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想了想,“谈不上很凶,就是有点狡猾而已,带着你老婆孩子还有你妹妹去你二伯家住一晚,明早在回来。”
马建光二话不说,带着老婆孩子妹妹离开自己家,等他们走后,我疑惑问,“三叔,缠着老马叔的脏东西到底是什么来头,你知道不。”
三叔摇摇头表示也不清楚。
凌晨三点。
三叔躺在马家沙发上,忽然听见有怪声传来,院子里的狗也开始狂吠,似乎看见了什么东西。
我立马跑了出来,和三叔隔墙相望。
“什么情况三叔,狗怎么开始叫了呢。”我打开门走向马家。
刚准备走进去就看见三条大黑狗挣脱绳子朝无人的角落冲了过去。
三条大黑狗发出了撕咬的声音,好像咬住了什么东西。
我走到三叔身边,他示意我安静,“别说话,那脏东西来了,去把铜镜和罗盘拿出来。”
我立马跑回去拿上铜镜和罗盘,这三条大黑狗还在狂吠,剩下五条也想挣脱绳子冲过去。
三叔接过罗盘看了一眼,天池指针乱跳不止,代表附近磁场很乱。
在我们这个行当里,鬼是可以影响周围磁场的,所以当我们看到指针乱跳的时候,基本就确定附近有鬼了。
“咋整啊三叔,完全看不见他啊。”我询问三叔的意见。
三叔冷笑一声,“看不见就不能逮他了吗。”
说话间,三叔直接将铜镜砸碎,取碎片扔向三条大黑狗的位置。
说来也奇怪,碎片就好像砸到了什么东西一样,那三条大黑狗的视线也从墙角变成了围墙上方。
“想跑!哪有这么容易。”
三叔握着碎片,脚踏七星步,眨眼间就到了围墙底下,接着伸手一抓,他好像抓到了什么东西,用力往下一拽。
果然,三条大黑狗的视线又从墙上转到地面,代表那个脏东西被三叔给拽下来了。
正当三叔想要将碎片刺刺下的时候,他忽然往后退了几步,猛地转头看向我大喊道,“臭小子还愣着干嘛,他朝你过去了!”
我整个人一愣,身后汗毛竖了起来,殷凡也在关键时刻提醒,我下意识转身,眼前闪过一个尖嘴猴腮的鬼脸,看得我心里一抖。
我急忙拿出灭鬼符准备招呼上去,却没想到,我这一下扑空了。
三叔冲到我身后,顺势将我往后一拉,接着抬脚踹了出去。
只听见砰的一声闷响,这代表三叔踢到他了。
“臭小子看不到他就发愣是吧,找死吗,给我待旁边去。”三叔将我往后一推,随后就在院子里来回奔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发癫呢。
“殷凡殷凡,快出来,你能看见他吗。”我低下头急忙喊道。
“无常,用你的五感去看!”殷凡提醒一句。
我反应过来,立马闭上眼睛沉心静气,打开五感。
等再睁开的时候,我发现三叔面前站着一个佝偻鬼,指甲很长,尖嘴猴腮的模样让我只想上去给他一拳,而且看他这模样,似乎不是人变成的厉鬼。
我学着三叔捡起铜镜碎片,说什么今天都要给他来一波混合双打。
三叔将此鬼连连逼退,给了我可趁之机。
等厉鬼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出现在他身后,铜镜碎片狠狠地刺入他的肩膀。
厉鬼发出一声嚎叫,反手向我打来,我抬手挡住,三叔也不给面子,手里的碎片刺入他的胸口。
这下厉鬼的惨叫声更重了,他强行挣脱我们,朝着外面狂奔,没一会消失不见。
三叔也没有去追,眉头紧紧地皱着。
“没事吧三叔。”我关心的看着他。
三叔摇摇头,“没事。”
“三叔,你看这是什么东西?”我捡起地上一撮毛发。
三叔放在鼻子前闻了闻,顿时皱起眉头,“狐狸的毛,我想我应该知道他是什么来头了。”
“什么来头?”我疑惑。
“你已经还记得鬼语录第四十三页记载的脏东西吧?”
我脑子里快速闪过鬼语录,惊讶道,“狐鬼?”
“没错,狐鬼,传说中这是狐狸死后化作的怨灵,而且狐狸生前狡猾,很多地方要是在路上碰见狐狸的尸体,都会将其就地掩埋,以防止它曝尸变成狐鬼危害他人,而且这种鬼类有一个特点,他们能够附着于碗,蝶,笔之上,也常常被当成笔仙碟仙。”
我忽然想到了之前碰到过的山华,她也是狐妖死后化作的魂魄,那为什么我能看见她呢,这是一个充满疑惑的问题。
“三叔,他都已经跑了,今晚应该不会来了吧?”
“保不齐,还是警惕一些的好,你先回去吧,这里我守着就行。”三叔挥挥手。
“那你小心点,有事喊一声。”
走的时候,我摸了摸大黑狗的头,它还挺乖,吐着舌头摇尾巴。
“刚刚表现不错,明天给你们带大鸡腿过来。”
大黑狗似乎听懂了我的话,摇尾巴的幅度更加卖力。
回去的时候已经凌晨四点半了,我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睡,心里很不踏实,总感觉有不好的事要发生。
有时候我真怀疑自己这嘴开过光,说什么就来什么。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被一阵电话吵醒,眯着眼看去才发现是三叔打来的。
“咋了啊三叔,我还在睡觉呢,困死了都。”
“赶紧过来,你老马叔快不行了。”
听到这话,我心里咯噔一下,睡意全无,“前几个小时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会突然不行了呢。”
我穿上衣服往外走,三叔沉声说,“有个地方我们一直搞错了,狐鬼能在人身上下灵,中灵者即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看着是治好了,过几天又会出事,赶紧过来商量商量。”
“行,我过来了。”
挂了电话,我直奔老马叔家,三叔站在门外抽着烟,我走过去问,“什么情况三叔,建光他们知道这件事吗?”新笔趣阁
“我还没跟他们说,先上去吧。”
我们走到老马叔房间,如今的他已经奄奄一息,嘴巴一张一合,似乎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