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in,”穿着白大褂的实验员把药盒拿给了银色长发的男人,“这是以上一代反a药为基础蓝本的新实验成品,使用方式为直接服用。”
“副作用。”
“副作用当然是难以避免的。”实验员习以为常地说,“当然,我们的目的毕竟是试药,所以会尽可能地减少不必要的损耗……这次实验体也很珍贵,所以拜托Gin大人了。”
幽绿色眼眸的男人冷眼地旁观着这一切。
是组织的实验室,他记得自己来过这里不止一次,但都是为了aptx-4869药物,另一种反作用的药物,关于研发的进程虽然有听说过,不过他得到的消息一直都是研发失败的讯息,几年前实验室曾经推出过一款特供试剂,大幅度地提高了服用者的身体数据,结果却是昙花一现。
服用者在短时间内,敏捷、速度、力量等基础体能飞速暴涨,实力在原有基础上提升2~3倍不止,但最终,这些人会在两周之内死亡。
死因无一例外,都是因为短期内细胞的过度增殖导致身体器官功能受损,或癌症或衰竭死亡。
因为这种药物既不能立竿见影地将人杀死,又会在身体里残留成分,作为杀人毒-药的话,极有可能被尸检的法医提取出成分,所以并未通过试药计划到达他的手里。
他看着那个和他面貌完全相似的“琴酒”接过了新研发的药剂,站在那里没有动作。
为什么还不动作?
琴酒冷漠地看着另一个自己,如果对方真的是自己,以他的果断,药物到手之后就会直接使用。
唯一有些费解的是,他一个行动组的成员为什么会参与到这场试药的行动中去,看上去实验员似乎是应对不了实验体。
直接电晕就能解决的事,为什么还需要他插手?这个梦似乎并不怎么在意现实逻辑。
他跟着另一个“琴酒”离开了实验室,走进另一间房。
空荡荡的房间里放着一张床,床上有捆绑四肢的镣铐,还有固定身体的束缚带,不远处的桌上放着实验数据,琴酒走过去,想拿起单子,手却仿佛虚影,直直地从桌面穿了下去,没有接触到任何实感,他只能收回手看向身体数据报告单,目光有些讶异地定格。
相当不错的数据。
床上坐着的小女孩平静地看向了试剂,似乎并不意外那是即将给她服下的药物。
“给我的?”
“嗯。”
琴酒回过头。
她似乎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那一瞬间,琴酒觉得那道目光似乎穿透了虚幻的屏障,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下意识想要避开她的注视,随即嗤笑了一声,这里只是他的梦境,他是这里的掌控者,其他的一切不过是纯属于他梦境的附庸。
主人无需向附庸低头。
女孩和“琴酒”也没有太多的交谈,简单的问答之后他看着她从另一个自己的手中接过了药物,没怎么犹豫地就要仰头吞下
。
不知怎么回事,他下意识伸出手拦住了她。
本不应该成功的,却成功握住了她的手。
脆弱的、温热的、鲜活的手。
熟悉又陌生的感觉,琴酒迟疑地顿住。
“为什么?”
耳边传来冷淡的质询声,他看见她转过头,漠然地注视着他。
那双眼睛空无机质,又似乎包罗万象。
“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看见的结果吗?”
……
一声声的质问在耳边响起,琴酒收紧手指,才握住的那只手,已经化作点点星子,从指缝中飞驰而过。
意识仍然沉浸在梦里,没有清醒,他有些烦闷地想结束这个梦境,却难以成功。
身边的景象瞬息万变,像死前的走马灯,他有时看见幼时那个在贫民窟像狗一样残喘的自己,有时又看见自己和陌生的女人走在一起,有时又听见了一个冷漠又稚嫩的声音,没有情绪波动地叫他:Daddy。
无数的画面从眼前交织而过,他最后看见小女孩服下了药物,以痛苦的姿态在床上蜷缩着,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汗珠浸透,稚气未脱的脸瘦小而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Daddy……”
似乎是精神已到达不可承受的阈值,她下意识叫出声。
明明是无关紧要的人,他的心却蓦然抽动了一下。
而那个自己在她差点因为本能咬到舌头的时候,将手臂卡入她齿间。
愚蠢。
零碎的画面从身边穿梭而过,快得甚至没有给人反应的机会,脑袋里无数信息拥挤着,以至于头痛欲裂,声音的碎片还在周围不断地、凌乱地响起。
“Gin,你不是一直都想要杀掉我吗?”
