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我们已经走到东叔大门口,他一眼发现我们三个,疑惑地看着我们。
“请问您是东叔吗?”我走过去笑着问。
东叔点头疑惑,“你们几位是……”
“我们是从江津来的,帮忙处理……”
话到嘴边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我根本没问表姐叫什么名字,总之不姓齐就对了,表姐夫也不知道叫啥。wap..com
结果没想到东叔居然知道我们,他开口说,“我知道了,你们是上次和小美一起回来的人吧?听说你们几个有点本事啊,那天在镇上,我看见斌在买鸡鸭,他说自从你们来了以后,晚上就消停了,年纪这么轻的先生我还真没遇到过几个,着实让我开了眼,都坐吧也别站着了。”
东叔很客气,按照我们之间的年龄差距,应该叫他东爷才对。
坐下后,我开口说,“家里就您一个人吗?”
“是啊,小的出去打工了,老伴前几年也走了,现在想想一个人也挺好的。”东叔很开朗。
我笑了笑说,“也是,挺安静的,这里的风景也不错,哎东叔,您是一个人在下棋吗?”
“没人陪我下棋,我也只能当将又当帅咯。”东叔笑呵呵的说。
既然这样,我索性坐到棋盘对面,“这样吧东叔,我陪您下几盘,顺便问您点事,您看如何?”
东叔一愣,哈哈大笑着说,“你这小伙子摆明是冲着问事来的啊,哪里是来陪我下棋的。”
我尴尬一笑,重新整理棋盘,还没摆好东叔便制止道,“先别忙,你想找我问事的话先过我一关考验再说。”
“什么考验?”我疑惑问。
“嘿……你这老头。”铁山不爽道,“陪你聊天下棋顺便问点事还要考验,又不是上学读书,还要考啥,瞧不起我们还是咋滴。”
我踹了铁山一脚,忙说,“东叔你别介意,我兄弟这人嘴巴就是快,但他的心是好的,我们想找您打听的事关乎那一家人,所以他比较急,您多见谅,对不住哈。”
东叔摆摆手拿起烟杆吸了一口,“我这人别的不行,唯独看人比较准,你这小伙子倒是有点意思,口音东北的吧?”
铁山一愣,“啊咋了?”
“东北好啊,东北……”东叔点点头,叹了口气,“想我年轻时候也去过东北,那时候还都是大瓦房,哪像现在随处可见的高楼大厦,时间过得真快啊,一晃眼人也老了,这辈子也就这样咯。”
“您瞧您这话说的。”我笑了笑。
东叔转头看向我,“行了,就当是陪我乐呵乐呵,你想打听什么都行,我在这里住了也有大半辈子,还没有什么事是不知道的。”
“行老爷子,反正现在也没啥事,您说,想让我陪您乐呵啥。”
东叔伸手摆弄棋局,我一看就知道他想做什么。
“残局啊老爷子?这可有点难倒我了。”
东叔笑了笑,“随便玩玩,也不要求你一定要赢,来吧,让你先走一步。”
“那我先走了?”我试探性问。
东叔点点头紧盯着棋局问,“说吧,你们想打听什么?”
我一边思考怎么走棋,一边说,“我们来就是想问问关于乔舟老妈的坟在哪,您是匠人,应该知道吧。”
东叔一笑,“莲姐啊,她的棺材都是我抬上山的,你觉得我会不知道吗?”
“那不就得了,她的坟在哪啊?”一旁的铁山开口问。
“棋都没下完,急什么,我可以带你们去找,不过得先把棋走完,那幺小伙子,你该如何破局呢?”东叔笑眯眯的看着我。
他摆得残局确实把我难住了,这盘棋局最终也因为我的失败而告终。
我尴尬一笑,“老爷子一看就知道是下棋高手啊,这种残局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
“其实很简单,走这个再走这个,然后再走这个就行了。”东叔没说明白,就只是指着这个那个。
急性子铁山都不耐烦了,“啥玩意这个那个的,老爷子,您刚刚可是说了啊,不管输赢都带我们去找坟,您不会是想赖账吧。”
“赖账?我何时说过赖账了?”东叔没好气的看着铁山,接着起身,“等着,去莲姐的坟这段路可不好走,拿点东西。”
东叔走进房子内,我白了铁山一眼,小声说道,“你可真会说话啊,刚刚我都以为东叔想敷衍我们赖账呢。”
“可不咋滴,那你还瞪我干啥,要不是哥们激他,兴许咱们现在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铁山开口说。
“你们两个想多了吧,他都这么大年纪了,何必要骗我们呢。”老万开口说。
我摇摇头,“不知道,反正他都进去拿东西了,等会也别说什么了,万一真把人家得罪了,后悔都来不及,特别是你。”
我指着铁山,他嘁了一声,“你别说我了,有时候没有哥们我,你好多事情都解决不了呢。”
过了会,东叔拿着几把镰刀走了出来,滴给我们说,“之前上山的时候,那段路的杂草被清理过,但现在地上稀泥巴多,那段路不好走,我带你们走另外一条,趁着现在没雨,赶紧走吧,过去还要十几二十分钟呢。”
“这么久?埋哪里的哦……”铁山惊讶道。
“要是大太阳的话,几分钟也就到了。”东叔简单说了句,戴上草帽关上门就走了。
我们跟在他身后,时不时聊几句。
刚开始我们走的是水泥路,不仅宽敞还好走,后面从小路上山以后就开始不好走了,稀泥多还容易打滑,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
“小心点,别摔了。”我提醒一句。
前面的东叔忽然问,“小伙子,你们学这行有多久了,跟谁学的?”
我一愣没想到东叔会问这个问题,“十多年了,师傅说出来您可能不认识。”
“十多年了?我看你们年纪也不大,顶多二十三四左右,你们是从小就开始学啊。”东叔感到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