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你要不要再对我表白一次?”
霍鲸星愣住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夏浔的意思,不可置信和兴奋的情绪同时涌上心头,脑中炸开一片又一片烟火,近乎失语一般看着眼前安静微笑的人。
这可是单凭美貌就把他迷的晕头转向的夏浔。
这可是圈内无数富少力抛千金,求之不得的夏浔。
这可是这个世界独一无二,最美好最坚韧的夏浔。
现在,就是现在,只要他再告白一次,可以长篇大论也可以说那简短的三个字,那么夏浔就真的是他的男朋友了?如果他以后做的完美的话,夏浔还有可能答应他的求婚,他们这辈子都将属于彼此?
“求婚”这个想法让霍鲸星兴奋之余又有些飘飘然的晕眩。
那是不是说明以后他可以随意睡在夏浔的床上,可以从背后用力的抱着他,疯狂强势的亲他吻他,甚至是每天晚上和清晨都可以握着他的漂亮劲瘦的月要进,入……
夏浔看着霍鲸星的神情一会儿呆滞一会儿狂喜一会儿又脸色通红,用手晃晃他的眼前,好笑道:“你怎么还玩上脸谱了,问你话呢?”
清凌凌的声音在霍鲸星耳边响起,一切大胆的想法也在他脑中戛然而止,他找回自己的声音,开口道:“不要。”
不要???
夏浔脸色一下就变了,黝黑的眼睛微眯:“你说什么?”
霍鲸星安抚的笑了下,轻声道:“其实早在你说给你一点时间的时候,我就想好了我们的婚礼在哪举办,我的财产和房产什么时候过户给你……,而就在刚刚又听到你说的那句话,那一瞬间我甚至已经想到了我们的婚后生活会多么愉快和融洽,我们老了又要去哪个国度悠闲养老……,如果现在不是在片场,外面没有那么多人和摄像机,我感觉我会冲出去飞奔几圈。”
夏浔嘴角微动,虽然很夸张,但他觉得这真是霍鲸星能做出来的事情。
“之所以说不要,是因为我觉得现在说要会有一点趁人之危。”
霍鲸星道:“我知道你不是因为我解决了夏伦的事情才会答应和我在一起,我也知道我对你来说是不一样的,毫不谦虚的说我知道你现在愿意走近我,是因为你对我有了好感,但是我们当初因为小香蕉同居在一起又一起生活了这么久,我做的每一件事虽然都表露出对你的喜欢,但是我清楚的记得我从来没有真正的对你表白过。”
夏浔看到霍鲸星那双深邃的眼睛正牢牢的看着自己,那里面充满了志在必得以及让他心痒的热烈爱意。
霍鲸星深深吐出一口气,有点紧张道:“既然你给我了机会,那我想找一个真正的时机向你真正的告白,而不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和狭小的房车里。”
自从听到这些解释,夏浔浅红的唇角就没放下来过。
他道“好吧,我尊重你的想法。”
又清咳一声,故意说:“既然这样我们是不是要保持一下距离,毕竟还没有确定恋爱关
系就做了恋人应该做的事情,这在感情中那可是大忌。”
霍鲸星瞳孔微缩,迟疑一下:“比如?”
夏浔一边打开房车门一边说:“比如说总喜欢强,制喂我吃草莓,或者突然袭击占我便宜从身后抱一下,又或者大半夜不睡觉偷偷跑到我房间里然后说自己被窝好像有snake诸如此类的事情。”
这些简单的肢体接触都不能做了,那他活着还有什么乐趣和意义?!
霍鲸星慌乱起来:“等等等等,我觉得我还有几句话说……”
可夏浔已经走下房车,笑眯眯道:“好好表现,我现在非常期待你精心准备的告白。”
他还想再抢救一下,但是迎接他的是重重的关门声。
霍鲸星:“……”
不行,等不了了,他今晚就要告白!
然而天不遂人愿,作为一个完美主义者霍鲸星利用休息时间足足设计了整整三册的告白仪式流程书,就在实施之前作为重要当事人的夏浔不幸中招了流感。
现在已经步入十二月份,北方呼啸,天气又干又冷,像是在憋着一股劲在等待初雪的降临。
夏浔的角色出场必须要穿单薄的制服,室内还好可是室外他有时候会因为有一些追逐戏整个人热了起来,等到不动作的时候没过一会儿身上的汗又就凉了,纵使秀秀每次都在下戏的第一时间给夏浔披上棉服,可他还是在片场发起烧来。
普通人都禁不住流感的折磨,更何况身体这么特殊的夏浔,但又因为现在的拍摄已经进行到最高潮的地方,纵使导演给假,夏浔也不想拖整个团队的后腿,拉低进度,于是现在就吃一些疗效缓慢但对宝宝没有伤害的中药治疗。
这天的戏份主要是夏浔和霍鲸星的对手戏,总共七八长,最后一场戏一直没拍好的穆警官和自闭症少年阿野的初见。
导演第五次喊卡的时候,低烧的夏浔头一次因为演戏产生了深深的挫败。
虞司章单独找到夏浔,他脸上看不出情绪,淡声道:“你情绪一直不对。”
虞司章向来不会指点演员演戏,因为他合作的演员向来都是从万人中精挑细选出来的,每个人身上几乎都有灵性和天赋,所以每一遍的重拍,演员们都能给出不一样的反馈。
他道:“你知道你每一次都给我什么样的反馈吗?”