“现在就是你一心想看见的画面,”小女孩歪着头看向他,“你应该要开心一点才对,为什么要露出这样的表情?”
……
“平时的实验体由我们科研组的人自己处理就好,无需麻烦琴酒先生,但是……如果由我们出面……极有可能不配合,您是她最信任的人,一定可以让实验顺利进行。”
……
“我知道你们之间的感情很深厚,可是……酒作为组织的背叛者……已经掌握了太多不可告人的秘密,现在这个结局对她而言是最好的处理结果。”
……
所有的嘈杂喧闹终结在尖锐的刹车声响起那一刻。
近在咫尺轰然响起的爆炸损坏了一切的听觉,冲天的火光吞没了视野,只有熊熊燃烧不断卷起的热浪席卷而来,让人睁不开眼睛。伏特加似乎还在耳边狂喊着什么,可是已经什么都听不清楚了。
那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胸腔左心房的位置突然空了一下。
“没有为什么。”
他睁开布满血丝的双眼,垂首俯视着她,松开手,那管药剂砸落在地上,发出清脆
的碎裂声,里面的液体随着地面倾斜的弧度而流了满地。
“想这么做就做了。()”
向来如此,他做事从都不需要理由。
耳边响起咔嚓一声,梦境忽而破裂,现实中的人睁开了双眼。
窗外的天色还暗着,正是黎明前的黑夜,黑暗压抑而绵长,仿佛永无止境。
他沉沉地吁出了一口气,抬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太离谱了……这种梦境。
人命于他而言如草芥,琴酒早就不记得到底杀过多少人,也根本不会在意别人的死活,更不会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梦而踟蹰。
昏暗的房间里突然亮了一下,头下传来微微的震动感,琴酒拿起手机,机械屏幕的冷光将他混血的白皮肤照得更如吸血鬼一般的苍白阴冷,他面无表情地迅速浏览了消息,进行删除。
处理卧底的速度要更快一点才行了。
或许一个人还不够,要多安排点人……琴酒打开信息界面,编辑发送。
-联系野格酒,安排相关事宜。
没有比对方更好的人选,组织的人几斤几两他心里还是有数,倒也不必强求。
简单地把积累的工作处理了一下,他手撑床面起身,突然皱了皱眉。
手臂上正在不断地发烫,又隐隐作痛。
他抬起手,借着冷而薄的月光看清了肌肉上微微凹陷的纹理。
那里有一道深刻的、曾经透入皮肉的齿痕。
***
“东京市最近新出一起枪击杀人案,死者为小田正光,年龄45岁,曾在……?()?『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波洛咖啡厅新安装的小型液晶屏幕正在播放最新新闻。
咖啡厅里的顾客看了一眼,见怪不怪地低下头继续聊天,要是哪天新闻播报东京连续一个星期没有死人,那种情况才会比较诡异。
“这已经是近期的第三起案件了。”柯南趁着人不多,趴在柜台上和安室透小声交流,“都是一枪毙命,根据搜查科那边的消息,子弹的型号和之前抓住的那批货物走私里遗漏掉的一样,案子现在已经被公安那边接手了,所以这次的事件,是组织的手笔?”
