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岁,你没啥事吧,怎么慕姑娘突然就…”
推开房门,只见,房间内一片狼藉,无数的典籍胡乱的堆放在地上,李长岁坐于其中,面色凝重,不断地翻找着什么。
见此情形,郭涛也没有去打扰李长岁,就这么坐在一边。
其实,向来如此,李长岁喜好看书,郭涛则没有这个闲情雅致,所以当李长岁忙着看书的时候,郭涛就坐在一旁,等个一会儿,李长岁自然会注意到自己。
实在无聊,郭涛摆弄了一会儿手机,他也有慕红鲤的联系方式,但思量许久,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好奇心,没有去打扰她。
既然她已经选择离开,就证明他已经下定了决心,身为一个局外人,郭涛也不好去说些什么。
不多时,李长岁将手中的典籍丢到一旁,准备拿另一本书的时候,这才发现了郭涛的到来。
“你来了涛子。”
“嗯,你这么急匆匆的叫我来,是为了啥事?”
“红鲤走了。”
“能看得出来。”
“可是我现在并不感到遗憾,反而有一些…释然。”
“这不是一件好事吗?”
“是好事吗?可是她走了,我本应该在这里大闹一场,然后奋不顾身的去找她才对,可为什么…”
“长岁,我们已经是成年人了,需要懂得权衡利弊,你大可以不顾一切的去找慕姑娘,可是找到以后呢?
既然她选择离开,就证明她已经说服了自己,既然如此,无论你说什么,都毫无意义。”
“也是,现在看来,反而是我陷入了执念…
哈哈,罢了,不提这些,还记得我们在祖地的时候,看到的那个雕像了吗?”
“嗯,在神婆家里看的呢吗。”
“不是那个,是你发现的地下室,我们在那里看到的巨大雕像,我找到他的出处了。”
说着,李长岁一边翻开手机,一边拿出压在大腿下的书翻找了起来,不多时,李长岁将手机与书籍放在一起做对此,道:“你看,我在经过了反复的对此之后,基本可以确定,这两个雕像的重复性,足以证明,那地下室的雕像,是一个名为傩巫的古老宗教所供奉的神。
准确来说,是他们的信仰,傩巫鬼,译为惊驱疫厉之鬼。”
“啥巫?”
“傩巫,算了,说了你也不认识,总之,你只需要知道,这个宗教所信奉的鬼,就是我们看到的那个雕像就足够了。”
“所以,这能证明什么?”
“涛子,有些时候你明明挺聪明的,现在怎么这么笨呢?
我们最开始在神婆家简单的雕像,大抵都是一些常见的,没什么特殊意义的雕像,但为什么,神婆不把那傩巫的雕像,也放在自己家里,而是要藏在地下室中呢?
因为她是在隐瞒!她在隐瞒自己信仰傩巫的事实!”
“可是,这有什么好隐瞒的,每个神婆的信仰都不同,供奉的雕像也不同,没必要隐瞒才对啊。”
“没错,这就是问题所在,傩巫这个宗教,一定有什么书上查阅不到的,不为人知的秘密,并且我已经知道了,最后一个还信奉傩巫的部落的所在地,收拾收拾,我们这就过去。”
“在哪里啊?”
“东北。”
语罢,李长岁缓缓起身伸了个懒腰,还是有些贫血,李长岁感觉有些手脚无力,但已经无伤大雅。
更何况,到了那部落之后,或许就能解开心中的疑惑,一想到一对,李长岁就抑制不住的兴奋!
只是,看着李长岁这般模样,郭涛却隐秘的轻叹一声,流露出一抹复杂的神色。
小时候,李长岁就是这样。
哪怕有什么不顺心意的事发生,他也会面不改色的坦然接受。
但郭涛清楚,这一切,都只是李长岁的伪装,他必须要让自己忙碌起来,让疲惫麻木自己,不去想,也不去怀念。
可是,这么做真的有用吗?
等到心病成疾之时,郭李长岁又该如何是好?
奈何,自己劝说了太多次,已经没有再说一遍的必要了。
毕竟,李长岁其实比任何人都要明白,他只是不想放弃而已。
“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吧,今天好好休息一下,顺便准备一些东西。”
李长岁一直想拜托慕红鲤给自己再弄一把趁手的武器,毕竟,工兵铲和棒球棍的杀伤力有限,市场上的管制刀具都是由如同的精钢打造,面对有些局面没什么作用。
可是慕红鲤现在突然走了,李长岁只好让另一个人帮忙。
而这时,房门突然被推开,说曹操,曹操到。
“赵小雅?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我听说慕红鲤走了,怕你做什么傻事,怎么样李长岁,你没事吧?”
“如你所见,我好的很,对了,既然你来了,我也就不用费劲巴力的去找你了,你们赵家有没有能够对鬼兵,活尸这种生物造成伤害的,由特殊金属打造而成的武器?”
“这个,好像有吧?”
“你回去找一找,争取在明天之前给我,我需要一把轻便一点儿的,剑最好,我兄弟嘛,给他个重一点儿的,刀,斧子,都可以,这就算做仙人令的两个条件,至于另外两个条件,我相信你能找到慕红鲤,就让她提出最后两个条件吧,反正仙人令也在她那里,这就需要你们自己交涉了。”
“可以,只是为什么是明天之前?”
“明天,我和我兄弟要去南海一趟,找些东西,所以你还是尽快。”
“行吧,我知道了,我一会儿就回去和你们找一找,不过李长岁,你真的没问题吗?我怎么感觉你在装样子。”
“我说没问题,就是没问题,别废话了,赶紧回去吧,我们急用。”
“好好好,我知道了,关心一下,什么态度。”
赵小雅这般说着,撇了撇嘴,转身离开。
看着赵小雅离去的背影,郭涛这才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长岁,我们不是要去…”
“嗯,我知道,他们也知道,我这样说,只是让她明白,最起码目前为止,我并不是完全信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