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唐面无表情,她左右两边的阮青和阮云却几乎同时动了!
眨眼间,泛着冷光的飞镖已经掷向了声音来源处。
很快,偏厅就响起了阵阵惨叫。
阮唐抬头看去,端坐在穿着旗袍的阮筱筱身边,原本一副娇俏可人模样的少女正脸色惨白,双手不停地探向被飞镖砸中流血不止的双肩,却又因为怕疼而不敢真的触碰。
那正是骆承明的二姨太所生的女儿,颇受阮筱筱宠爱的骆云雪。
“爸爸,妈妈,我好疼啊……”
随着骆云雪的哭喊,同样被吓得脸色有些白的阮筱筱和骆承明都站了起来。
“阮唐,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小雪是你的亲妹妹,你怎么能让你手下的狗出手伤人……”阮筱筱出口就骂人,这是她多年来的习惯。
但红叔一个阴鸷的眼神过去,她就被吓得闭了嘴。
“闭嘴!”红叔沉声说了一句,“大小姐,注意你的用词。”
一句话,一个眼神,阮筱筱的嚣张就像是被浇了一大桶冰水一样,瞬间灭了!
骆云雪的哭声,也骤然停止。
阮唐这时踩着高跟鞋走过去,坐在了她常坐的太师椅上,两腿交叠,一手放在腿上,一手放在楠木椅的扶手上,端的是养尊处优傲慢尊贵盛气凌人的姿态。
门口又传来很轻的脚步声,珍珠拿着一件浅色的披肩,说着“早上天凉”,然后不等阮唐拒绝就披到了阮唐身上。
看着阮唐被众人簇拥,不管是已经失去一切特权的阮筱筱,还是骆承明那些私生子女,都露出了嫉妒的表情。
然后他们就听到了阮唐沙哑中带着几分慵懒的嗓音:“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从很多年前开始,“妈妈”这个词对原主来说就只是一个陌生的词,并没有任何实质的意义。
阮筱筱愣了一瞬,随后又虚张声势:“你这是什么态度?从小到大的教养就是让你不敬父母,欺负兄弟姐妹的?”
阮唐手指在桌上吧嗒一下,放出脆响,阮筱筱的气势又弱了两分。
阮唐意有所指:“我尊重一切有教养值得尊重的长辈,可惜你们半点也不占。”
阮筱筱:“你……”
骆承明一张脸阴沉地仿佛下一刻就能下出暴雨一般。
夫妻俩张牙舞爪,但在红叔和阮青阮云几人冷眼看过去时,又都变成了哑巴,面瘫和木偶人。
而阮唐又道:“我上次就说过,我姓阮,他们姓骆,爷爷只有我一个孙女,阮家只有我一个继承人,哪里来的兄弟姐妹?别乱攀关系,我不认的。”
“阮唐!你不要太过分!”骆承明气得吐血。
原本让阮唐跟着阮余笙姓是为了以后谋夺家产,但没成想他们失算了。
阮唐身上,看不出半点儿他和阮筱筱的影子,有的都是阮余笙的精明圆滑,冷血狠历,连手段气势都学了个十成十!
现在更是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阮唐眼睑微沉,语气泛着冷意:“哦,我过分?我就是过分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红叔上前一步,手里的短刀泛着寒光。
骆承明吓得后退数步。
他不敢。
又听阮唐说:“从你们夫妻带着一群上不得台面的情妇和私生子女把我爷爷气病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