“琴酒。”
安室透看了他一眼:“组织已经按捺不住了。”
卧底闪存卡被截留在公安,公安这个情报部门庞大,或许其中也难免卧底,但“零”组由他一手掌握,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
就算闪存卡上设定了密码,但世上的电脑高手何其多,他们也无法100%地保证名单不会被破解,既然如此,那就必须在警方反应过来之前,对卧底进行分批处理。
他能推测出琴酒的心思——重要的卧底暂时按捺不动,因为在警方埋线已深,一旦被抓住下场就算反水,情况不会有多好,那些卧底除了继续服从组织调度潜伏下去也没有别的路可走。
底层的那些无关紧要的喽啰,无非是组织的边缘人,知到的内部情报消息不多,当成迷惑警方的幌子可以吸走一些
() 注意力,反正是作为耗材,死活无所谓。
最麻烦的大概就是那些有一定资历,对组织情报也有相当程度的掌握,却涉水不深,哪怕反水也能通过手里掌握的情报获得不错待遇的中层卧底。
如果不能确定他们的忠诚绝对,那就意味着绝对不忠诚。
以琴酒的处理方法,多半是要把这些不确定因素彻底消弭于无形。他通过在组织密布的网多少也掌握了一点消息,想要和琴酒抢人,可惜每次都晚了一步。
对方要杀,而他要救,后者的难度显然要更高一点。
不过这么多年的潜伏也不算一无所获,他这次得到了琴酒下一次行动目标的准确信息。
……
【大岛贤二】
江奏看着邮件里新发来的目标名单,以及后面的目标信息、近期活动,她又抽时间看了眼不断被黑客信息进攻的后台。
“warnin)”“failed!?()『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她和组织的和谐是表面光,实际上对方对她始终保持着相当的不信任,总是希望能通过科技手段对她的身份进行破解,可惜在系统的高维科技下,想要做到这点,哪怕是诺亚方舟也不行。
浏览完大致的消息,她稍微在脑海里整理了一下,组织大概是已经决定断尾求存,所以大肆清洗组织成员——或许主要是为了清理卧底,但行动组能对付的大多是那些相对低调的成员,有一定身份能自保的人,处理起来就有些棘手,眼下组织已经制造了好几起凶杀案,恐怕早就引起了官方的注意,被盯上了,再动手的话说不定会惹麻烦,还不如把清理人员的活外包出去。
虽然组织对上一次她没能将闪存卡及时从警方之前截获下来的行为颇有微词,但问题的关键处在于组织叛变的成员爱尔兰身上,跟玩家的关系倒是不大,所以这次宁愿花高价也要请她。
玩家简单思索一番就确认了【接受】。
在退出界面之前,又打开防火墙,锁定了侵入者。
对方攻击了她那么多次,总要小小回礼一番。
“Goodluck~”
冰冷的白光倒映在电脑操作员的脸上,瞳孔中不断反映出面前的画面,高速运转中的电脑屏幕内容跳动了一下,随后又滋滋地开始出现花屏。
坐在电脑前的黑客额角一抽,已经飞快意识到了不对,连忙撤离,却被精准地锁定了位置。
“滴滴滴——”
电脑音箱里不断发出的警报声步步逼近,整个电脑房里已经亮起了红灯,还没有等其他休息的工作人员赶到现场,这场线上的追逐战直接进行到了尾声,男人脸上露出颓败和坦然的神色,擦了把脸上的汗,非常无奈地摇了摇头。
“位置已经被锁定了。”
房间里的警报灯由红转绿——这不是一个好的征兆,反而意味着对方已经全盘掌控了他们的系统。
程序员看着推门进来的银发男人,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对方的水准明显在组织现存的
() 程序员之上,换其他人来也是一样的结果,如果是当初的……”
宾加酒。
但想到对方已经死了,生前跟琴酒也不太对付,他默默把这个名字咽了回去,无奈地摊了摊手,表示已经尽力,现在只能听天由命,看对方心情。侵入者心情要是不错,他们的系统估计还不至于被损毁,要是不好,结果谁也不知道。
好在组织核心的秘密并不由这几台服务器负责,不然损失就难以预估了。
“其实也不能完全怪对方,”男人看向自动运行的电脑的双眼里闪烁着无比的亮光,甚至到了狂热的地步,“这样世界顶尖级的操作水准,之前被攻击那么多次都没有反应,果然不正常,现在才是大佬应该有的反应!”
大佬会如何攻击他们的系统呢?男人毫无畏惧,反而有些期待地等待着。
琴酒面色阴沉地站在计算机前,整个房间的电脑屏幕画面瞬间统一,里面慢慢浮出了一只正在烧香的熊猫,憨态可掬的样子,在冰冷的机器里显得格外诡异。
“硬盘坏掉了!”
