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萍笑一笑,道:“田无畏,我们不谈这些了,你如心中顾虑到无名子和袁道的生死,那就只有一个办法……”
田无畏接道:“什么办法?你说吧!”
金萍道:“你是个很会办事的人,武功也不错,你如肯作我属下,不但可救了他们两人的性命,而且,还会受到我的重用。”
田无畏道:“姑娘这么看得起我田某人,倒叫田某甚觉意外。”
金萍道:“我在你手下,做了不少时间的丫头,你也该在我手下,尝试一下做仆从的味道。”
田无畏道:“你放了家师和袁师伯,田无畏愿追随左右,听候差遣。”
金萍笑一笑,道:“你把我当作三岁小孩子了,就凭一句话,就想救了无名子和袁道?”
田无畏道:“自然是有条件了,但不知那是些什么条件?”
金萍道:“第一要绝对听我之命行事,为了不使你心存二意,所以,必须要施下禁制才成。”
田无畏道:“什么样的禁制?”
金萍道:“这倒不用你费心,我早已想好了。”
田无畏道:“好吧,那么姑娘可以吩咐了,田某愿意舍弃一切,请放家师和袁师伯……”
金萍冷冷说道:“我可以放了无名子和袁道,保证他们性命不损,但我不能替自己留下祸害、劲敌。”
田无畏吃了一惊,道:“姑娘的意思是……”
金萍道:“要他们变得没有了记忆、想不起过去的事,他们才能过得很快乐,很平安。”
田无畏打了一个寒战,但也因此想到神医向魁,立时问道:“金姑娘,咱们天皇教,有改人思想之能,为什么教中仍有背叛之徒?”
金萍微微一笑,道:“那是因为他们没有受到改造。”
田无畏道:“为什么?”
金萍道:“武家堡,原本是天皇教中主要基地,也是专以用来改造人心人脑的地方……”
田无畏接道:“由号称神医的向魁主持,是吗?”
金萍道:“你见过向魁?”
田无畏道:“见过,他在武家堡留住了不少时间,但却不知他何时离去。”
全萍微微一笑,道:“田无畏,咱们谈的废话够多了,我想知道,你作何决定?”
田无畏正容说道:“家师和袁师伯,在江湖上,乃是极受敬重的人,他们的生死,对天下武林同道,都构成一种极大的负担。”
金萍道:“别说的太远,我要的是你的决定。”
田无畏道:“对我田某人,更构成了极大的威胁、压力,在下愿以自己的性命,换回两位老人家的安全……”
金萍接道:“你决定救他们两人之命,那就不妨先劝劝武当门下的玄支剑士,要他们放下兵刃。”
田无畏摇摇头,道:“姑娘错了,田某人个人的生死,可以让步,但天下武林的安危,田某人就不敢做主了。”
金萍道:“什么人能做主?”
田无畏道:“没有人能做主,如是一定要找一个人出来,那就是袁师伯。”
金萍道:“为什么不选无名子,不论武功、才慧,无名子都高过袁道很多。”
田无畏道:“一个人在江湖上的威望、武功、才慧固然重要,但最重要的还是他的作为,家师内涵仁慈,一心想消弥江湖祸乱,一直躲在幕后,不像袁师伯堂堂正正的惩奸除恶,受天下武林同道拥戴。”
金萍点点头,道:“可惜,这样两个人,都落在我的手中,你们总不能不救他们吧?”
田无畏道:“事关武林中正邪命脉绝续,他们两个,如若口中能言,只怕早已拒绝你了。”
金萍道:“你究竟怎么决定?”
田无畏道:“不会接受你的条件,但我们会尽力施为,救下四位老人家的性命。”
金萍道:“你们救不了。”
田无畏道:“我们只求尽到心力。”
金萍冷然一笑,道:“田无畏,敢动手,你就试试。”
田无畏苦笑一下,道:“姑娘,当年田某人一步走错,被家师逐出门墙,我年少气盛,不思悔过,反而变本加厉的投入了天皇教中,这一错十余年,如今想来,真如钢针刺心,伤疼极深,姑娘大错未铸,回头是岸,以你成就,必是这一代巾帼女杰。”金萍冷笑一声,道:“我苦心筹划了数年之久,不惜屈入武家堡作为丫头,岂肯被你三言两语,轻易说服?”
田无畏道:“在下无意说服姑娘,不过,此事重大,还请姑娘三思。”
何玉霜冷冷说道:“我作天皇教中的公主,但这些年来,我一直不知我那教主义父,竟然是一个被人操纵的傀儡,他名为教主,表面上却也很排场,但他日子却过得很苦,每一件事,他无法真正的作得了主,既怕属下背叛,又怕正大门户中人合力攻剿,我想不出,这有什么好处,尤其是对一个女孩子来说。”
金萍冷笑一声,道:“你太低估了你的义父,他追随十三魔,故意装的唯命是从,实则骨子里,早已学会了十三魔的大部份武功,一身兼有十三魔武功之长,虽然专精不足,却博学有余,今日这一场十二魔火拼无名子的恶毒阴谋,也是他一手安排而成。”
江堂心头凛然,道:“教主现在何处?”
金萍道:“他会来,而且很快就到,不过,他已经不再是天皇教主了。”
田无畏也有些莫测高深了,缓缓说道:“不是天皇教主,是什么人?”
金萍冷笑一声,道:“他是天皇教主驾前的第一护法。”
江堂道:“那么谁是天皇教主?”
金萍道:“我!”
田无畏突然叹一口气,道:“神医向魁,是什么身份?”
金萍道:“副教主。”
田无畏道:“姑娘早已取得天皇教主的身份?”
金萍道:“不错,不过,包括天皇教主在内,也不知晓,我利用他和十三魔之间的默契,暗中指挥大局。”
田无畏道:“你本有加害白天平的机会,为什么不肯下手?”
金萍道:“我……我……我那时,还个愿引起人的怀疑,只因还未安排好整个的形势。”
田无畏道:“现在安排好了吗?”
金萍道:“太急促了一些,如是再多两天时间,那就完全改现。”
江堂高声说道:“在下和天皇教主相处甚久,知他生性,怎肯屈居你一个女孩子之下。”
金萍道:“他是不肯,但已由不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