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沐黄泉水,百鬼争日辉!
浩荡的天际早已变成了一片昏黄,浑浊的黄泉水不断地冲刷着天空上的每一寸角落,所有的圣甲虫早已湮灭殆尽,那太阳自是奋力向上却又不住的被百万恶鬼拉回,沐浴在黄泉之中,每一次崛起都会绝望着再落下,不断的重复暗淡,最后直至死亡,永远沉沦在这汪黄泉水下。
就在所有人都觉得一场大幕就此落下的时候,异变突生那太阳神的化身不知何时悄然以来于半空之中,他手持黄金圣矛立于青行灯身后。
神情很辣。手中长矛很很刺下!
“噗!”冰人穿体!
鲜红血液疯狂的浸染着少女的衣衫。精致的面庞因痛苦而变得扭曲,鲜血自嘴角不断涌出。剧烈的痛苦之下,少女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她依旧费力的维持着天空上的黄泉水想要彻底将那轮大日灭杀其中。
然而对方又岂会如她所愿,那丑陋的鹰首之上扯起丝丝狰狞,他将手中长矛逆时针的在少女体内一转。
“额!”剧烈的痛苦下,少女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在眼前化作一片血污,最终淡去!
长矛上萦绕的太阳圣焰,疯狂的燃烧的少女体内的一切,如果眨眼之间,少女好似瞬间苍老千岁百岁肌肤变得干裂发质,变得枯萎。然而先写在这一刻早已消失,一切好似都被蒸发殆尽。少女的气息逐渐变得衰弱。
天空上一直维持的黄泉水也开始闪烁不定,似是下一秒就要消失一般,那原本已然就要死亡的太阳好是获得了新生,再次奋力的挣扎起来。
剧烈的挣扎扭动再次触发少女的神魂,少女的伤势更重一分,却已然再也没有鲜血涌出,因为所有的血液都已经被烤干了。少女的气息再次为弱三分。直到这一刻,陆一元也终于完成了一切准备工作。他目光少有的变得血红且狰狞。
脚下一步跨出片片符文闪现,仅是一个刹那陆一元并来到了是化身面前,目光冰冷的看着对方,有如在看一个死人!
这他出世以来还从没有像今天这般愤怒过。即便是这场大战,自己从没有想过要将对方干尽杀绝,更多的是要借助他们的力量,助自己更上一层楼。但是但是,这一刻,他心中的怒火已然滔天,这个人或者这个神明必死!
不论你是否清明,有或是你被神明所侵占,你都必须死。你千不该万不该伤害我所在意的人,这世间我还在意的就那么一点了?你去还要将它破碎。我怎能饶你?
只见他一直点出无数符箓化作剑芒,其势幽寒冰冷淡漠似是永夜降临!
种种变化不过刹那之间,神明化身嘴角狰狞的笑意,还不曾收敛,便背着锋锐之气吓得汗毛倒立,一双瞳孔骤然紧缩。他无比惊恐的飞速向后倒退,他在这一剑上察觉到了死亡的危机。以及被勾起了一段似乎被遗忘的记忆。
那是圣水神努七夕他回来了,曾经埃及的最高神,最古老之神。众神的孕育者!
只是可惜。后来神战落败被太阳神拉篡夺了权柄,并被赶出了众神之相,最终消散在凡人的信仰之中!
只是如今他为何又再次出现了,而且还出现在了一个东方少年的手中,这是怎么回事儿?拉的神色变得紧张且惊慌。
原本仅仅是一丝神性所主导的化身,刹那之间好似神明复苏一般化作大日。直接抵住了那追杀不绝得锋芒!
永夜的刀锋狠狠地撞在太阳神的金矛之上,两者疯狂的挤压着对方,神力不断的相互侵扰,空间在这一刻变得不堪一击,寸寸炸裂。
原本还算平静的天地,不知何时已然不再稳固无数破碎的纹路遍布,好似一块儿即将破碎的镜子!
原本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的世界,刹那之间在一次又一次的碰撞中彻底烟消云散。高山湖水,建筑花草在这一刻皆化作了云雾。
只见所有人都立于一片虚空之上,这虚空没有上下,没有左右,只有无尽的云雾。在这天地间飘荡不决!
种种变化不过刹那之间在一剑逼退神明化身之后,陆一元紧紧的将少女抱在怀中,小心地抽出了那根黄金圣矛!
然而此时虚空上的黄泉之水也好似马上就要消散,那太阳发出一声高亢的啼鸣,好似在庆祝自己即将脱困一般。而这般行径自是彻底激怒了陆一元,他目光冷然的看向对方!
袖口一挥刹那间数十张符箓破空儿去!
“羲和御日!”
数十符箓刹那之间凝聚出一位女神虚影,只是女神难以看清相貌,隐再无尽神辉之中!
双目之中,神辉无限,即便是那太阳在她面前也暗淡三分。只见那女神抬起玉手,拧出一根神鞭,狠狠地抽在那太阳之上,每一次抽打,皆有无数圣火飘落!
无数鞭影有如一条条盘龙。狠狠地落在那太阳身上。将虚实间的太阳有如实体一般的鞭挞起来!
一时间,痛苦的哀嚎不断在太阳口中不断的传出,所有人都感到了一种特殊的悲哀,自是受过太阳滋润的生灵,皆是感到了她的痛苦。
然而陆一元却是无动于衷,因为他清楚地知道,这轮太阳不过是拉的权柄演化而已,所鞭挞的也不过是拉的到拉的权柄,所以对他而言不过尔尔。
他神情紧张地看着怀中少女,不断思索着如何去救她!
他颤抖的伸出手抚过少女苍白且干枯的脸颊颤声道:“你个傻丫头为什么这么蠢,不是说好一切有我的吗,不是说好不去硬扛的吗,你为什么就是这么不听话?这么任性!”
陆一元对眼角终究是垂下了泪滴,因为二代的灵魂终究是在一起的。所以少女所有痛苦他都能感受得到。
然而越是这般,他越是痛苦,越是自责,为什么自己要如此托大。自己若没有这些想法,她便不会遭受这般痛苦,自己只要一步一步的走,终究还会有成功的一天,自己为何要如此急功近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