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着正坐在沙发上,摆弄着桌上保险柜的男人,柔声道:“司寒,谢谢你为我准备的这些。”
季司寒在保险柜上,输入完密码后,抬起好的眼眸,了她一眼:“过来……”
眼前的男人,说过来两个字时,让舒晚想起了从前……
那个时候也是在号公馆,他见她,对她说过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过来。
只是从前是强势霸道,淡漠无情,现在却是温情脉脉,似乎将所有柔情都给了她。
舒晚收起过往思绪,提步走到他面前,还未立定,男人就将她抱坐在了腿上。
他从背后环抱住她后,抬起修长的手,打开摆放在桌上的保险柜……
当舒晚到里面的米白色围巾,她的照片,和一张被无数胶带粘好的信纸时,神色怔愣下来。
她抬起手,摸了摸那条围巾,低垂着眼眸仔细想了想,这才记起是她落在号公馆的东西。
而那张照片,却是她睡着时,侧躺在床上的模样……
她拿起那张照片,回头问季司寒:“你什么时候拍的?”
凝着她眼睛的男人,神色满是悔恨:“你之前想留一张照片给我,所以……”
他的话没说完,舒晚却反应过来……
当年她以为自己快死了,这才去央求他,为她拍一张照片,希望他能留作纪念。
但当时的季司寒,大概是听到自己在睡梦中喊宋斯越的名字,这才生气拒绝她。
舒晚还以为他拒绝就不会再有后续,没想到他竟然偷偷拍了,心里的遗憾,又释怀了一些。
她望着季司寒笑了笑,他却对她认真道:“晚晚,那三年,我就是靠这张照片来思念你的。”
若非有这张照片,他幻觉里的舒晚,必然是模糊的,那他也不会度过那么多个难熬的日夜。
舒晚闻言,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现在我在你身边,不用再靠它了。”
她将那张照片重放进保险柜里:“以后我会陪你拍更多的照片……”
听到她的承诺,对过去难以释怀的季司寒,心里渐渐被暖意占据。
舒晚的手指,抚向那张被胶带粘贴好的信纸:“我记得我撕了它的。”
身后的男人,轻声回道:“你留给我的东西,即便是撕了,我也要复原它。”
就像他们的感情,哪怕曾经破碎成那样,他也要拼尽全力去粘补,否则哪来的现在呢。
舒晚嘴上斥了他一句傻子,手指却不受控的,拿起那张寥寥数语的遗……
到她曾经留下的稚嫩迹,以及下面多了几行字时,逐渐红了眼眶。
[季司寒
他说,别妄想我会你
原来,他不我。]
下面是他的字迹:
[舒晚
其实,是我妄想你会我
可惜,你不我。]
钢字被晕染过很多次,有些模糊了,应该是很久很久以前写上的。
舒晚能猜到,大概是她撕碎了信纸之后,他捡回去粘好,才写上的。
也不知道身后的男人,当时经历过怎样的痛楚,才写出这三行字来回应她。
她只知道,当她捏着那张被人摩挲到皱巴巴的信纸时,眼泪止不住往下落。
有人说,当你很执着一件事,很思念一个人,必然会有回应的。
而她,等到了他的回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