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即为不正常。解决诡异,不就是意味着解决不正常?”陈末突然心有所致,有了下一步的目标。
这次他照例花了一番功夫取到了一楼的神秘雕像,接着守在六楼楼梯口,由分身负责消灭那些完全一样的丧尸,自己则是防止断臂、分身掉入一层。
见六楼没了动静,陈末翻身而上,解决了剩下的丧尸。
丧尸消灭完,他又提着唐刀,将剩下两个自己的分身给捅死。
这种自己杀自己的感觉,要多奇妙有多奇妙。
到目前为止,这次与前两次尝试并无区别,而接下来才是验证自己想法是否可行的时刻!
陈末拖着雕像来到了六楼尽头,将其甩到了女丧尸的身边,片刻之后,女丧尸一分为二,多出了一具。
由于丧尸本就不具备智慧,除了新分裂的浑身都是粘液外,二者还真看不出来多大区别。
做完这一切,陈末并没着急进行下一步行动,而是拽走了其中一具,将它拖到了空房间之中。
女丧尸口中始终发着“赫赫”的声音,一点也没有攻击的意思。
陈末用防风火机,轻轻在它身上一燎,顿时它的身上燃起了青色的火焰。
“看来只要是丧尸,就能当燃料。”
女丧尸任由火焰灼烧,它感受不到一丝痛楚,直到完全烧成焦肉都没表现过任何异常。
验证完后,陈末将另外一只带到了五层的杂货间,此时他的第一个分身还在乐此不疲的砍着虎头。
陈末进去的第一件事就是一刀捅死了自己的分身,并将其拖出门外。在那里,他用分身手上的军刀钉住虎头,同样扔了出去。
此时,狭小的杂货间内只剩下了他与女丧尸。
他将雕像挪到对方身边,看着她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四分为八。很快,整个杂货间中便充满了女丧尸。
陈末拖着多余的丧尸又上到了天台,如法炮制后,整个天台也站满了女丧尸。
接着,他又用唐刀砍断了支撑扶手的铁栅栏,捧着一摞,来到了四层的落地窗前。
他将一具具的女丧尸钉在窗外的肉壁上,直到挂满这才停手。
挂完四楼,陈末将三楼、二楼尽头的墙壁敲开,同样用铁棍将丧尸钉在上面。
准备工作差不多做完,陈末再次回到六楼,将男丧尸的残肢点燃后抛到了一层。
待一层的藤蔓差不多燃烧殆尽后,他又拖着女丧尸来到了一层的铁门出。
撬开铁门,复制出七八具女丧尸,一一钉上。
至此,陈末终于做完了全部准备工作!
他往地上一坐,掏出兜里的压缩饼干吃了起来。
……
“???”
“他在干什么?风干丧尸吗?”
“这人长得也一般啊,为什么女丧尸不咬他?”
“刚刚看他取雕像的身手还以为是个王者,没想到脑子不怎么正常。”
观众被陈末的迷之行为搞得摸不清头脑,他将一具具丧尸挂在肉壁上,就好像储备肉一般,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易长青同样看不透陈末的行为,烧丧尸与挂丧尸有什么联系?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此时,那位年轻人看了眼电脑上的时间。
12:38。
他咬了一口手中的巧克力,可一口下去直接咬破了他的手指。
……
两个半块压缩饼干下肚,陈末终于起身,他掏出防风打火机点燃了挂在肉壁上的女丧尸。
猛烈的火焰烧的尸油哔哔作响,很快肉壁迅速萎缩,一人高的大洞出现在陈末面前。
这次,他并没有离开,而是用力将一直拖着的雕像从洞口甩了出去。
而他本人则是发足狂奔,冲到了二楼尽头,同样点燃了这里的丧尸。之后,他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先后燃烧了三层、四层过道、五层杂货间的全部女丧尸。
上六楼到,他将自己所有的分身尸体一起推下了楼。
最后,他来到天台。
可这一刻,陈末却停了下来。
只见一楼的大火越烧越旺,肉壁洞开的缺口也越来越大,很快就与二层的火焰连成了一片。
接下来是三层、四层、五层!
五层的杂货间内,浑身长满肉芽的陈末正从房顶不断坠落,然而,他们落在熊熊烈火之上,根本挪不了半步!
渐渐地,天台上也亮起了一道白光。
阳光洒下,火焰已经烧到了顶层。
陈末不再有丝毫犹豫,防风火机划过,一具具冒着青色火焰的女丧尸,将笼罩着天台的肉壁烧得洞开。
随着大半肉壁萎缩,整栋建筑逐渐露出了它的本来面貌。
一切顺利!
陈末下到六楼,准备带些可乐、压缩饼干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可他从天台走下来后,惊人的一幕出现了!
原本长达数十米的走廊,此时竟缩短成了不到五米。
而那些因建模师偷懒,每层构造、布局一模一样的房子竟只剩下了一间!
六楼如此、五楼如此……三楼、二楼、一楼全都如此!
整栋建筑每层就只有一户人家!
陈末愣住了。
既然连房子都是复制出来的,那他吃的饼干、喝的可乐是怎么来的?
“靠!外面的东西果然不能随便吃!”
再看他收集的复制品唐刀,同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来到一楼,铁门大开。
外界的阳光洒了进来,那是如此的温暖、如此的亲切。
短短两天时间,陈末经历了数十次生死,终于要离开这该死的建筑了。
此刻,他心潮澎湃,发财美梦破裂后的不快被他抛之脑后。
他捡回被自己当飞刀掷出的匕首和军刀,来到了铁门前。
这一刻,他还不知道铁门外究竟有着什么?
是梦境破碎,还是楚门世界?
是虚拟网络,还是缸中之脑?
陈末深吸一口气,一步跨了出去。
“这是真的吗!”
他在震惊、感叹、怀疑,以及极度感伤中看着一只九头十翅、浑身触手的恶鸟叼起那座巴掌大的神秘雕像,向着红色太阳飞去。
它越飞越远、越飞越远,它的头也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直至彻底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