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虚假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他很想装作没有听清对方说的话,但是这个女人该死的非常执着地又重复了一次,非常礼貌地开口道:“没听清楚吗?这位安室先生,我不介意再说一遍。”
“10个小时,我要对方全部的资料。最好把他……送给我当礼,我知,你们公司是有实力的公司,不至于连这种小事都做不到。”
“啊……我明白您的意思了,”安室透迅速调整好脸上的表,适如分地露出不解,“只是出于我个人的疑,不知能否请您解答,为什么是刚才那个男人呢?难道是因为他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总要搞清楚这个暗网杀手盯上hiro的原因,尽管hiro出现得有些巧合,但也不能保证是不是对方提前知了他今的日程安排,所以提前等在这里,安室透从来不相信这世上会有偶然。
江奏:“你来找我之前应该已经对我进行过调查吧。”
安室透:“是的,不过请您不要介意,只是出于想要了解一下的原因,并没有别的意思……”
虽然暂时不能摸透对方的底,不过短暂的相处里是以看出她并非喜怒无常之辈,也不用担心在无意识的况下会造成冒犯。
稍作解释之后,他略一思索,回答了她刚才提出的题。
他选了一个稳妥的答案:“我想,或许是……钱?”
什么任务都接,荤素不忌……虽然不太能,除非是出于喜爱那种扯淡的原因,或者那些以恶为荣的穷凶极恶的罪犯,大部分按网上接任务的人都是为了钱。
江奏,“没错,钱是我的保护色。”
安室透:“很新颖的说法。”没懂。
他试图琢磨对方话语里的更深层次的含义,又听女人继续,“以保护我的好色。”
安室透:“……”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不过从对方的只言片语中,他也判断出了对方真是一时起兴,或者说,见色起意……
真是麻烦啊,哪怕知这不是诸伏景光的题,他也难免在心里抱怨了一声,hiro干嘛偏偏这个时候在外面经过?现在搞得他都不知该怎么做了。
“你难不觉得,刚才从窗外经过的那个男人非常帅气吗?”
平心而,他当然相当认幼驯染的外表。但是现在绝对不能助纣为虐,如果顺对方的话说那题更大了,是让他撒谎,去贬低诸伏景光……虽然说他也不是不能考虑到大局去这么做,是越是有能力的人越有性格,他真和这个女人唱反调了,没准会让对方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
没有得到对面人的答复,江奏优雅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好整以暇,“嗯?安室君,你在想什么?”
“哦,”安室透笑了一声,“我只是有些意外,没有想到您喜欢……”他有意放缓了语气,“这种类型的男性,所以觉得有些意外罢了。”
“这种类型?”江奏挑眉,“你觉得对方是什么类
型。”
安室透很快组织好语言:“嗯……喜欢音乐,自己搞搞乐团之类的小青年?这种人实挺常见的,虽然他确实长得算清秀,五官也说得上是标志,不过您不觉得……”
恰到好处的停顿如同一小钩子,如他所愿的勾起了对面女人的好奇心,“觉得什么?”
安室透掐了一下掌心,身体微微前倾。
一金发柔软又自然地下垂,遮在了额前,随动作微微向前拂,露出了那双璀璨清澈的紫灰色眼睛,他身上有一种极矛盾的气质,介于男生和男人之间,尽管种种迹象已然显示出他成年的年龄,但和他相处的时候,又很容易会忘掉这一,只剩下怦然心动。
“不觉得……相比起刚才那个人,”他眨了一下眼睛,里面的笑意几乎都快要溢出来,“我要……更好看一些吗?”
很小的时候,他曾经为自己的外表生过一段时间的闷气,国中的时候也时不时受到他人的排斥,直到收到的越来越多,考上大学后接二连三的联谊会邀请,他才后知后觉意识到,或许当初的那些排斥和厌恶里,有不少是来源于同性的畏惧所产生的打压。
虽然对外表这种东西不那么视,不过他现在很清楚,这是他目前拥有的,绝无仅有的、利器。
曾经很讨厌别人因为外貌而忽视他的他长处,现在的安室透迫切希望对方能注意力从诸伏景光身上转移到自己的身上来。
江奏:“……”
要不是记得自己现在是什么人设,都要忍不住给对方鼓掌赞666了……这叫什么,我替好兄弟上?