“储存的文件也消失了!”
……
一个又一个不好的消息传来,琴酒的耐心几乎要告罄,他早就跟情报组那群家伙提过,尽量不要打草惊蛇,不要和野格酒正面交锋,现在又要他来收拾烂摊子——毕竟最后和野格酒进行联系的是他手下的人,对方很有可能会就此误解是他所做的事。
如果最后导致行动出现问题,那位先生也不会在乎到底是谁出的错漏,只会看到野格酒在他这里出了岔子。
这就是他厌恶团队工作的原因。
“大哥,我们现在要不……”伏特加压低了声音,“直接联系野格酒,再给她让点利好了。”
虽然这样基本上和倒贴工资干活差不多,还有点丢脸,但好歹能控制一下眼前的局面……
还没等到琴酒的回答,头顶的灯忽然灭了,房间里的数台电脑也在眨眼间通通黑屏,房间也再次陷入了漆黑之中。
黑暗屏蔽了人的视觉,放大了人内心的恐惧和不安,组织成员也开始惊疑不定起来。
“对方这是打算做什么?”
“为了安全起见,要不还是先撤离吧……”
喧闹声里,突然扬起了乐器的声音,一群人纷纷静默下来,发现声响来自于音响。
房间里慢慢响起了ThePlatters的旧曲Onlyyou,像水一样倾泻而出,充盈了室内的每个角落。
“Onlyyoucanmakeallthisworldseemright.
Onlyyoucanmakethedarknessbright……”
悠扬而抒情的曲调在安静的氛围里缓缓流淌,伏特加懵了一下,不是,这到底怎么回事?
被侵入的系统虽然不是主系统,但也价值斐然,野格酒特别侵入系统难道就为了专门给他们放首歌
?()
这也太……伏特加摇了摇头,实在无法理解对方不同寻常的脑回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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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在这奇怪的祥和之中略有不安,还没有等到上级做出决策,放到一半的音乐声突然停下,取而代之的,是一下又一下的,砰砰心跳声。
房间里的电脑并非横竖分列,而是以弧状排放,琴酒站在室内中央,仿佛被包裹于其中。
他蹙着眉头朝声源处看去,电脑的信号灯闪了闪,原本黑掉的屏幕上亮起微微的浮光,就像是黑暗中一双双闪烁的眼睛、郊野的狼群一样,正在暗地里窥伺他们,伏特加有些不自在地扯了扯西装外套,下意识想躲开这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黑屏幕上一点点亮起红色的像素,越来越多,仿佛不小心打翻了红色墨水,在电脑屏幕的正中央汇聚成了一颗鲜红色的心脏。
砰,砰,砰。
几十台电脑上同时跳动着一颗饱满而鲜活的心脏,围绕着琴酒,跳动不停。
“Hello!It'sbeenalongtime,Didyoumissme?”
机械的声音越过心跳声,抵达他的耳膜,内容温暖的招呼听上去更像是不明所以的威胁。
“Dearfather……”
“I'mback.”
***
铃木酒会——
长枪短炮的咔咔声响个不停,铃木次郎吉站在台上,向来宾致意。
“非常感谢大家来参加这一次由铃木举办的展览会,这次展览我们将展出传说中拥有特殊力量的宝石——也就是放在展柜里的这一颗璀璨的记忆的沙漏!”
“怎么叫记忆的沙漏?”台下的柯南愣了一下,“我怎么记得之前好像不叫这个名字?”
“我们已经收到了来自怪盗基德的挑战书……”
“总算有你这小鬼不知道的事情了,”铃木园子哼哼笑了几声,“之前那个名字是上一任收藏家的冠名,但实际上这颗钻石是失传已久的‘回忆之石’,据说它拥有特殊的能量,能帮助人回忆起过往的事情……”
“……”
柯南吸了口饮料,忍不住吐槽:“骗人的吧,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东西,如果管用的话用来治疗老年痴呆不是最好了吗?”
铃木园子:“……”
说、说得也是哦。
“那可不一定。”
有点清冷的声音忽然插入,柯南呛了一下,转过头,手里吃了一半的蛋糕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但他也没心思去看。
“京极……理奈……?”
