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山开始四处走动,这个坑底的空间十分宽敞,大概有一个溜冰场的大小。
或许是出于生物的本能,黄山每走一步都要左右看看,他总觉得在这个地方,像是有什么其他恐怖的东西存在,在等待着时机一口将自己吞入腹中。
很快黄山就走到了墙壁边缘,黄山伸手触摸,也不知道这里原本是做什么用的。
这墙壁摸上去湿湿滑滑的,似乎十分坚硬而且表面呈现出白色。
墙壁上还很有规律地雕刻着弧形花纹,摸上去十分锋利。
难道这里是墓穴?黄山忍不住想道,也不知道这个罗天秘境到底是谁创造的,竟然还会有这种地方。
真后悔之前没有多了解,黄山遗憾地想道。
还是说这里是某个遗迹,类似地球上的亚特兰蒂斯那种,是沉入海底的某座古代城市?
可这里只是离地面不足十米的湖底啊,而且……他上下看了看,这里也不像是建筑物的模样啊。
更何况,这里可不是地球,怎么会有亚特兰蒂斯那种传奇般的城市呢?真的是想多了。
这段时间,黄山发现自己总是时不时的想起来穿越前,地球上的事物,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想家的表现。
黄山手掌继续在墙壁上摩挲,他忽然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可一时也想不起那到底是何种材质。
“什么鬼地方啊……”黄山小声嘟囔着,同时那种被捕食者在暗中观察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他想拔腿跑路,可这个圆坑中周围都是坚硬的墙壁,想跑的话只能顺着原路往上返回。
可是还没有仔细寻找,无法确认自己放走的那个怪物是不是在这里,又怎么能急着逃跑呢。
黄山心中进退两难,手中下意识地还在墙壁上摩挲,突然,墙壁微微动了一下,黄山猛地缩回手。
然而等他再看去时,却发现墙壁那类似壁砖的白色物体,竟然顺着弧形雕纹裂开,并向外扩张。
看着那“石砖”的形状,又想起方才摸它时滑腻的触感,黄山忽然头皮发麻,他终于知道了。
这个所谓的“墙壁”,可根本不是什么墙壁,而是一片片白色的鳞片,巨大的白色鳞片!
黄山似乎感觉到有人顺着他的脖子吹了一口冷气,然后瞬间侵遍他的全身,那种成为猎物的感觉轰然爆发,他甚至已经看到捕食者露出了獠牙。
那些鳞片随着主人的呼吸一张一合,黄山捂住口鼻,大气都不敢出。
他终于全都看清了,他甚至有些想嘲笑自己,居然会把那东西错认为坚硬的墙壁。
那根本就是一条大到无法想象的白色巨蛇!
它顺着坑洞的边缘盘绕,就像是被人泡在瓶子中制成药酒那般。
黄山的瞳孔扩张到了极致,然后慢慢注满了血丝。
那条蛇离他不远,按理说在最下面的应该是尾端部位,可就算是尾巴,以黄山的角度看去,其粗度也差不多是他身高的三倍!
黄山又想起了那个法阵,那个充满着浩然正气的封印法阵,原来它的存在是为了镇压这只蛇妖,可自己却莽撞地打破了它。
而且,这只蛇妖,似乎已经醒了过来……
落到了这种绝望的境地,黄山真的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贸然去捅破那个光罩,才让自己陷入险境。
看来,以后自己做事,还是要顾全大局的。
虽然自己有系统帮忙,可是自己这个系统,似乎不像网络小说写的那样无敌,总感觉有点水。
可是现在想那些东西没有用,目前该怎么办呢?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黄山的额头渗出层层冷汗,他想起来蛇类的嗅觉十分灵敏,于是捂住嘴巴的手更紧了一些。
他可是一天一夜没有刷牙了,不知道口臭会不会刺激到它……
鳞片依然有节奏地一张一合,黄山也不敢确定这条蛇妖是在沉睡还是已经醒了过来。
他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一步一步地向后面退去,他想退到坑底的中心处,那里看起来是相对比较安全的地方。
脚底下的木板不知到已经在这里泡了多久,早就腐烂地像豆腐一样,踩上去一点声音都不会出。
黄山甚至把自己呼吸的节奏都放慢了十倍,生怕惊动了这个庞然大物。
退到了自认为安全的地方,黄山又开始忍不住懊悔,他打破了蛇妖的封印,如果它醒来后逃出去伤到人,自己岂不是也成了帮凶?
看来自己还是太过于自信了,黄山心灰意冷地坐在地上,开始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
如今只有两个办法,一是修好封印,二是制服蛇妖,不过这两件事似乎都不是那么轻易的做到。
无论如何,现在必须出去与其他人会合,说不定灵歌现在也已经回来了,黄山努力地安慰自己,再一次站起身来。
冷静了下来,黄山就直接唤醒了系统,开始查询这个大蛇的信息。
【黄泉巨蟒,灵阶魔兽,属于罗天秘境三大魔兽之一】
【虽然体型巨大,可是动作却敏捷无比,破坏力也是无与伦比】
【黄泉巨蟒在罗天秘境中修炼上千年,几乎将自己修炼的完美无缺,几乎没有弱点】
“妈的……没有弱点……”黄山喃喃的说道,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脱困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人在背后拍了拍自己肩膀,黄山微微一怔,然后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
他根本不用回头也能感受到那两道如冰刺般尖锐又寒冷的目光,那两个巨大的瞳孔,就像是黑夜中的满月,只不过散发出的是绿色的冷光。
硕大的蛇头出现在黄山身后,蛇信粗如手臂,一下一下碰在黄山肩膀上。
黄山只觉得自己被一种强横的气场锁定,四肢僵硬无法动弹。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被非洲雄狮踩在脚下的老鼠,那是物种上的绝对压制,令人窒息。
黄山认命地闭上双眼,心想自己真是倒霉透顶,不光帮人家打开了禁制的牢笼,还献上自己美好的肉体给人家当了重获自由后的第一顿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