夏浔摇摇头,他其实将穆警官这个角色吃的很透,这是他第一次被卡了将近二十多条的戏。
虞司章一针见血道:“重伤痊愈的穆警官得知了犯罪的几个少年因为家世逃脱了法律的制裁,而家世平凡又频繁遭受同事和前辈抢功奚落的你因为上面的操作也面临着升职和调离偏远地区的选择,你怀揣着矛盾又愤懑,愧疚又自私的心态推开孤儿阿野家破旧的门,烂黄的灯光下你看到蜷缩在墙角,被人打的血肉模糊的阿野……”
“你的目光一直透露着两个字。”
夏浔不解的眨眨眼:“什么?”
“心疼。”
虞司章犹豫一下,道:“他是阿野,他不是霍鲸星,我知道你在尽可能的冷漠,可是人的眼睛是骗不了人的。”
夏浔张了张嘴,又叹了口气:“抱歉导演,我再好好研究一下这场戏。”
虞司章也知道夏浔生病了,他想起霍鲸星不止一遍旁敲侧击的让他主动给夏浔假期,于是道:“行,等会儿再拍最后一条。”
夏浔裹着厚厚的棉服出来的时候,迎面就撞上了抱着热水袋的霍鲸星。
霍鲸星先是拿过他手上已经不是那么热的热水袋,又将新的热水袋递给他,道:“感觉好点了吗?”
夏浔甫一接过掌心就暖意盈盈,他这次流感只是发热和头昏,嗓子倒是还正常,他道:“好多了。”
两个人进了休息室,霍鲸星递给他一支自动温度计:“先测下体温,舅舅让我每隔四个小时给你记录一下。”
他又道:“导演刚刚找你说什么了?”
夏浔半张脸埋在厚厚棉服里,瓮声瓮气道:“还是那场一直拍不好的戏。”
“虞导怎么说?”
夏浔有点不好意思,但现在为了拍好戏他也顾不上其他了:“他,他说我看向你的眼光不太对。”
“怎么个不对?”
夏浔瞥他一眼,不解道:“他说我看向你的眼光充满了心疼,明明我没有,我知道这是在演戏……”
霍鲸星在这时却没有抓到机会就开玩笑,他沉声道:“你觉得穆警官应该是以什么样的目光看向阿野?”
“矛盾。”
夏浔道:“穆警官并不是一个完美的人设,他有着对这个职业的热忱以及不公事件的愤懑和同情,但是同时他又非常好强而且自尊心超强,这是因为他是小镇做题家出身,落后村子里唯一走近大城市的人。他对阿野的情绪很复杂,他有的时候甚至在后悔当初去追那台肇事的车,如果他没追,他还是一个小小警官,他不会面对良心和欲,望的煎熬,现在大好机会忽然落在他眼前,这对于一个将正直和欲,望同时放在天平上的人来说不是好事。”
霍鲸星沉默一会儿,忽然道:“既然这样,问题就不是发生在你对角色的理解上。”
他提了下嘴角,点点自己:“问题出现在我身上。”
夏浔歪头看着他:“什么意思?”
霍鲸星走近他,将夏浔困在椅子中间,在他耳边小声道:“你潜意识里对我狠不下心来。”
“因为你心里有我。”
夏浔不知怎么地脸有些红,推搡他:“你离我远点,我感冒呢。”
霍鲸星不走,话音儿故意飘着一股纨绔劲儿:“得寻个法子让你暂时厌烦我一下。”
“什……”
夏浔话音还没落下,霍鲸星忽然捧着他的脸重重的吻了上去,夏浔舌尖含着一块无糖奶片,整个口腔滚烫又柔软,彼此蔓延的甜津的滋味让主动者更为强势的掠夺。
霍鲸星的手也不老实的探,进别的地方,他故意在夏浔耳边笑:“哥哥,我在欺负你呢,我是不是很讨厌?”
夏浔双颊飞上红潮,他不说话,就是躲着霍鲸星的嘴不让他亲。
待感受到霍鲸星真正的得寸进尺后,夏浔却没有躲而是颤抖的往他怀里钻。
霍鲸星还想再说些讨人厌的话,就听到夏浔一道软绵无力的嗓音。
他没太听清,往前凑了凑,道:“你说什么?”
夏浔轻启贝齿,音线颤抖:“不,不讨厌。”
霍鲸星将人抱的更紧,手也涅上两,颗果,实:“不讨厌什么?”
“哥哥,是不讨厌我欺负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