也不是不行,诸伏景光和降谷零她接受调剂,不过前提得看看对方的专业能做到哪一步。
她的目光在对方那张漂亮又精致的小白脸上停留了片刻,不愧是好不容易刷到满值的ssr!又不自禁地往下移。
不得不说,穿警察制服的降谷零虽然很好看,但是现在这样亦正亦邪的坏男人更是别具风味,不知是不是错觉,总感觉一段时间没见,对方的胸肌好像比从前又发达了一些……
安室透如坐针毡。
明明在那个时候,在接近那个赤井觉的时候都拒绝掉了对方对他的觊觎,现在却不得不主动讨好另一个人。
“那么,安室先生打算如向我展现你的诚意?”
尽管希望对方改变主意,但是这主意未免改变的也太快了一……安室透蛋糕推到了她那一边,暧昧地暗示,“比起食本身的味,等待和享受食的过程也是很令人期待的一部分,如果您愿意品尝,我想,将来这样的机会有很多。”
“想拉我入局,光是画饼不够,”对面的女人显然不吃他这一套延期满足的招数,眯起眼睛,“安室先生,你看上去并不是那么希望多一个同事。”
确实。
他本来打的也是这个主意,如果是对方自己选择拒绝组织,那算琴酒起来他也有话交。
前提是对方没有发现….…他的自作主张。
“不过我很希望能够
和你一起工作。”
“是我的荣幸。”
“你有号吗?”
“……已经在审批中了。”安室透看出对方眼中的不悦,“当然,您的待遇肯定是不一样的。”
没有那么早——但也不算撒谎,组织在缺人的况下确实在考虑他往上提,虽然有这个说法,不过具体什么时候会成真,那也不是他能决定的事。不过这个女人要是愿意进组织,以她的漂亮履历,组织绝对不会吝啬一个号人留住。
“我好歹也算是有名有姓的人吧,”江奏叩了叩桌子,“‘外交对等’的原则姑且是知一,你们公司未免也太敷衍了一。”
“实刚才您的想法也是合合理的,”安室透适时改口,“只要您愿意。”
不能让对方直接去联系琴酒——他心里流过一丝苦涩之意,完不知事到底是怎么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
不是为组织献身吗?
当做……被狗咬了一口好了。
然而当他以为事已经足够糟糕的时候,老会告诉他:不,你以更倒霉一。
“哦?你真的已经想好了?”
“是的……”他的心跳了一下,略略仰,这是一个半臣服的姿态,“别人能做的事,我当然也以,不管您想对他做什么,我都一定会做的比他更好。”
江奏:“我想……他关起来。”
安室透:“???”
安室透:“……”
玩笑成分虽然存在,但更多的是出于安考虑的因素。
诸伏景光在正片中一直没出现过,不用想知是和他几个人一样领了便当,方便的况下她不介意捞一人,毕竟没那个时间二十四小时整盯对方,是他放到身边看管起来比较方便。
她欣赏他脸上瞬间的神色变幻,慢悠悠,“这样他只能看到我一个人,只能听见我一个人,我不会让他受到任伤害……人是很脆弱的,要像呵护娇弱的花朵一样对待他。”
虽然说的是刚才从窗外经过的人,那双眼睛却一直看金发青年。
安室透毛骨悚然。
组织里的变态够多了,这他妈又来一个……有完没完!
“您真是一个有善心的好人。”他昧良心夸奖。
“不用这么急夸我,现在我改变主意了,”对方站起来,结束了这次的对话,“想要我加入以,你和刚才那位先生,我都要。”
她离开座位,留下一脸愕然的金发青年坐在位置上,放在膝上的手不明显地捏皱了垂在桌檐下的餐桌布。
“对了,安室先生。”女人停在门口,回过朝他一笑,“忘了自我介绍,下次见面,你以叫我……”
“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