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长家道:“教主下令,要咱们围杀何姑娘的父母,事前,也曾征询过咱们的意思,江兄不知道是否还敢承认?”
江堂道:“老夫做的事,一向认帐,有什么不敢认的,你只管请说。”
彭长家道:“当时集会之人,有两种主张,一种主张放过他们,一种主张非杀了他们不可,江兄赞成哪一种?”
江堂道:“老夫为人,一向慈和,自然是主张放过他们了。”
彭长家微微一呆,道:“江兄,你也真敢说出口啊!”
江堂道:“我一向皂白分明,既然何姑娘苦苦逼问,也只好说个明白了。”
彭长家叹口气,道:“高明,高明,江兄,你真是唱做俱佳,好叫兄弟佩服。”
江堂冷冷说道:“彭兄,你不用怀恨挑拔,这件事,咱们也解决不了,唯一的办法,就是去见教主问个明白。”
何玉霜道:“教主一定要见,不过,不是现在。”
江堂笑一笑,道:“公主的意思是……”
彭长家接道,“公主的意思,只是想证明这件事情,罪魁祸首既是教主,她自然会先找教主算帐。”
江堂道:“哦!”
彭长家道:“所以,副教主也用不着替教主隐瞒什么了。”
江堂叹口气,道:“彭兄,你可是已经把经过之情,告诉何姑娘了?”
彭长家道:“不错,我已把当年详情,告诉了公主。”
江堂道:“你既然说过了,实也用不着我再说一遍了。”
彭长家道:“如是公主完全相信了在下,那也用不着再来求证了。”
江堂道:“你是说,要兄弟证明这件事?”
何玉霜道:“不错,你只要证明这件事,我自会斟酌处理。”
江堂道:“好吧!公主想证明什么?”
伺玉霜道:“教主为什么要杀害我的父母?”
江堂笑一笑,道:“公主是想知道这件事的经过呢?还是想知道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何玉霜道:“自然是知道的愈详尽愈好。”
江堂点点头,道:“好!先说令尊吧!你父亲是一位世间少见的美男子,他具有了一种奇怪的魅力,任何女人看到他,都会情不自禁,姑娘必需先接受一个事实,令尊是一位十分风流的人,由于他本身的优越,和他的行迹不检,在他手下,不知坏了多少女人的名节。”
何玉霜道:“你胡说,我爹怎会是那样的人?”
江堂笑一笑,道:“公主,你是要听真相啊,还是只想知道什么人杀了你的父母?”
何玉霜道:“我……我自然是想知道真相了。”
江堂道:“好!你既然是想知道真相,那就只有听我说明内情了。”
何玉霜道:“你说吧!不过,我希望你说实话。”
江堂道:“令尊的风流韵事,数不胜数,咱们实在也用不着无中生有。”
何玉霜道:“我娘呢?难道就不管他了?”
江堂道:“令尊不但是一个举世无匹的美男子,而且,还有着很好的武功,就有那么多女孩子情甘献身,就在下所知,毁在令尊手下的女孩子,不下数十人,因此而死的女孩子,也有十人以上。”
何玉霜道:“我爹真是这么一个可恶的人吗?”
江堂道:“这要看怎么一个解释了,令尊没有勉强过一个女孩子,都是她们心甘情愿的献身,事后,含愤而死,也是自作孽,这责任,实不能记在令尊头上……”
何玉霜道:“不要再谈我爹了,我娘呢?她该是一个很好的人吧?”
江堂沉吟了一阵,道:“姑娘,你要听真话呢?还是听假话?”
何玉霜道:“我自然要听真话。”
江堂道:“如是姑娘要听真话,江某人就据实而言……”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令堂是个很美丽的女人,一身武功,倒也不错,只可惜,她太愚了一些。”
何玉霜道:“我娘哪里愚了?”
江堂道:“她如不是愚人,令尊一生中,都被美女环绕、包围,你娘怎的还要和他守在一起?”
伺玉霜道:“那是我娘的事,和局外人无关。”
江堂突然叹一口气,道:“何姑娘,那些美女不是大户小姐,就是一方雄主千金,这些人,大都有父母兄妹,就算她个人认了,别的人岂不找他报仇。”
何玉霜道:“但那些人,为什么没有动手,却由你们出手杀了他?”
江堂道:“那些女子中,难道就没我们的亲人至交吗?”
何玉霜呆了呆,道:“你受到了什么伤害?”
江堂道:“我一个近亲堂妹,就伤害在了令尊的手中,固然是她自己该死,但令尊如能看在我的份上,放她一马,她也不会含悲自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