“说了多少次了,不可以这么没礼貌哦,柯南!要叫——”毛利兰习惯性的嘱咐了一句,也顺着他的视线扭过头,忍不住睁大了眼睛:“——京极老师?!!”
出现在众人眼中的女人头发被烫过,微微卷曲着,自然散落在肩膀上,显得慵懒而迷人,身上穿着高开叉款的礼服,露出一双白皙的修长美腿,贴身的剪裁将身体的
() 曲线描摹得淋漓尽致,只是站在那里,就吸引的旁边西装革履的男性嘉宾目不转睛,连酒杯里的红酒液洒了一些出来也没注意。
毛利兰惊叹道:“好漂亮啊京极老师!”
“好有女人味哦!”铃木园子的眼睛一亮,“这种裁剪应该是邻国的传统服饰‘旗袍’吧?”
“谢谢夸奖。”
京极理奈点了点头,自然地把头发撩至耳后,坐在了两个女孩身边。
最后目光落在少年小侦探身上,俯下身看他:“怎么了,一直看着我,觉得很奇怪吗?”
淡淡的香味侵入口鼻,柯南忍不住后退,一脚踩在地上的奶油上,往后打滑差点滑倒,又被京极理奈及时伸手拉住,一把拽了回来,直接撞在了女人的胸怀。
“没事吧?”
柯南:“……”
他一蹦三尺高,脸色顿时涨得通红,双手像雨刷器一样疯狂摇摆:“没没没事!!!”
“地上有点滑,待会让服务生来清洁一下吧,以免你不小心摔倒在地上。”
“……是。”
“我看这小子啊,根本就是害羞了!”铃木园子重重地拍了拍柯南的肩,“毕竟你这早熟的小鬼头色得很,年纪轻轻就知道盯着大美女看了!”
“才不是呢!”
他气呼呼地反驳,和铃木园子斗了几句嘴,脸上的温度下降了一些,眼角的余光又忍不住看向了坐在一边的京极理奈。
总感觉哪里有点奇怪。
……但又说不太出来。
“不过京极老师今天确实特别的漂亮啊,”毛利兰说,“连我都想要一直盯着老师看呢。”
“小兰和园子今天也很漂亮。”女人三言两句地将两个青春期少女哄的心花怒放,左拥右抱的样子看上去乐不思蜀,“让人忍不住想要一吻芳泽。”
柯南:“。”
确定了,这个味道还真是令人该死的熟悉。
“对了,”柯南想起,“京极……老师之前说的‘那可不一定’是什么意思啊?难道这颗宝石还有什么一般人不了解的情报吗?”
“Bingo.”
女人点了点头:“这颗宝石确实和一般的宝石不同,20世纪的时候曾经被一位科学家收藏,通过科技手段检测出宝石本身蕴含着能量,应该是一种特殊的辐射,可以通过对人体的影响,对精神方面也产生一定的作用,不过具体什么效果,现在也只是众说纷纭,暂时还没有实际结论。”
“没错!”铃木园子点头,“不愧是京极老师,知道得果然很多,大概情况的确如此,宝石对人确实有影响,虽然暂时没有出现过负面-作用,不过叔叔为了安全考虑,还是尽量避免人体和宝石的直接接触。所以——”
她伸手向展台:“那个展柜运用了国际顶尖的防盗手段,除此之外,展台本身的重量也有500千克,这样一来就杜绝了连同展柜一起带走的手法,而且地面和吊顶都采用了警报系统……这么严防死守,恐怕
传说中的鲁邦三世来了想必也无计可施吧。”
“棒极了。”京极理奈端起红酒,含笑啜饮了一口,“我已经开始期待起这场智商的角斗了。”
红色的液体在女人手中摇曳,她透过杯子看见了被颠倒的倒影。
“ね、理奈姐姐。”裙摆被小小地拉扯,京极理奈低下头,和柯南对上视线。
“嗯?”
“那天晚上……”
柯南纠结了很久,脸又再次红了起来。
啊……可恶,他现在还只是一个小学生,这种事情让一个小孩子怎么开口嘛?
