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桌哒哒的摇晃了起来,紧接着供桌上的神像响起了咔咔的声音。就像是年久失修的机器被启动了起来。
“雕像活过来了。”赵玉洁站在后面惊慌的喊道。
洞中的雾气渐渐的变浓了,但是战小百依旧看到了蚕邪神雕像从供桌上爬了下来,而且它似乎活动开了筋骨,整个样子比原先大了好多。
“你们两个小家伙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不织锦的吗?”
“小百你听到了吗?谁在说话啊?”赵玉洁慌张的问道。
“这洞里面只有你我和这个神像,所以说话的必然是这个活过来的神像了。”战小百说道,这里比想象的要棘手。
“呦,你这个女娃还挺聪明的嘛。”蚕邪神下面的虫身扒在墙洞的山壁上,爬到了山洞顶,整个马头垂下来,凑到了战小百的眼前。
“咯咯,这么长时间了,竟然一点都不糊涂,还这么聪明。”马面盯着战小百的眼睛说道:“这么聪明可不好。”
“那这个坏毛病我可是改不掉了。”战小百拿着离子刀,抡圆了胳膊一刀直接扎向了马面虫身的雕像。
叮一声,刀子像是扎进了金石之中。
“呵,凡人总是如此的不自量力。”马面的嘴唇一抬,嗤笑了一声。
“哦,是吗?凡人总是如此的不自量力?”战小百将手中的离子刀顺时针转动了一圈。
一股狂暴的粒子流顺着刀尖的方向呲一下就对着雕像冲击了过去。
马面痛哼一声,被冲击的力道压的向后方退去。
神像的整个身体掉下来很多细小的碎石块,周围的雾气也淡去了很多。
马面捂着一个断掉的触角,站了起来,还好用触角挡了一下,不然就直接洞穿了它的身体了。
“没想到新来的小家伙中还有你这样能打的人物,但可惜织锦的核心并不是武力值。”马面说道。
“那是什么?”
“想套我的话?不过告诉你也无妨,织锦的核心就是心了。不过你们还差一些火候,我送你们一程好了。”
马面的话音刚落,周围的雾气再度浓厚起来,还隐隐带有一股异香。
这异香一闻,她只觉得全身发软,意识在逐渐脱离自己的躯壳。
战小百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看到了,洞外走来的主母。
“请蚕神恕罪,信女不知她们两个竟然跑到这里来了。”主母跪在一片白色的雾气中说道:“由我处决了他俩吧。”
“处决她们?难道用你来织飞锦吗?”蚕邪神冷漠的说道,“把她俩拉走带回去吧,就当这事从来没发生过。”马面说道。
“是。”主母立马吩咐在洞外的人将战小百她们拖了出去,一路送回了她们的起居厢房。
第三天战小百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就听到丫鬟哭喊道:“姑娘你终于醒了,你可吓死我了,你怎么好好就昏迷一天一夜呢。”
“我昏迷了一天一夜?”战小百揉了揉太阳穴,自己的头疼极了,这是感冒了?
“可不是,都急死我了,去请了大夫,大夫也说你没有事儿,可能是因为睡不够导致的昏迷。”丫鬟说道。
“噢,最近确实没有休息好。”战小百随口胡诹道。
也不知道赵玉洁她怎么样了,一会儿去看看她。
战小百头痛极了,她将丫鬟指使出去,从荷包里拿出了医疗箱,先把这头疼的毛病治好吧。
【对不起你的生命树呈正常状态,无法使用医疗箱。】
这么剧烈的头疼,竟然是健康状态。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这个头疼是世界规则造成的,并不是实际性的一种伤害。
战小百起身喝了热水,吃了点饭,就在丫鬟的搀扶下走到了赵玉洁的厢房里。
赵玉洁躺在床上没有醒过来,整个人脸红扑扑的。
她检查了一下赵玉洁的身体,生命树为正常状态。
战小百不禁思索了起来,所以说那天洞里面那个蚕邪神对她们使用的异香迷药是这个世界规则的一种体现。
她在赵玉洁的房子里又坐了一会儿,赵玉洁终于醒了过来。
“小百你怎么过来了?今天不去绣坊上工吗?”赵玉洁起身在丫鬟的服侍下喝了一口水说道。
“去绣坊上工?”战小百将丫鬟支了出去,忍着剧烈的头疼说道:“玉洁我们那天去了后山你不记得了?”
“后山?什么后山?我没有去过后山啊。”赵玉洁睁着懵懂的眼睛说道。
战小百没有继续纠结这个问题,反而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玉洁你的头疼吗?”
“我的头不疼啊,就是睡久了身体有些虚弱。”赵玉洁回道。
“好的,那你好好吃点饭,休息休息。”战小百将门关上退了出来。
两个人一起去的后山,一起昏了迷,赵玉洁的头不疼,但是她不记得事情经过。
这一切是因为什么,或者说是触发了这个世界的什么条件呢?
整整一天战小百都捂着头坐在房间里,脑袋里不断思索着这些问题,还有洞里面蚕邪神说的话,这个世界的通关秘诀是心,为什么说心呢?
吃过晚饭后因为头疼太剧烈,战小百早早的就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战小百发现自己的头疼症状好了一些,但是她忘了昨天晚上自己思索的蚕邪神说的通关秘诀。
是什么呢?她想不起来。
不对,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陷阱,肯定有什么麻烦。
战小百跟丫鬟要来了纸和笔,将去后山的一些细节和情形都一一记录了下来。
又将记录下的纸叠好放在了自己的梳妆盒里的簪子下面。
如果自己终将会将这些事情忘记的话,最起码还能在梳妆戴簪子的时候看到这些。
吃过早饭,战小百依旧在院子的走廊门口与赵玉洁碰了面。
不同于以往的两个人互相交换关于这个世界的线索和细节,赵玉洁反而向了关于她诉说关于这个大宅院的一些好玩的事情。
战小百觉得此刻的赵玉洁就像是古代的织布绣女,她忍不住打断了赵玉洁的兴奋的谈话,“玉洁你有发现这个世界的不同寻常吗?”
“嗯?什么不同世界,我们不都是被主母招来织布的吗?小百,你在说什么啊?是不是最近脑袋疼糊涂了?”赵玉洁担忧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