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万接到我的电话,马不停蹄往中医院赶。
在此期间,苏云裳找来医院监控,看完以后,我直呼卧槽。
画面显示,安然穿着黑色大衣从医院正门进入,之后光明正大走到住院部,完全没有鬼鬼祟祟的样子。
而且从楼道监控显示,她是直接开病房门进去的,并不是从窗户,那么她就有可能是从窗户逃走的。
“还真是嚣张啊,这么光明正大走进来,医院就没人发现不对劲吗,大夏天谁裹得这么严实。”我开口说。
“这种人必须严惩,问题是我们现在去哪找她。”苏云裳问。
“找她还不简单吗,等会老万就过来了。”
“他有办法吗?”苏云裳疑惑。
我神秘一笑,“他用的办法连我都服,要是找不到猫妖的话,我直接倒立洗头。”
“好啊这是你说的,我可没逼你哈,他多久过来?”
我看了眼时间,“应该快到了。”
话音刚落,老万出现在门口,他满头大汉,一卷飘逸的碎发凝结在一起。
“你可算来了,等你等得黄花菜都快歇了。”我拿出口罩递给他。
老万蹙着眉头,戴上口罩看向旁边的病床,“这什么情况,又被开膛了?”
“跟东明路的死亡方式一模一样,基本能保证凶手是同一个人,叫你过来是想让你用大梦道术看看那猫妖在哪儿。”我解释,接着又说,“不过这里没有猫妖遗留下来的东西,能行不。”
老万点点头,“可以,只要她来过这,我可以根据现场气息或者死者的意识空间来找到她,因为死者在死之前肯定见过她,不一定非要有她遗留下来的东西。”
老万走到尤文康身边,犹豫两秒才将手放在尤文康额头上。
他慢慢闭上眼睛,众人为此感到疑惑。
“你们愣着干什么,不干活了?”苏云裳喊了一声,众人才继续手上的工作。
片刻后,老万惊醒,他转头看着我,喘着粗气,“找到了师兄,是不是一男一女。”
“没错就是一男一女,男的长啥样?”
老万大概形容了一下,可我怎么想都想不起来,最后才想起那神秘人昨晚戴着口罩,即使老万描述的正确,我也没见过。
我翻出安然照片,递到老万面前,“看看,女的是不是她?”
“就是她。”老万很确定。
“那他们现在在哪。”我追问道。
“一栋很老的居民楼,我只看见他们站在三楼楼道,两个人似乎在交谈什么。”老万一脸严肃。
我苦笑一声,“哥们,江津城这么大,几千万人口,楼房更是数不胜数,一栋很老的居民楼,这让我们上哪儿找去,能缩小一下范围吗,还有没有别的标志性建筑。”
“那老居民楼里面有一口水井,楼下还有个超市,好像叫程姐超市,程姐超市旁边有个理发店,很旧,像是以前那个年代的,叫一剪没,我只看到这些,其他的就不知道了。”老万思考了半天,这也是大梦道术带来的后果。
老话说有利也有弊,每次老万用了这招以后,必须马上问他看见了什么,不然等半小时一过,他会忘得一干二净。
“云裳,你马上去派人调查,看看江津有多少程姐超市,还有它旁边的理发店,这应该没问题吧?”我试探性地问。
“没问题,给我半小时时间。”苏云裳拿起手机打电话,开始安排工作。
在这期间,我招呼老万去了隔壁吸烟区。
“有火机吗,我的好像丢了。”我叼着烟,口袋空空。
“抽烟不带打火机,越抽你是越牛逼,火机都能丢的嘛。”老万虽然这么说,可还是为我点燃香烟。
“我说你哪儿学的这些,前后不搭边,自己也不听听,对了万哥,铁山最近发生了啥你知道不?我听灵儿说他要回老家一趟。”
“他怎么了?很正常啊。”老万疑惑。
“啥叫很正常啊,你没发现他最近话都变少了嘛,都快赶上你了,只要别人不问你,你就跟透明人一样,你觉得这是铁山的性格嘛,他话多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估计肯定是遇到什么事了,不想牵连我们,所以选择自己一个人面对。”
老万笑一声,“你觉得铁山是那种人吗,他又什么事能瞒得住我们,上次百虫谷那么危险,他都第一个想到你,即使这次真有事,他也不会一个人面对。”
“听起来你很了解他嘛。”我话里有话。
老万摇摇头,“大家都互相关照这么久了,彼此多少还是了解,与其咱们在这猜疑,倒不如直接找铁山问个清楚,最近他看着是有点不对劲,有时候跟他打招呼,等我走了以后他才回过神,莫名其妙的应了一句,跟慢半拍一样。”
“对了,灵儿跟他不是走得近吗,你有问过灵儿吗?”
我摇摇头,“问过了,还是她跟我说铁山要回老家一趟,其他事一概不知,我觉得当面问铁山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一个人如果真想瞒住一件事的话,即使磨破嘴皮也问不出来,有句话怎么说得来着,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懂吧?”
“也不是没有道理,我去问问吧,看他怎么说。”
我点点头,这时,苏云裳找到我们,她摇晃着手机,“找到了无常,根据现场航拍图来看,像是老万说的老居民楼。”
“这么快就半小时了嘛。”我疑惑,走过去看了眼,上面是全景航拍图,写着程姐超市,旁边还有个理发店叫一剪没。
“是这里吗老万?”
老万仔细看去,点点头,“是这里没错了,刚刚他们就站在这个位置。”
老万滑动屏幕到了左侧楼层,这么一看,老居民楼有点大泗城寨的感觉,不能说,简直是按照一个设计图设计出来的。
“这地方在哪?”我问苏云裳。
“离江津中心城有三十公里路,居民楼叫得水城楼,后面几百米就是一座山,翻过去就是来年镇,以前我听说得水城楼要拆掉,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十年过去了还没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