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接着说,“我听说这第一个先生出手的时候您女儿有好转过,可是后来那个缠着她的东西又回来了,是这样吗?”
王婷玉母亲点头,“是的,我还记得那两天我女儿什么事也没有,可是后面又开始严重了,那个先生也来看过,还跟我女儿对话,我们都在旁边看着。”
后面的事我也听清楚了,在第一个先生和王婷玉对话的时候,发现她的声音完全不是她的,而是另外一个人的,后面他们谈着谈着,王婷玉突然掐住那个先生的脖子,还说什么多管闲事要他的命。
王婷玉父母也是费了很大力气才把她拉开,然后没过一会,王婷玉又变成正常人,对刚刚的事完全不记得。
“再然后呢?还有什么奇怪的症状吗。”我追问道。
王婷玉母亲摇头,“因为那天先生来的时候是晚上,也是十一点多,后面婷玉恢复正常以后就没有什么反常现象了,就像正常人一样。”
老万微微皱眉,“那先生没跟你们说什么吗?”
“他就说了这个缠着婷玉的东西很凶,完全送不走也谈不拢,让她多出去晒晒太阳,还给了我们一个红布袋,不知道里面是什么,说来也奇怪,刚开始半个月婷玉戴着它的时候的确什么都没发生,可是有一天晚上,婷玉半夜突然跑到卧房里面,拿着刀喊着要砍死我和她爸,她爸吼了一嗓子,婷玉突然就变成正常人,还让我们快走,然后又开始变得疯疯癫癫,红布袋也被她扔了,就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现在也没解决,问了那个先生,他说可能是因果报应的关系,不然那个东西不可能无缘无故的缠着她。”
“因果报应?”我疑惑自语,“不会又是什么前世贷因,今生还果吧。”
我抬头看向王婷玉母亲,“那个布袋呢,还在吗?”
王婷玉母亲起身说,“还在,我一直都放在身边,我去拿。”
过了一会,她拿出红布袋,我接过来没打开,轻轻揉搓这边恍然大悟,“原来是朱砂,怪不得她不肯戴,那就说明这个脏东西已经住在她身体里了。”
听到这话,王婷玉母亲很害怕,“你们有办法救她吗,我不要什么免费帮忙,我只要我女儿好好的,不管多少钱,哪怕是倾家荡产我也愿意,这两年我们带着婷玉走了很多地方,看了很多先生神婆,连庙里也去过了,他们都说是什么因果报应,这个脏东西会一直缠着婷玉,直到她……直到她……”
王婷玉母亲又哭了出来,我知道她想说什么,于是便说,“因果报应没有那么简单,你刚刚是不是说每次阴天她会变得正常,而每次大太阳都会变得很虚弱,然后晚上十一点会变成另外一个人,那么十一点之前她的表现是什么?”
“很正常,反正每天晚上十一点她都会变的很凶,经常嚷嚷着要杀了我们,本来我也是有工作的,可是因为女儿变成这样,我就只能在家好好看着她,防止她乱跑出去,每天晚上都等婷玉消停以后才敢睡。”
我沉思着点头继续问,“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王婷玉母亲想了想,“还有还有,她每次白天都会说家里有陌生人,之前在栗子湾也是,搬到这里来也是,白天我不管干什么,她都会说我旁边有个人站着,可是我什么人也看不见。”
刚说完这话,王婷玉的卧房门突然打开,可是里面却没有人走出来,气氛一下降低到冰点。
我起身观察正准备走过去查看的时候,王婷玉忽然低着头,披头散发快步走了出来,然后抬头看向我们喊道,“你们是谁,为什么会在我家,我不同意你们来我家,快出去,快出去,出去!”
王婷玉越说越大声,可以用咆哮来形容,嗓子近乎嘶哑,眼睛也瞪得很大。
我从她眼神当中看出了不对劲,也没打草惊蛇,只是说,“您女儿情绪又开始不稳定了,我们就先走了。”
听到这话,王婷玉母亲以为我们也没办法,顿时感到伤心,不过出于礼貌她还是送我们到门口。
我探头往里看了一眼,发现王婷玉又恢复刚刚的样子,机械化的走进去然后关上门。
等她关门后,我赶紧从包里掏出一张灭鬼符递给王婷玉母亲,“这符你拿着找机会贴在她身上,还有客厅窗帘打开别关着,之后你就回到房间把门锁上,不管你女儿是哭是闹还是砸都别理她,我们晚上带齐家伙再来。”
王婷玉母亲看着手里的符,顿时明白我的用意,感激的点头。
离开后,铁山疑惑的自言自语,“阴天正常,太阳天虚弱,晚上又变成另外一个人,好奇怪啊,头一次碰到这种现象。”
“有什么奇怪的。”我解释道,“这只能说明一点,她身体里面有脏东西住着,不出意外应该就是缠着她的那位,而且我估计王婷玉已经被半操控了,阴天阴气比较旺盛,所以她体内那个脏东西很舒服会导致她变得稍微正常,太阳天阳气重,所以那个脏东西很害怕,王婷玉自然也就变得很虚弱,还有晚上十一点变成另外一个人,猜的没错就是那个脏东西彻底占据她身体的时候,而且昨天讲完故事也是十一点你们还记得吧?”M..coM
老万点头,“所以说昨晚她最后发出来的笑声不是她的,而是那个脏东西占据了她。”
“没错就是这样。”
一旁的铁山恍然大悟,我又接着说,“在她讲故事的时候,可以很明显听到有奇怪的声音发出来,像是很难受的哼唧声,但是又很小声,所以我敢肯定,王婷玉昨天是强忍着痛苦把故事说完,然后才彻底被脏东西给占据身体,那么她的想法也只有一个。”
“什么?”老万铁山同时问。
“她还想活,所以通过网络寻求方法,可惜的是她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她,想不想活也得看那个脏东西给不给她意识清醒的机会,能明白我说的意思吗?”
我想这两年来她很少有意识清醒的机会,大多时间处于虚弱或者嗜睡的阶段,然后晚上又被脏东西主导,很折磨同时也很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