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余弦态度坚决,沈芒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到了片场,让工作人员格外关照余弦。
今天的戏份商昼和孔明予都有参演,贺枫桥也难得来了片场,看他们拍戏。
见余弦从沈芒的保姆车上下来,孔明予脸色僵了几秒,还是笑着迎了上去。
“余弦,你今天没感冒吧?”
余弦不想被孔明予看出来自己状态不佳,他支支吾吾地嗯了声,转移话题道,“贺先生后来好些了吗?”
“他就坐在那儿喝果汁呢,我看他精神状态挺好的。”商昼似笑非笑的声音插、了进来。
贺枫桥坐在遮阳伞下,慢悠悠的开口,“我看商老师今天的状态也挺不错,最近商老师热搜上的挺多吧?我还以为商老师是那种一心拍戏,从不营销的艺术家呢。”
商昼不是没有听出他话里的讽刺,他估计贺枫桥是看出了什么,微微一笑,“贺先生说笑了,我哪是什么艺术家,就是一个普通的演员而已。营销什么的,也是节目组的宣传需要。倒是贺先生,昨天还躺在床上下都下不来,今天就来了片场,贺先生这腿恢复的还真是快啊。”
贺枫桥眼神转冷,正要怼回去,余弦已经走到他跟前。
“贺先生,你今天好些了吗?看精神是比昨天好了。”
贺枫桥看到余弦,脸色稍松,向他点了点头。
“昨天麻烦你了。”
“余老师,我们要去对戏了。”不远处传来沈芒的声音。
“马上来。”
今天拍的是大场面,现场的道具准备的多,好几台摄影机都在待命。
到了吊威亚的环节,余弦有些紧张,大概是感冒的原因,他觉得身体有些头重脚轻。不想被别人看出异常,他脸上仍是带着轻松的笑。
工作人员给他在腰间挂好威亚的装置,沈芒也吊上威亚,亲自给他示范了一遍动作。
“你不用紧张,到时候往上升的时候,记住那些动作就可以了,关键是要流畅、自然。”
沈芒帮他理了理垂在肩侧的长发。
没有人知道,不远处,一双眼睛静静的在车里看着这一幕。
“少爷,咱们待会儿是要下去还是?”身旁的助理轻声问。
被唤做少爷的男人手肘靠在车窗上,他抽了口烟,别有深意的目光在沈芒和余弦身上来回打量。
“真是看不出来,我这个便宜哥哥,原来好的是这一口。”
“我听说这个节目里仰慕沈先生的人不少,想来沈先生应该很受欢迎。”
男人轻嗤了一声,脸色轻蔑,“他不就是仗着一张脸好看吗?也不知道爬过多少人的床,这种人要是进了我谢家,都是侮辱了我谢家的门楣。”
“可是……董事长之前就联系过沈先生,似乎有意让他回到谢家,认祖归宗。只是沈先生一直不愿见董事长而已。”
“他倒是装模作样的摆起架子来了,跟他妈那个狐狸精一样。他越是这样,老爷子就越是心疼,非要让他回去谢家不可。”
“这样看来,沈先生还挺有心机的。”
男人轻笑一声,不知注意到什么,往遮阳伞那边看了一眼。
“我以为贺枫桥来参加综艺节目是那伙人在说笑呢,没想到他还真来了。”
助理道,“贺大少会来这个节目也是情理之中,毕竟是亲生父亲的遗愿,他不能不完成。”
“贺老爷子也是昏了头了,哪有临死前逼着亲儿子把私接回家的道理,我看贺枫桥这差事也是干得不情不愿。”
“是啊,听说贺夫人在家里一直闹呢,不愿意贺枫桥来江城。”
男人摩挲着下巴,轻笑了声,“也好,我今天就顺便帮贺夫人一把。”
“少爷的意思是……?”
男人吐了口烟圈,悠哉悠哉的靠在车窗上,“不急,等着吧,待会儿有好戏看了。”
吊威亚的戏余弦拍的并不轻松,连着拍了五六次,最后一次结束时,他脚下不稳,差点从垫子上摔下去,还好关键时刻沈芒扶了他一把。
“你休息一会儿吧,只剩最后一幕了,我们可以晚点再拍。”
沈芒看着他满是冷汗的脸,眼底带着心疼。
“没事儿,待会儿那场我本来就是躺着的。”余弦还挺会苦中作乐,他自嘲的笑了笑,“我现在这个样子,正好适合演重伤垂危的状态。”
沈芒拿他没办法,只好让导演继续拍。
“A!”
被冰魄剑刺伤的钟笙倒在夜川怀里,他睫毛上满是冰霜,抬起眼睛,带着压抑的爱意,看了夜川一眼。
“小师弟!”
清风宗的人大惊,寒山和姑苏更是面无血色,慌忙跑到他身边。
“卡!”
“沈老师,余老师,我们换个角度再保一条。”
他们这一幕是在清风宗的大殿上拍的,除了两根空心铁架做的柱梁矗立在他们上方,其他布景都被绿幕覆盖,由后期修图。 当开拍的声音响起,余弦身着染血的长衫,往后倒去。
沈芒稳稳当当地接住了他,余弦靠在他怀里,正要说台词,余光却看到头顶的梁柱摇摇欲坠。他脸色大变,抓住沈芒的手,“小心头顶!”
沈芒也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异响,他心中一沉,往后看了一眼,在高大的柱梁倒塌,铁架向他们倾倒过来的那一刻,下意识把余弦护在身下,往旁边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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