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三峰道:“姑娘,你又有多少飞铃可以发出来?”
何玉霜道:“我的飞铃不多,我可以对付最重要的人。”
申三峰回顾了闻钟道长一眼,道:“道长,有什么高见?”
闻钟道长眉头紧锁,道:“申帮主的意思是……”
申三峰低声道:“道兄,要不要派几个玄支剑士,对付那个丫头?”
闻钟道长道:“对付何玉霜?”
申三峰道:“是!”
白天平突然高声说道:“道长是一派掌门,怎么处处受人操纵?”
闻钟道长道:“白少侠的意思可是说贫道受人操纵?”
白天平道:“不错。”
闻钟道长道:“唉!白少侠,贫道确实很困惑。”
白天平道:“道长,你是一派掌门之尊,为什么自己不会用心去想,用眼睛去看。”
闻钟道长道:“贫道一直在看,也一直在听。”
白天平道:“你听了,看了,但有什么用,一切都听人摆布。”
申三峰道:“白天平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辱及一个堂堂的掌门人。”
白天平冷冷说道:“闻钟道长不急,申帮主急什么呢?”
申三峰冷冷说道:“白天平,闻钟道长只不过是尊重你罢了,你如果得寸进尺,那就想错了。”
白天平道:“得寸进尺的是你申帮主。”
申三峰一皱眉头,怒道:“道长,这等少不更事的人,如若留在江湖之上,以后,岂不是很大的麻烦。”
白天平正待发作,忽闻一个低微的声音,传入耳际,道:“平儿,忍耐着,让他狐狸露了尾巴,让他无法抵赖。”
那声音,白天平熟悉得很,是师父的声音。
白天平一直不相信,无名子就这样被人点了死穴,听到这声音之后,心中顿然一宽。
只听闻钟道长说道:“申帮主的意思是……”
申三峰叹口气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咱们杀了无名子,就不能再留下了白天平了,那又将为江湖留下了祸乱的根源。”
白天平心中有了底子,人也变得冷静下来,眼下唯一有些不解的是金萍,这丫头行事诡异,叫人难测高深。暗中留神望去,只见金萍依靠在一处大山岩上,脸上是一股似笑非笑的神情,大有坐山观虎斗的味道。
闻钟为难地道:“申帮主的意思,是连白天平也一起除去?”
申三峰道:“自然,白天平没有什么罪恶,不应该死,只要废了他的武功,也就是了。”
闻钟道:“玄支剑士,大部为他所救,受过他的恩情,只怕他们不会对白天平出手。”
申三峰道:“只要道长不反对这件事,我自会找人出手。”目光转注到白天平身上,接道:“你这点年纪,如此狂妄,想是因为自负剑上造诣很高之故。”
白天平心中一动,忖道:不知他又在生什么花样了。心中念转,却忍下未言。
申三峰冷笑一声,道:“白天平,你怎么不说了,本座虽然腿上伤势未愈,但我也要出手教训你一顿,让你以后知道如何敬老尊贤。”
白天平道:“你要和我动手?”
申三峰道:“不错,你敢不敢应战?”
白天平略一沉吟,道:“好吧!在下恭敬不如从命。”
申三峰回顾了几个丐帮弟子一眼,道:“我和白天平动手之时,不论胜负如何,都不许你们出手。”
丐帮弟子齐齐高声答应。
中三峰一拱手,道:“白天平,你有什么话说,可以说几句体己话了。”
白天平冷笑一声,回头对何玉霜低言了数语。申三峰静静的站着,微笑不言。
何玉霜轻叹一声,道:“夫君保重。”
白天平哈哈一笑,仗剑而出。
安然一人大声喝道:“不要动手。”
白天平转头望去,只见那说话的竟然是武当派掌门人闻钟道长。
闻钟快步行了过来,接道:“两位,听贫道一言。”
申三峰强忍着心中怒火,默然不言。
白天平却冷笑一声,道,“道长有何高见?”
闻钟道:“贫道觉着,两位实不必动手。”
白天平道:“哦!”
闻钟道:“两位都是江湖中侠义人物,何苦为一两句意气之言,动手相搏。”
白天平心中一动,忖道:“这申三峰已快露出了狐狸尾巴,我实也不用和他争一时的意气了。”心中念转,口中却说道:“道长说的也是啊!但申三峰一定要逼在下动手,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了。”
闻钟道长道:“白少侠对我们武当派,恩情深重,劝止这场纷争,贫道自然是义不容辞了。”
申三峰皱皱眉头,道:“道长,贵派不能帮忙,可否不要多事?”
闻钟道长道:“申帮主,无名子等一群人,行为危害武林,任你处置;但白少侠却是一位公公正正的好人,这一点,不知申帮主看法如何?”
申三峰道:“大奸若贤,大智若愚,这一点道长想过没有?”
闻钟道长道:“贫道可以保证那白少侠是正人君子。”
申三峰心中怒火万丈,口中却故示大方,道:“道长意思是?”
闻钟道:“贫道觉着,帮主和白少侠这一战,使贫道左右为难……”
申三峰接道:“好!这白天平交给你了,最好能在他身上下点禁制,等此间事完,咱们再放了他就是。”
闻钟道长道:“对白少侠,贫道看用不着什么禁制了。”
申三峰一皱眉头,道:“道长,你如心存妇人之仁,今日之事,只怕会功亏一篑。”
闻钟道长道:“这个帮主放心,白少侠交给贫道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