可是不问又不行。
“那天晚上……”他深吸一口气,终于鼓起勇气,“就是,安室先生把你送回家之后,他,他就走了吧?”
“啊,”女人的表情微微一僵,轻笑了一声,“哈哈,这个嘛……”她伸手抵在唇边,声音和现场为了展示钻石之美的灯光一起低落了下来,“……asecretmakesawomanwoman.”
她在小少年僵硬的表情中,优雅地徐徐起身,走向了舞池中央,脚下的步伐有些不太明显的加快。
那里是成熟的男男女女社交聚会的场合,衣香鬓影,觥筹交错。充满着放肆的荷尔蒙的气息。
京极理奈借着昏暗的灯光,很快就将其中的人扫视了一遍,很快锁定了目标,又漫不经心地收回了视线,无聊的打量着周围的构造。
还真是严防死守啊……
舞池的乐声响起,一开始是慢调的华尔兹,气氛渐热之后,又变成轻快的圆舞曲。
圆舞曲要互换舞伴,几个回合之后,她的舞伴变成了一位气质款款的青年男性。
对方看见她的那一刻,眼中的神采倏然亮起,以绅士拳虚扶住了她的腰,在舞池里慢舞。这里是铃木财团的地盘,只有经过邀请的人才得以进场,现场的安保也毫无死角,足以让在场的富豪权贵安心享用一支舞。
舞曲结束时,对方自我介绍:“我是青云社的社长大岛贤二,不知是否有幸和小姐结识?”
分开的时候,她的掌心里被多塞了一张房卡。
“期待今晚和您有个美好的约会。”
京极理奈笑了笑,退出舞池,走到无人处的餐桌抽了张湿巾纸,绷着脸把手指来来回回擦了好几遍。
“最好少跟那种家伙走得太近。”
压抑着莫名情绪的低沉声音在耳边骤然炸开,她有些警惕地反过头,看见了身着制服的卷发警察。
“……为什么?”
“你——”
松田阵平朝她看过去,脸腾地红起来,有些别扭地转过头。“总之,最好离那种名利场上的家伙远点,他们对你根本不怀好意——”
“怎么不怀好意?”她拉长了声调,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又卷又翘,“像阵平君现在对我这样吗?”
“……”他局促地站了一秒,“我还有值岗任务,再见。”
卷发警察转身就走,像是下了某种决心。
哈……真是吓死人了,京极理奈松了口气,哼,这位英明的松田警官也不过如此嘛。
自己的演技果然无可挑剔。
不过再待下去也不知道会不会出现其他意外,还是早点离开比较好,她捻了捻房卡,趁没人注意,迅速离开主会厅。
经过走廊的厕所时,她停下来,做了一番心理建设之后,进入了女洗手间。
洗漱间里没有其他人,她径直走到尽头一间,刚抬手敲门,门便忽然打开了,一只手用力把她拉了进去。
“!”
女人直接被拽进隔间,顺着力道坐在了马桶盖上,有些慌张地抓住了两边扶手。
面前的人同样身着旗袍,披着卷发,松弛地落坐在了她的大腿上。
腿上的肌肉顿时绷紧。
狭小的空间里,两个一模一样的女人,如同镜子里外相同的水仙花,分明是同样的装束妆容,气质又有微妙的区分,又像缠绕的并蒂莲。
对方坐在她的身上,又伸出修长的手指,像逗弄小猫一样,轻轻逗弄了一下她的下巴,她有些羞耻地扭过头,又被强行钳住下巴,温柔又不容拒绝地转了过来。
“你、你这家伙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给我招了多少麻烦啊!”她只敢小声抱怨,“刚才差点就被认出来了!”
待会还不知道要面对这家伙多少桃花……
“但不是没有吗,”她慢条斯理地夸奖:“你刚才做得很好。”
“……别说那么多了,这部分该你上了,用我的口红色号,这可是斩男色——”
柔软的指腹刮擦过她的唇瓣,沾上一抹绯红,对方收回手,用沾了口红的指腹,在自己未着一色的唇瓣上轻轻抹过。
“斩男色吗?”那双琥珀色的眼眸倒映出他易容下如盛樱般的面色,“这样看,不也很斩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