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
酷拉皮卡低垂着头颅,低声一字一句地说道。
瑞德的嘴角在他看不见的角度轻轻勾起了一下,又迅速收敛,他冷漠地说道:“那就证明给我看看,否则就算我愿意给你旅团的行踪又有什么意义。”
“我会证明给你看的…我会证明的…我会……”低垂着脑袋的酷拉皮卡,猛地站起身,像是疯了一样念叨着,转身快步离去。
“你觉得他会回来吗?”
酷拉皮卡离开许久后,晋田望着门口忽然说道。
“他是个目的性和执行力很强的人,为了复仇的希望,他一定会回来的,而且很快就会回来。”瑞德十分有信心地说道,话语中毫不掩饰对酷拉皮卡的欣赏。
“你既然知道这些,刚才说话还这么伤人。”晋田似乎松了一口气,靠着椅背上笑着说道。
瑞德奇怪地瞥了他一眼,耸耸肩说道:“但我有说错什么吗?
难道他是旅团的对手吗?难道他不是被仇恨冲昏了大脑吗?难道他潜意识里没考虑过自杀吗?”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没说你说错了什么,我只是感觉你似乎隐瞒了一些事情,在为什么事情做铺垫。”晋田摸着下巴上的胡须说道。
这么多年了,谁还不了解谁,瑞德最喜欢得就是用真话去编织谎言,隐瞒一些事情。
“嘛,你的感觉倒也不算错,我确实是在为一些事情做铺垫。”瑞德坦然地承认道。
诶,他居然直接承认了,瑞德这次居然没吊他的胃口,晋田愣了下,仿佛看到了个假瑞德。
“所以说你到底对他隐瞒了什么?为什么不能直接告诉他?”晋田好奇地问道。
“因为我担心克制不了情绪的酷拉皮卡小哥知道后,可能会当场原地爆炸,所以我也在考虑究竟什么时候告诉他比较好。”瑞德揉了揉太阳穴,有些头疼地说道。
“和旅团有关……或者和他的族人有关?”晋田隐隐猜到了什么。
瑞德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瞥了眼门口的方向,然后抬起左手托住了一个凭空冒出来的玻璃容器。
教授腾地站起身,望着他手中的玻璃容器,目光中惊艳与厌恶共存,最后都化为一抹深深地同情。
他重新坐下,望着瑞德说道:“你怎么会有……”
他欲言又止,似乎有些不知道如何形容瑞德手中地事物。
瑞德放下左手,手中的玻璃容器消失不见。
“记得那个被精神阉割的卡金四王子吗。”他老神在在地说道。
晋田恍然,难怪瑞德那次会对那个四王子下手那么狠,原来是因为这样。
瑞德以前虽然也提过去卡金帮自己报仇时,顺手精神阉割了一个变态的四王子,但从未说过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所以你准备等他能在怒火的冲击下,控制住自己的理智,才将它还给酷拉皮卡。”晋田有些明白瑞德之前的做法了。
“不止,老实说,我现在主要是在纠结,是一点一点将这些东西还给他,还是干脆一次性还给他,毕竟……”瑞德也有些头疼地说道。
“等等、你等等……”晋田错愕地打断瑞德的话,他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怎么听瑞德的意思,他刚才展示得似乎还不是全部?
晋田不确定地问道:“是我理解错了吗?听起来你的意思是说,不止刚才那一份?”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不直接还给他?”瑞德翻了个白眼说道。
“那个变态到底收集了多少……”晋田眉头跳了一下问道。
瑞德伸出手,指了指四周的墙壁说道:“那个渣滓有一个房间,里面全部是他变态的收藏品与作品,而我手中的东西只占据了其中一面窄墙。”
晋田不由回头看了眼,接着压抑不住怒火,一掌拍碎身下的椅子,怒声骂道:“这个人渣……呸!这种变态连人渣都称不上,他就不该留在这个世上,你那时怎么不直接杀了他!”
瑞德倒是表现得挺平静的,他甚至还对门外挥了挥手,驱走了听到动静的助理研究员,然后才说道:“现在留给酷拉皮卡小哥不是更好,他也需要一个宣泄自己怒火的通道,而且我毕竟和那个渣滓的父亲是合作伙伴,至少……暂时是。”
晋田心中有些不舒服,但不是针对瑞德。
他皱眉想了想说道:“那酷拉皮卡现在这种情况,岂不是连念都不好教他,毕竟强烈地仇恨也会影响到他的念。”
瑞德眼中闪过一抹古怪的色彩,恍然道:“协会把带他入门的任务交给你了?我说你今天怎么这么热情,我还以为你真的很看好酷拉皮卡小哥呢?”
掌握念是成为猎人的基本要求之一,这也是最后一项猎人秘密测试,而协会一般都会根据考生的动态,将这项测试交给协会内部合适的猎人。
“我的确挺看好他的学识与性格,不过也的确接到了协会的委托,两者又不冲突,
但是他现在这种状态,我实在没办法放心教导他。”晋田苦恼地摇了摇头说道。
他是个很有责任心的人,不仅没有将这件事单纯当做了一件委托,甚至还考虑到了酷拉皮卡此刻的心理状态对于日后修行的影响。
“没关系的,酷拉皮卡小哥只是在碰到相关事物时才会这样,平常还是挺冷静的一个人,你想教他的话,就教吧。
至于那些东西……再铺垫一阵,让他有个心理准备,我再一起还给他吧。”瑞德想了想说道。
晋田点了点头,修行的事,他对于瑞德的建议还是很较信服的。
至于,酷拉皮卡会不会答应跟随自己修行?
他们并不担心过这个问题,在见识过自己与旅团的差距后,为了获得给族人复仇的线索以及力量,酷拉皮卡一定会答应的。
瑞德见教授还是一脸愁容的模样,起身一边推着他向外走去,一边说道:“听说,这段时间你对【新大陆纪行】的研究有了些发现,有兴趣带我去看看吗?”
说道这个问题,教授立刻一扫满面的愁容,主动拉着他向档案室兴冲冲地走去,述说着自己的这段时间的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