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家都同意,那就这么决定了。大家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到了南海禁地,估计就不会这么轻松了。”
李长岁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两点多种。到目前为止,海鬼还未出现,他估计接下来不会发生诡异事件了,便决定让大家休息。
众人纷纷离开周海房间,郭涛是倒数第二个离开的,可还没走到门口,就被陈唯喊住了。
郭涛有些不愉快,这娘们难不成不服,还打算再来一场。他扭过头,露出一张讥讽的表情,道:“怎么,还想继续?告诉你,刚才小爷我是给你留面子,保留了一大半实力。”
“渣渣!”陈唯红唇一撇,很是不屑。
不过她声音不大,郭涛没听清,下意识问道:“你说啥?”
陈唯翻了个白眼,若非嗓子现在仍旧隐隐作痛,她不介意让郭涛后悔为何要出现在这个世上。
所以,她没有重复方才得话。眼皮微抬,神情高傲。纤细的手指指了指一旁被五花大绑,一动也不得动的周海,道:“提醒你一下,别急着走,这个归你管。”
郭涛一愣,脱口而出:“凭啥?”
“你刚才答应了李长岁的。”陈唯扯了扯红唇,眼神揶揄。她向外走,路过郭涛身边时,抬手推了推郭涛:“让让!”
随后,她便像只高傲的天鹅,昂着头颅离去。
郭涛被推了一把,也不介意。主要是他现在有些懵,他根本想不起自己啥时候答应过李长岁。而且大家似乎都清楚,就他一个人不知道。
想了半天,他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脑海里只有一段记忆,就是他拒绝李长岁。随后李长岁的举动就很怪异,他也没放在心上。
现在看来,问题就出在那块。可他明明说的是“不行”啊!怎么到了大家那里,就成了答应下来。
片刻后,他放弃了。垂头丧气的瞅了瞅周海,埋怨道:“都是你害的!你今晚就在这里待着吧,老子才懒得管你死活。反正南海禁地马上到了,你这个工具人就下线吧!”
不过吐槽归吐槽,他也不可能真的把周海丢在这里不管。这和他答不答应李长岁无关,其实他骨子里就不是一个冷漠的人。
所以,到了最后,他还是将周海搬到自己房间。
到了房间后,如何安排周海就是一个问题了。毕竟,这种渔船的房间陈设很简朴,只有一张单人床。
他看着周海,眼神挣扎。
最后,他还是败下阵来。
无奈的看了周海一眼,郭涛叹了口气,表情惆怅:“nnd!老子就做一次烂好人,也算是给子孙行善积德了!”
若是李长岁在这里,定会嘲讽他,一个单身狗,连女朋友都没有,还妄想子孙,根本就是在想桃子!
他把周海丢在床上,自己则跑到一旁那个翻个身都困难的沙发上,缩成一团休息。
这晚,众人难得睡得安稳。一觉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
他们洗漱后,走出船舱。李长岁早已做了一桌子早餐,算不上丰盛,但难得色香味俱全。
吃完饭,伍月拉着慕红鲤和陈唯收拾。
而李长岁,则美滋滋的躺在甲板上的躺椅上,晒起日光浴。湿咸的海风拂面,阳光不烈,恰到好处的温度,很是享受。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悠闲的坐下来,自从第一次进入迷魂函后,他一直都在四处奔波。
难得偷得浮生半日闲!
至于航线,根本不用关心。之前周海就设定好方向,而这两天也没有风暴,所以根本不用担心会不会偏离。
下午,日光骤然炽热起来。
李长岁眯着眼睛,拉过一旁的遮阳伞。
他不经意的抬头,便看到不远处,一座岛屿得轮廓缓缓出现。
随着渔船继续航行,那个轮廓愈发清晰。到最后,众人已经能够看清楚这座岛屿的真正面目。整座岛屿呈s型,从远处看,像是一条虫类生物盘桓于海面。
“这就是南海禁地吗?怪不得周海叫它龙岛。”看着龙岛的全貌,李长岁不由赞叹。
因为,的的确确像是一条龙。
至于为何不说是蛇,当然归结为南海禁地的传说,有真空出现啊!
不知何时,慕红鲤已经站在他身侧。她手中捧着那片龙鳞,眼神飘忽,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看到龙鳞,李长岁一拍脑袋,差点忘了这个关联物品。只有带着龙鳞,才能进入龙岛,这是他从周海口中得到的消息。
虽然不清楚原因,但李长岁可不会以身试法。
毕竟,这是南海禁地,稍有不慎,便可能就将性命交代在这里。
李长岁才不到二十岁,正是大好的年纪。还不至于生出什么轻生的念头。
所以,他立刻嚎了一嗓子:“南海禁地马上就到了,大家把龙鳞都带在身上。”
说完,他就跑回船舱,从背包内翻出龙鳞,放到贴身的口袋内。
再出来时,慕红鲤仍旧在甲板上。倒是其他人,都不在,想来是去拿龙鳞了。
不过,慕红鲤并没有接着站在那里,反而是躺到了李长岁方才躺过的椅子上。
由于这边天气暖和的原因,大家穿着都很单薄。虽然不至于到清凉的地步,但也没有裹得严严实实。
慕红鲤也不例外,不过她向来打扮朴素。虽然继承了慕云澜的财产,可她并没有奢靡。
今天,她上身穿了一件简单的白色t恤,外面罩了件很薄的外风衣,下身则是一件浅蓝色修身牛仔裤,很贴身的那种,让她一双大长腿愈发显得笔直。脚下踩了一双小白鞋,简单得不能再简单。
可架不住身材好,人又长得漂亮。
此刻在椅子上一躺,姣好的曲线立刻就展现出来。
李长岁只是看了一眼,就有些挪不开眼睛。脸颊也有些热,就差流鼻血了。
慕红鲤也知道李长岁在打量她,晶莹的耳梢被染红,心中羞涩,可并未起身,任由李长岁打量。
空气逐渐旖旎,暧昧的情愫在两人之间流淌。
直到,一道懒散的声音从背后传出。
“长岁,傻站着干嘛?”郭涛揉着脖子,从船舱内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