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要我干什么?”考虑再三,秦少还是决定尽可能不和眼前这伙人发生冲突。
虽然他能感觉出背着自己的壮硕黑人只是一个凡人,但他无法肯定对方是否在收敛力量假装,也无法确定另外三人的战力如何。
“很……简单,我们要……【永生之水】。别……多扯,废话,那东西,对你……并没有用,对吗?”圣边胖子已经跑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
圣边在与甄澄小队分散行动后,并没有像甄澄预料的那样死在火线之中。他反而很快联系到了已经潜入战区的平等战线同志,并迅速躲入暂时的安全区。
想要在长老会那群老奸巨猾的家伙眼皮底下混进斯卡瑞城堡,显然不是糊弄安毕斯加入忒提斯可以比拟的。
但是精通谍报工作的平等战线还是想方设法将三人以建筑维修工的身份安排进了城堡外围。
在此之前,还有过水管工,送货员,保洁阿姨……
这个致力于推翻贵族统治实现绝对平等的全球性恐怖分子集团,又怎么可能不想方设法接近自己假想中的终极敌人呢?
于是汇合后的圣边一行人,在凑巧捡到拉马克游戏玩家一名之后,找到了另一条通往地下遗迹的道路。
这是在古代密道被封闭后,斯卡瑞家族真正使用的唯一通路,入口位于城堡地牢某间囚室之中。
照理说这种终极禁地的入口,再怎么说也不可能让人轻松混入,但幸运的是,被留下看守的凡人士兵全部都是长老会一派的亲信。
即便家族信物黄金假面也无法让他们让出道路,只认长老会成员面孔的那种。
所以在圣边一行人找到这里时,地面上只剩下几具被安毕斯撕扯啃咬后的残尸。
再往深处的通路中,已经是连亲信士兵也不得轻易入内的秘密了。他们自然不会再遇到任何围堵。
而原本隐藏在建筑结构中的大量机关陷阱,也全都被安毕斯以城堡主人的身份全部用黄金面具临时关闭,相当的安全。
对于圣边的提议,秦少稍作思量就答应道:“可以,但是你们要帮我找到救世主……而且,还要先解除我身上的爆炸束具。”
对秦少而言,在游戏世界内莫名其妙获得的道具【永生之水】确实不是什么非要不可的东西。
把它代回“域”中确实可以卖出一笔不错的收益,但相比自己的小命而言,这些利益根本就可有可无。
【永生之水】对于他唯一必不可少的作用,就是他需要把这玩意带到指定地点解锁游戏规则。而这个目的他现在已经达到,后续的游戏方式显然也与这件道具再无关系。
圣边闻言示意三位同志停步,几人把秦少放到地上,靠在墙壁上稍作休息。
“帮你找人没问题。事实上,我想你只要一直向前去到这条通道的尽头,要不了多久就可以找到她。
她们那边有两位全世界最顶尖的侦探,没道理我们发现有密道她们却无法找到。
至于解除束具的要求,还请容我拒绝。唯一的交易方式只能是你先交出【永生之水】,我们撤离,之后用对讲机给你解锁手环项圈的密码。
要知道,我们全部都只是凡人而已,如果当面解除对你的威慑,你立即把我们全杀光怎么办?”
“那如果我一交出【永生之水】,你们就直接引爆炸弹怎么办?”秦少怒道。
“这点你倒是不用担心。我之前说过,这是针对超凡者设计的特制束具,如果不离开相当的距离,我们自己也会被炸死的。”圣边胖子煞有介事地安慰。
秦少则是冷笑:“你特么耍我么?难道完成交易后,你们原本不是打算先离开再给我密码的?”
圣边无奈地耸了耸肩:“这我也没有办法,只能看你愿不愿意信任我们了。或许你可以赌一把,看看在这里把我们杀光后自己会不会爆炸?
我唯一能说服你的就只有……杀死你对我们没有任何好处。而且在如此深度的地下引起大规模爆炸,也很可能对我们自身造成危害。”
“【永生之水】被我用特殊的方式储存,没有容器给你们用。”秦少决定妥协,并不是因为被圣边说服,而是因为他真的没有时间了。
圣边胖子露出胜利的笑容,从身旁的白人大汉手中接过那个像保温饭盒一样的桶状容提箱。
提箱打开,里面大部分面积被一个由减震层固定在箱体上的特种玻璃容器占据,而角落中则有一支装了几只蚂蚁的试管。
那些蚂蚁明显来自同一族群,正分头忙碌地寻觅着出路,偶尔在彼此的途径上相遇,就互相碰触触角友好地打招呼分享情报。
“放一滴到试管里。”圣边摇动试管,让所有蚂蚁滑到试管底部,然后打开了试管口的塞子道。
秦少将右手腕上的纹身图案贴近试管口,一滴液体凭空出现,滴落在小群蚂蚁中。圣边立即塞上塞子。
蚂蚁们先是在水滴中挣扎,胡乱摆动六肢,但很快,它们发生了变化,开始疯狂地啃咬攻击同类。
十几秒后,所有的蚂蚁均被撕成碎片,仅剩一只仍旧疯狂地吞噬着同伴的尸体。而它自己,也仅剩下半个身子。
圣边满意地点头,拧开了特质玻璃容器复杂的开口,示意秦少将【永生之水】全部灌入。
眼下的情况下,圣边根本没法确认秦少是否真的灌入了全部的【永生之水】,事实上秦少也不可能全部交出。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在知道了【永生之水】可能的隐患之后,平等战线已经放弃了直接将这玩意打入大气层的计划。
现在他们只需要少量样本进行研究,以及作为威慑性的战略武器就完全可以满足胃口了。
“交易完成,我们这就离开。你可以继续向前了。”圣边满意地点头,示意三位同志随他一起原路返回。只留下秦少一个留在原地诧异他们走得如此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