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浔和霍鲸星抱着福崽走进宴会大堂,在座的贵宾无一不将目光投向他们。
刚刚还和廖老叫嚣“金孙”到底是真是假的张老这回是真的信了。
虽然人人都说满月的孩子看不出来什么,但是廖家这位重孙可真担得起一句“如金如玉。”
满月娃娃的眉眼五官,分明就是从霍鲸星和夏浔脸上拓下来的一般,而且还专挑着两人极其出彩的地方长。
福崽头戴金灿灿的小太子帽,穿着一身花团锦簇的金色唐装,脖子上挂着绣工极好的福字样荷包,眉心点着一颗小红痣,白软的圆脸嘟着两小包婴儿肥,明亮湿润的大眼睛丝毫不惧生,好奇的眨来眨去。
廖老作为东道主,当然要抱着福崽给大家简单致辞,在说出要将国外的几处总价值上十几亿的房产和庄园全都赠予金孙和夏浔时,饶是见过大场面的贵宾也不得不感叹这廖家还真的时大手笔。
张老他盯着福崽看了好一会儿,轻轻碰了下旁边的霍老,低声道:“霍老弟,您和我说实话,这孩子是不是就是你外孙和夏浔生的?”
霍老神秘笑笑,不说话。
张老眼馋的不行,急了:“咱们都是一家人,这有什么瞒的?我那小孙子好像也喜欢男的,说是改不了,天生就喜欢同性。你们这是怎么生的,能不能告诉我?我不白问,到时候鲸星和夏浔结婚我包个大红包,成不成?”
就说那么可爱的金孙谁不想要啊。
霍老淡淡一笑,道:“这都是机缘,强求不来。”
又补一句:“得看命。”
张老:“……”
这生个孩子怎么还整上命理玄学了?
廖老拍拍夏浔的肩膀,道:“这位就是我廖家的孙媳夏浔,他虽然是男生,但年纪小,心思明净单纯,不如在座诸位懂得多,以后若是在生意场上遇上这孩子,还希望诸位能当成自家小辈提点照顾一一。”
在座贵宾赶紧随声应和,心里都叹一句,这夏浔还真是命好,能让廖老这么喜欢他,以后怕是要在北环横着走都不会有人说什么了。
之后的流程就是两个父亲抱着福崽印几个金脚印留作纪念,又拍了几张全家福合影,没过一会儿,福崽就在鼎沸的热闹声中拽着霍鲸星的领带呼呼大睡。
霍鲸星不忍心吵醒宝宝,于是亲自抱着福崽回去睡觉,而夏浔则跟着霍胜男认识霍廖两家的亲朋好友。
就这短短一上午他两只耳朵就被灌满了各式各样的彩虹屁,说起来这些有钱人比他的粉丝还会赞美人,毕竟他的粉丝说的最多的就是[磕死我了]。
好不容易找到空闲能在别墅外面的温泉区歇一会儿,就听到了他和霍鲸星的八卦。
“那孩子到底怎么来的,是不是不正当手段?两个男的怎么生孩子?能不能用这个作噱头坑霍鲸星一下?要不是他,我至于让你们大舅舅那么厌恶吗?而且我们今天能来还是我提前得到消息,他们大房一房竟然没有一个人通知我们。”
“对啊,哥哥,你说我们没来也就算了,既然来了还把咱们的位置安排的那么靠后,怎么说咱们也是廖家的三房,这霍胜男白在娱乐圈混那么多年,一点也没有眼色也太不会安排了。”
“妈,这事不好查。”
说话的人正是蕴姑奶奶和廖情和廖焉。
廖情气道:“不好查就就硬往上查,我就不信这个孩子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要么是霍鲸星搞大了女粉丝肚子,要么就是不正当手段,活该让他身败名裂!”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细微的脚步声。
几个人一脸惊吓的往后望去,就看到夏浔正坐在他们前方的石凳上。
蕴姑奶奶脸色变了好几个样,最后假笑道:“这不是夏浔嘛,今天陪着你霍阿姨招待客人挺累的吧?哎呦,这做廖家的孙媳妇累是应该的,但是好处也多啊,你习惯就好了。”
“你在这儿歇着吧,我们还有事情,就先走了。”
夏浔淡笑点头,也没起身相送:“走好。”
母子三人对视一眼,又有点不敢走了,廖焉推推眼镜,一脸正气和文质彬彬:“夏先生,我妹妹年龄小有时候说话不过脑子,你要是听到了什么千万别放在心上,她,她只是逞口舌之快。”
“不要把什么事情都往年纪小上推。”
夏浔冷冷的看着他们:“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你们不请自来,心中也应该有数廖家如今对你们的态度,没想到你们竟然还不知收敛,想拿孩子的事情往霍鲸星身上泼脏水,是真嫌弃现在拥有的东西太多了,是吗?”
蕴姑奶奶脾气上来了,道:“你说谁是家贼?你有证据吗?我姓廖,我怎么都是廖家人,你不过就是受霍鲸星一时喜欢,等到人家不喜欢你了,廖家将你扫地出门,你现在拥有的就是一场空!”
“我们之间的感情还轮不到外人质疑长久。”
“而且,”夏浔挑起唇角,意有所指:“廖家给我的一切全都是正正经经落在我名下的,每一笔钱都经过法律证明,那可是从来没有随随便便就能收回这一说法。”
蕴姑奶奶还想大吵大叫,就听夏浔冷声道:“今天是我的儿子的满月宴,来往宾客那么多,我不想给你们太多难堪,趁我还没和爷爷说出你们那点见不得霍鲸星好的心思,你们赶紧离开弦湖山庄,爷爷的脾气我想你们比我清楚。”
廖焉用力扯着气头上的蕴姑,脸憋得通红:“妈,我们快走吧。”
等人都走了,夏浔想了想还是将他们三人说的话简单编辑都发给了霍胜男,毕竟这种需要舆论公关的问题还是让雅星来解决吧。
满月宴结束后,宾客散尽,偌大的弦湖山庄就剩下他们一家人。
夏浔帮着保姆把福崽哄睡才上楼休息。
然而他第一下推门,竟然没推开。
门被反锁了?
很快,门里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门也被轻轻打开一条缝隙。
里面的人清清嗓子:“进来吧。”
夏浔推开门一看,卧室被铺满了玫瑰花瓣,点着浪漫的蜡烛香薰,唯独不见霍鲸星的踪影。
他往里走了几步,就看到了霍鲸星从浴室探出身子来。
他见夏浔只盯着他看却不说话,耳朵有些红,不太自在的扯扯身上的衣物:“是你,你那天说你想看我穿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