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方孔笑了笑:“除了钱家,会有人像我这样起名字吗?”
养真闻言,有些奇怪:“钱家,不大多是从政和经商吗?而且你的气息也……”
虽然养真的话没有说完,但他的意思已经表达的比较清楚。
对此,钱方孔并不在意,他只是笑笑道:“大多数刚开始认识我的人,都有和你类似的想法,你们的想法很正常,毕竟钱家的血脉神通同自己相关商业经济有关系。”
“从政或者经商是最好的选择,前者能够稳定一地的金钱流动稳定,为自身血脉提供稳定的力量,后者深入民间,大量金钱通过他们的手,无形之中让万千财气汇聚一身,能够快速推动血脉的觉醒。这是最适合我们钱家人的道路,无论我们自己愿不愿意,随着修为的提升,自然而然会和钱财产生联系。”新笔趣阁
“我刚开始的时候不信邪,想着转入仙道修行,又偏爱剑道。家里也顺着我,托人找了点关系,让我参加了少清派的入门测试。我也还算争气,一次过关,而后不到二十年,就成为内门弟子,候补真传。但很可惜,最后我没能坚定剑心,就入了东华道派。”
“这些年来,我对于商业的敏感,也是让道派内前辈让我管理这处坊市,从某种角度来讲,我也算是回到了钱家的老本行上。甚至还因此,觉醒了钱家的血脉神通。”
说到这里,钱方孔指尖浮现出一枚枚虚幻的铜钱虚影。
这些金钱的虚影,也是在诸多灵材、元气、法器之间变化,这是钱家神通【交能易作】的表现之一。
而神通【交能易作】,是一门能够将交换劳动成果,互相获益的能力。
在理论上,这门神通所谓的【劳动成果】,包括了除去个体原有寿命和健康之外的所有东西。
因此,也有的人喜欢将其称之为【什么都能买,什么都能卖】,或者【什么都可以买卖】。
能够觉醒这样的神通,无论钱方孔原本是什么身份,在血脉神通觉醒的那一刻,必然在钱家内部留名。
他显然清楚这件事情,把玩着铜钱的同时,也是表明了自己真实的意图。
“弥罗道友,你和养真道友是同吕长春前辈一起来的吧,为的是太岳山举行的活动。”
“你还做情报生意。”
不同于养真道人还没有理解钱方孔的意思,弥罗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想法,这也使得明明是疑问句,却被他用肯定的语气说出。
“毕竟已经觉醒了血脉神通,家族也给与了一定资源,我也不好什么也不做。而比起我那些从政和经商的同族,坐镇一大坊市的我,一开始或许会占据一些优势,可随着时间推移,难免会和他们拉开距离。所以,我也不得不实现做一些准备才行。”
钱方孔手中钱币虚影一合,化作一个类似天平的铜衡器,道:“所以,我也就做了些情报生意。只要是我这里有的,你都可以和我交易。”
“包括少清派和东华道派?”
弥罗玩味的问了一句,钱方孔也是笑着回答:“少清派弟子不担心自己的信息被人知道,东华道派的除去一些传承隐秘之外,也没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只要弥罗道友你出得起价钱,一切都好说。”
弥罗道:“那我先问一下,此次太岳山开放太虚幻境的原因,你知道吗?”
“这个简单,不过还需要你出得起价钱才行。”
钱方孔说完,捏起一个玉质,宛如秤砣的东西,其上有着细微的文字变化,却是他将信息注入其中。
钱方孔将秤砣放在铜衡器一边的托盘上,又是将铜衡器的一边放在弥罗面前道:“我伴生之宝,蕴含估价的能力,您若是信得过,还请给与对等的东西。”
弥罗闻言,立刻明白这家伙除去锻炼血脉神通和完成家族任务之外,更多的恐怕是借助一次次估值,强化自己的伴生之宝。
他想了想,取出十几张上好的符箓放入另一边的托盘上。
顿时道道灵光转动,钱方孔那边的托盘微微下沉,代表弥罗给出的价值,不如对面。
但通过倾斜的高低,弥罗大致知晓对面信息的价格,又是取出二十张符箓放入其中,等到双方近乎平衡后,钱方孔便将符箓和铜衡器收走。
他先是喝了一口茶水,才缓缓道:“太岳山作为九大仙门之一,以古老和正统著称,其修行之法也带有非常明显的古老、正统特色。绝大多数太岳山的弟子修行之法,都带有一定神道,或者说是巫道的痕迹。他们大多擅长借用地利、地势,人道气数等等。对于他们而言,绝大多数太虚幻境,他们都能够找来一定的助力。但此次这出太虚幻境却是例外。”
钱方孔说到这里,故意顿了顿,有些心急的养真忍不住问道:“为何?”
“自然是因为那处太虚幻境无从借力啊,你们可能不清楚,我在宗门和坊市之中已经听到了数个不同的版本,都是太岳山尝试失败的传言。为此,我特地询问了我在太岳山附近的一位朋友,弄清楚了那方太虚幻境的问题所在。”
钱方孔说着,伸出三根手指道:“第一,那方太虚幻境的几处主要地脉,在世界崩溃之前便已经被人为的斩断了,这极大的压制了元气流动,也断了太岳山大半借取地利、地势的神通术法。”
说着,钱方孔收回一根手指,借着道:“第二,那方太虚幻境的政权已经处在崩溃的状态,或者说同我们函夏文明类似的文明体系已经接近崩溃,导致太岳山诸多借用人道气数的法门也不好使用。”
又收回一根手指,钱方孔用重音道:“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那方太虚幻境内大大小小有上百个势力在相互影响,每个势力的背后或多或少都有一些修行之人。而太岳山弟子的性格,你们也是清楚,他们是大一统最坚定的维护者,所以他们进去之后都呆不久,便不得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