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C城某个房间内,昏暗的烛光照耀着狭小的空间。
房内最里侧的旋转座椅上,一个长相妖艳的女人,双腿交叠,翘起二郎腿,手捏高脚杯摇晃着杯内的红酒,狭长的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的气势汹汹的肌肉大汉。
“魅,你为什么把他放走了?别忘了你的任务是什么?”王泰冲她咬牙道。
“呵呵,放走?这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啊,我的任务是给他打那针药剂,其他可不归我管。”魅抿了一口红酒,扬起纤细的脖颈继续道,“那一针我可是打了的。”
“但是他是活着离开的,那可是一号实验体!!”王泰几乎是冲着魅吼出来的。
魅慵懒的换了一个姿势,“哦,这么说你是对你们老大的药剂不自信。”
“王泰,注意你的身份,以你的实力还没有资格对我大呼小叫。”魅没什么耐心,眼中杀意凝现。
“你……”王泰气得发抖,不过他的确不是魅的对手。
“哼。”他转身离去。
房间内,只留下魅一人,她一口将酒饮尽,些许红酒从嘴角流下,显得及其魅惑,“呵呵,我倒还挺希望他能活下来,到时候那个疯子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不过,真的有可能吗?
城市的一条道路上,一个人影孤独的行走着,他单手捂肩,手臂上一条条黑线蔓延,一步一挪虽然显得十分的疲惫,但身上弥漫的恐怖气息依然让人不敢小视。
周围几只不长眼的低级丧尸围了过来,猛地发起攻击向他扑去。寒启川单手成爪,手臂上,脸上不知名的鳞片浮现,周围温度骤降,几下就将扑来的丧尸解决干净。
但是他看上去并没有轻松,他抿住嘴,双目紧闭,拳头捏的更紧,似乎在抗争着什么。
如果细看就可以发现,他手臂上的黑线变得更长了,所覆盖的范围也似乎更广了。他向前走了几步。
嘭的一声,身体颤抖的摔倒在地。
与此同时,白云悠悠店铺。
[滴!检测到目标人物出现在附近,是否前往救援。]
正在对月思乡的云悠,被系统声音拉回了思绪。
嗯?目标人物,难道是寒启川,太好了,看来今天不用睡大厅了。
桌上的大橘也被吵醒,眯着眼睛打了一个哈欠,砸吧砸吧嘴,从小毯子里出来伸了个懒腰,头一歪看向云悠,像在询问怎么了?
云悠将小毯子收进系统空间内,之后摸了摸大橘的脑袋,对它道:“走了,出发。”
夜晚的道路不是那么的好分辨,依靠着系统面板的指引,云悠还是花了一段时间才找到地方。
到达指定地点,云悠关闭系统面板,正准备寻找,结果一股恶臭袭来,云悠紧缩眉头,忍了好一会儿才没有吐出来。
看来这末世她还要适应好一段时间。
“应该就是这里了,怎么这么大一股腐败味儿,不知道寒启川怎么样了。”
应该来的及吧!
“喵,小悠前面。”大橘从云悠怀里跳出来,小跑到前方。
云悠迅速跟上,眼前的场景借着月光依稀可见。
七八只丧尸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有些身上有抓痕以及还未完全散去的异能冰块。这些丧尸全部都是爆头而亡,暗绿色的粘液满地都是,难怪会有那么大的腐败气息。
地上还掉落的有晶核无人收捡,只不过不是通过便利店赚取的对云悠来说几乎都没有什么用。
这里应该经历过一场大战,想到这里云悠的心里一个激灵,她的起始任务不会就这样没了吧!!
这种想法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人,她找到了。
在丧尸被剿灭的前方几步远处,寒启川捏着肩膀仰面躺地,还时不时抽搐着的身体显示着他的情况绝对不轻松。
寒启川脸型线条冷硬,属于看上去很威严的类型,除去他脸上的血污和黏液,虽然没有一眼让人惊艳,却是属于耐看类型的,越看越好看的。
他黑色的短发被弄得十分凌乱,粘染上了灰尘,非常的狼狈。身上的短衫已经破了许多个洞,有灼伤,割裂的痕迹。
“喵,小悠,他中毒了,情况非常不好,附近还很危险,得马上搬回去治疗。”大橘凑近嗅了嗅,转头对云悠说道。
云悠点点头,不过要怎么把他带回去,算了,没有时间想了,看来只能靠她背回去,幸好她有经常锻炼身体,背一个成年男人应该问题不大吧?
虽然169背180,看上去有些不协调。
嗯,好重,不过勉强还可以。可是,他身上的味道怎么这么怪,腐败的气息,血腥味,还有各种难闻的药剂味混杂在一起,她感觉自己的鼻子已经坏掉了。
忍着恶心,云悠一步一步的朝着店铺回去,大橘则在她的周围放哨以及带路。
途中,寒启川迷迷糊糊的醒来一次,只不过云悠和大橘没有发现。
是谁?一个不认识的漂亮女孩。
来不及细想寒启川再次晕了过去。
在他们走了一段时间后,又有一群人赶到了这个地方。
“头儿,这里有情况。”
“这里全是被打死的丧尸。”
“继续搜。”
没错,这群人正是王泰他们。本来他们这次的任务是观察寒启川被注射药剂之后效果如何,如果死了那就直接不再管他,作为废品处理。如果短时间内还活着,老大可是还让他继续带回去的。
一段时间后。
“报告,头儿,没有发现踪影。”
一个手下到王泰面前回答。
“没有。”王泰有些诧异,寒启川人都那样了还能够离开,难道被人救走了?
不过,被注射药剂的人,在一天内没有解药,几乎没有可能活下来。大不了,回去直接禀报一号根本没撑几分钟就直接死了。
“收工。”
白云悠悠店铺。
“大橘,快快快,把门打开,我快撑不住了,他怎么这么重。”云悠在门前叫到,腿都打着颤,她还是太高估自己的承重能力了,她已经快到极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