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苦果的果皮很薄,往往长在森林深处,尤其是这个季节,大部分冬苦果都已经凋落了。
毕邪无意识的咬碎了果皮,立马就苦的想吐出来。
一个粗砺的大手却飞速的捂住了她的嘴,语气恶劣的警告,“吃下去。”
毕邪被吼得委屈,弱弱的哼唧两声,还是被堵着咽了下去。
遇风在她要咬他之前收回了手,眸光晦暗不明,“一个雄性,哼唧的声音怎么跟个雌性一样,这么软……”
不对,好像比雌性还软还好听,听得他刚刚心尖都酥了。
身体涌上一股燥热,遇风离火堆远了些,靠在冰凉的墙壁上试图让自己清凉起来。
然而他的发情期被压制得太久,这次来势汹汹,从昨夜到现在,连一天的时间都没有,竟然又冒出了头。
坚硬的石壁清凉不已,但是一点也不舒服。
遇风忍不住朝火堆那边看去,想起那软乎乎的小手,心里浮起一股躁动。
好难受。
好想现在就冲过去用她的手来帮自己揉揉……
但一想到这只野猪恼怒的骂自己色狼,遇风就感觉自己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冷水,体内的冲动被浇灭了几分。
他才不是色狼!他对雌性只有厌恶,没有爱慕。
那些骄纵自私的雌性,除了会生崽一无是处。
更可恶的是那些雌性每个人都找了许多个伴侣,他那个令他作呕的阿姆,雄性伴侣有三十多个,有时候还好几个一起,想起那画面他就直犯恶心。
绿眸闪烁着点点寒光,遇风体内的燥热叫嚣着要冲破他的理智,俊美野性的脸庞上的厌恶之色也越来越浓烈。
忽地,一匹银狼冲出山洞,朝着溪水奔去。
毕邪醒来的时候,整个人一颠一颠的,脸埋在一片柔顺的毛发之中。
她迷迷瞪瞪的睁开眼,就看到周围的景色飞速后退,遇风带着他在丛林间飞速跳跃狂奔。
毕邪想到他给自己采了草药,心里终归有了些涟漪,拍了拍他的脖子,“你要带我去哪里?”
遇风冷哼一声:“你吃了我猎的鹿,还吃了我采的草药,你这条命是我救回来的,我想带你去哪里就去哪里。”
前方跳过一个从地底下拱起来的大树根部,毕邪怕掉下去,连忙抱住他的脖子。
心有余悸道:“你跑慢点,我差点被颠下去了!”
遇风嘴里不耐烦的吐出两个字:“娇气。”
毕邪:“……我娇气你别养。”
遇风:“那不行,我为了采冬苦果差点从悬崖上掉下去,不能不养你,不然我亏了。”
毕邪:“……”
嘴毒缺心眼的直直直直直男!
顿了会儿,遇风说:“我们要在日落之前到达南岭狼族,你抱紧我。”
毕邪哼了声,手却很老实的又抱紧了点。
“这么快赶回去干嘛?”
遇风沉默了会儿才道:“我阿姐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毕邪眼珠转了转,没有多问,而是在脑海里问如花,“大boss还有个阿姐啊?感觉他们姐弟俩感情似乎很好,但你之前跟我说大boss厌恶雌性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