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弓箭没有了。”左边防守的何水满头大汗跑过来说。
“将军,我们那边的弓箭也没有了。”右边防守的何秋同样满头大汗跑过来说。
土匪太狡猾了,全部分散了,他们的弓箭射出去大部分落空了,少部分射到了土匪身上,也不是一击毙命。
土匪都摸到了城墙下了。
“将军,土匪带了钩索,他们想要爬墙。”突然有个兄弟大喊。
“守住了,绝不能让土匪爬上来,今儿咱们就是全部死在这里,也不能退。为了咱们身后的爹娘,为了咱们家里的兄弟姐妹,为了咱们后代子孙能够堂堂正正活在齐山。”
右副将大吼一段激励的话,一扬大刀,“兄弟们,杀!”
钩索被兄弟们砍断,来不及砍断钩索的土匪,爬了上来,兄弟们拖着伤残的身体,跟土匪拼命。眼看众兄弟们顶不住了,青云带人杀了上来。
“杀!”
青云砍掉土匪的头颅,解救差点死于土匪刀下的兄弟,手中的大刀“唰唰”的挥舞,宛如一道道鬼影,地上倒下一片土匪尸体。
青云他们的到来,好像天降神兵,苦苦支撑的兄弟们松了口气。来支援的兄弟们,好像煞神附体,一刀一个收割土匪的命。
擒贼先擒王。
青云一来就搜寻几位当家的人影。
城墙下的五当家,眼看不妙想逃。青云怎么可能让他逃掉,从城墙上飞了下去,一刀挥掉他的脑袋。
喊杀声,惨叫声,汇织成一片,没过多久,土匪被青云他们杀个干净。
“你们在这里好好休整,兄弟们,跟我走。”前面的话,青云对受伤兄弟们说的,后面的话跟她带来的兄弟们说的。
青云他们又走了,等他们赶到大堂那边,黄昆田多良黑巴他们也结束了。
“外面怎么回事?”青云目光往院子外面瞟,她进过来看到院子里蹲下不少的土匪。
“主动投降的。”黄昆说。
大当家三当家死后,土匪就是一盘散沙,四处逃散,被他们追着杀。一开始还抵挡了,后来发现抵挡不了,也逃不掉就主动投降。
“外面的俘虏,你打算怎么处理?”青云问。黄昆是这次的主将,俘虏的事情自然要他解决。
“杀了。”黄昆果断下了命令。
土匪死有余辜,死不足惜。这些年,土匪在齐山为非作歹,弄得齐山的百姓怨声载道;勾结敌国迫害齐山的百姓,多少百姓家破人亡,多少百姓惨死在他们手上,死不瞑目。
千刀万剐,都不足以平民愤!
这种人要是还能活着,大庸朝也要完蛋了。
院子外面的土匪,被兄弟们拖出去砍头了,现在才来磕头认罪后悔有什么用,他们杀害手无寸铁的百姓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哪天也会遭报应。
天理昭昭,报应不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鬼谷寨的战斗结束了,兄弟们不用黄昆说,能动的都去打扫战场了。顺便将鬼谷寨挖地三尺,搜刮财宝。
青云抬脚要去外面帮忙,黄昆跟在他身后问:“青爷,那些女人怎么处理?”
他早就审问过了,这些女人,一部分是鬼谷寨抢劫来的,一部分从花楼里买来的,还有部分从花楼借来的。
不管从那里来的,这些女人都是土匪圈养的,供给土匪取乐的。
那些女人估计被死人吓到了,哭哭啼啼的,问什么都不说,就会哭,烦死人了。比他大一仗还要累。
黄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问青爷了。乌魔寨的那些女人,是青爷处理的。
“先关起来吧!”青云现在也没想到好办法,放是不能放的。
杀敌的时候不觉得,清扫战场才发现麻烦,尸体是真多,光挖坑埋尸就花了一天的时间,晚上从仓库拉出一板车粮食,兄弟们吃了顿饱饭。
第二天清点人数,伤员又增加了几十个,牺牲的兄弟有十几个,登记他们的名字后,在山寨后山找了个风水宝地,葬在那里。
黄昆田多良带着兄弟,搜刮清理山寨的粮食财宝等,黑巴何水何秋他们三,安排伤员医治,药材不够进山挖药,顺便挖艾草回来,在山寨里熏一熏,血腥味太大了。
晚饭过后,青云他们几人在大堂开会,并总结这次战斗的经验,各人发表下看法。
“从峡谷那次战斗,刀鬼谷寨的战斗,伤员一共两百三十三人,牺牲的兄弟七十八人,剩下的兵力只有不足四百人。”黄昆说。
真实数据没有受伤的兄弟,只有三百三十七人。
“二百三十三伤员中,轻伤一百六十九,重伤64人,带来的伤药,一半用到了乌魔寨那边兄弟,一半,一半用到了这里。这次的伤员比乌魔寨那次多,伤药用完还不够,兄弟们去山里挖止血草回来先用着,重伤的兄弟,情况很太好,咱们队里没有大夫,这么拖下去不是办法。”
黄昆边汇报边看着青云,“轻伤那边的兄弟们,也要尽快医治,光靠止血不行,刀伤剑伤一定要涂金疮药,否则好不了。伤筋动骨一百天,兄弟们的伤起码要养上个把月。黄泉寨那边,暂时咱们动不了。”
黄泉寨少说也有八九百人,他们四百人不到,怎么打?
能够攻下鬼谷寨,是因为他们冒充边关的将士,鬼谷寨没有防备,杀了鬼谷寨一个措手不及,黄泉寨那边行不动,同一个计谋用不了两次。
听说以往的规矩,其他三家将粮食送上鬼谷寨的。
“黄泉寨的事先放一放,这么多年齐山百姓都忍过来了,不差几个月。齐山四个土匪寨,剿灭了三个,一个黄泉寨掀不起多大的风浪。重要的是兄弟们,先想办法医治兄弟们的伤。”
青云虽然想一鼓作气剿灭土匪,轻重缓急,她还是知道的。她心里清楚得很,兄弟们才是她立足齐山的根本,兄弟们没了,她一个光杆司令再厉害有个屁用,她一个人也干不翻千军万马。
人才是根本。
她可‘不能干让人寒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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