想报恩,当然会忍受李何氏的百般刁难,做一个十全十美的好媳妇。
但钱细细可没有自虐的倾向,明知自己遭遇的一切都是李清玄的算计,怎么可能还愿意留下呢?
“好啊,那就休了我吧。”钱细细打断她的话。
就算不提休书,钱细细也是要找一个理由离开的,现在正好,理由都用不着了。
李何氏谩骂的话又堵在喉咙,卡壳一秒后脸上愈发凶悍,“你这贱皮子说什么!谁给你的胆子来忤逆我?!你真不怕我儿子会休了你吗!”
“那就写休书啊!”
钱细细脸上没有太大的表情,反正李清玄是下凡轮回,也没带着什么记忆。他现在就是个正儿八经的文弱书生,还是妈宝男的那种。
要不是李清玄还真对原主有几分喜欢,说不定早就听李何氏的休妻另娶了。
不过现在也差不多,因为在李何氏几番劝说之下,他已经动了纳妾的心思,只是家中贫寒,并没有哪个女人愿意做妾入门而已。
李清玄听着妻子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几次顶撞母亲,他皱起眉头开口:“阿锦别闹,快跟母亲道歉。”
他不会想到对方是真的想要休书。被休回家的女人是什么名声?更何况阿锦是何等的爱慕自己,怎么可能会离开呢?
在李清玄看来,这不过是阿锦听到了母亲让他纳妾的事,所以才闹脾气罢了。
钱细细笑了笑。
好好跟你们说话你们听不懂,那就别怪她动手了。
她本以为李何氏这么喜欢拾掇儿子休妻另娶,她主动开口求休,对方一定干净利落的让她滚。
钱细细本不想这么麻烦掰扯什么和离而不是休妻的,可是现在的情况是……对方不同意。
在这一瞬间,她就明白了李何氏打的什么主意。
家里有这么个爱慕自己儿子的白工,虽然嘴上说的欢,让儿子休妻。可实际上白工自己提出离开,李何氏也是不同意的。
有原主在,李何氏已经三年没有干过什么活,即使家中贫寒,她也能像那些个有丫鬟伺候的老太太一样轻松,她怎么可能愿意放人呢?
钱细细用做家务的时间把内伤调养得差不多了。虽然只恢复了六成,但对于两个普通人类是绰绰有余。
她是一个多么善良的人啊,给了对方休妻的面子,可惜他不要。
那就别后悔。
“不休啊。”钱细细歪着脑袋,平日里温柔顺和的脸上出现活泼的神采,脸上还带着李清玄看不懂的笑容。
总觉得妻子发生了变化,有些陌生了。
钱细细随手扔出个结界,阻止屋子里的声音传出去。直接露出猫眼的尾巴与耳朵。
二次元的猫耳娘是如此可爱妩媚,然而钱细细是为了吓唬这两人,怎么凶神恶煞怎么来。
她露出尖利的双爪,一下子从门口瞬移到李何氏的面前,在她大叫的声音下一个大耳刮子把人扇到墙上,又落在地上。
顿时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