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荣禧宫待得时间长了一些,李海那边就带着人来了。
“我的叶姑娘,您怎么来这里了。”李海笑容谄媚,“陛下正找您呢。”
“海公公,我这都成了香饽饽了,一时不见,你就找来了。”叶似锦笑道。“还让你在这里等着。”
“哎呦,叶姑娘您可是陛下心尖尖上的人,奴才等着您也是应该的。”
“要是哪天我不是陛下心尖上的人了,海公公可得多帮衬帮衬。”
李海道,“叶姑娘折煞奴才了,您和陛下那是恩恩爱爱,白头到老的,您可别逗奴才了。”
叶似锦觉得这个李海倒是挺有意思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要不然也不能在宫里生存这么久,“这里也没什么事儿了,就先走吧。”
瑶妃躺在榻上,每日里想的就是什么时候能够下岗退休,成日里跟在师傅后面说说笑笑的多好,总比每天看叶姑娘和陛下两个人秀恩爱。
下岗退休这个词,还是叶似锦教她的,只是没有养老金罢了。
银娥端着银耳莲子羹进来,“娘娘,您要的羹御膳房已经送来了。”
“放下吧。”瑶妃没了什么胃口了,之前有薛琪韵在,每日里还能陪她说说话的,叶姑娘每天都有陛下看着,自己也不敢跟她抢人,不觉愈发想念起师傅来。
“娘娘,叶姑娘身边的宫女来了。”银娥又进来说道。
“叶姑娘身边的宫女?”瑶妃打眼瞧着柳桃进来了,这不是叶姑娘的贴身丫鬟。“银娥,你先出去吧。”
“是。”银娥出去把门带上。
柳桃笑道,“见过瑶妃娘娘,我们家姑娘说请瑶妃娘娘过去,普通装扮即可,不必太过惹眼。”
“普通装扮?”瑶妃眼睛一亮,是师傅来了!
叶似锦坐在椅子上,听着一八跟凌初汇报事情,有些坐立难安,总觉得她在这里,一八说话都字斟句酌起来,好像是误了他们的事情一样。
“属下告退。”一八行了一礼,就离开了。
“下次谈论这些事情,就别留我在这里了。”叶似锦道,“我在这里你们还不好说话呢。”
“有什么不能说的。”凌初一般事情都不会避讳着她做,“明日我就带你出宫去了。”
“明日?”幸福来得太突然了一些,叶似锦有些不可置信,“你真的放我出宫了?”
“叶叶很想出宫去。”
“我想去看看我的铺子嘛。”叶似锦道,“那我们明日什么时候去。”
凌初道,“明日一早,忘了我要带你去春猎了?”
“我还以为过几日呢,毕竟陛下日理万机,哪儿有空啊。”叶似锦自然而然的坐在凌初身边,在旁人眼里是高不可攀的位置,在她的眼里,只是一个挨着凌初的好地方罢了。
“对你我可是有空闲的,腰还酸疼么。”凌初的手覆在叶似锦的腰上。
“你还好意思说。”叶似锦怒目,“我再也不会相信你的话了!”
瑶妃一身黑色的侍卫装,穿着宫装都快忘了这身衣服的滋味。
“你怎么今儿穿成这样?”一六上下打量,“陛下把你打入冷宫了。”
瑶妃道,“我本来就是暗卫,穿这身有何不对,一八大人呢。”
“走了。”一六道,“估计已经出宫门了。”
“什么?”瑶妃长长的叹了口气,“我还是来迟了。”
“去藏书阁了。”一七冷不丁的蹦出来这一句。
“多谢一七大人。”瑶妃得了信儿就忙不迭的离开了。
“今天倒是好心。”一六嗤了一声,“往日怎么不见你对我这般好心。”
“话多。”
叶似锦将书本放在桌子上,指着边上的注释给凌初看。
“y文。”凌初还记得这些字体,以前在现代的时候也见过,未曾想过会在荣禧宫也有这样的字体。
叶似锦道,“这个y文是现代国家的字体,并不是古代y文,这其中想必不用我多说了。”
她愈发证实容妃娘娘也是跟她一样,从现代过来的,可是后面怎么回事还需要细细的再探查一番。
“容妃娘娘留下玉案的时候还很早,说是去开光,可是哪有开光放在佛前好些年的,一直等你去了之后再交给你的。”叶似锦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说不定容妃娘娘已经知道这个玉案的秘密了。”
这些凌初早就已经想到,但是涉及容妃的事情,他不想过多查探,只是又与玉案分不开关系。
想弄清楚玉案的事情,就脱离不了容妃。
叶似锦又将发现画卷的事情也一并说了出来,现在里面是何物不得而知,看着像是一张信纸,还得等取出来才知晓。
“今晚上不准了。”叶似锦做出凶狠的模样,奈何在凌初眼里看着像只急的跳脚的兔子一般,软绵绵的,半点威胁都没有。
“不了不了。”凌初先哄着她,安抚情绪,“让你好好休息,明日才有精神出宫去。”
晚上的事情只有晚上才知道,现在的天儿还早着呢。
纪夫人得知鹦儿的家人都不见了,宫里也传来消息,鹦儿已经死了,顿时心如死灰。
鹦儿的死在她看来就是一种警告,这趟进宫没能得偿所愿不说,还让纪兰珠变成这样,实在是得不偿失。
纪夫人连忙找了官媒来,还是将纪兰珠早早的订婚,越早嫁出去越好。
瑶妃提了食盒来找叶似锦,她是特地打听凌初不在,才过来的。
“这身衣服穿在你身上倒是觉得与平日不同了。”叶似锦拉着瑶妃看了两圈,平日见惯了她穿繁琐的宫装,今日这个干净利落的装束还是头次见,“回头我也要裁一身,比身上这穿着舒服多了。”
“这个是我做的给叶姑娘您的。”瑶妃打开食盒,里面歪歪扭扭的糖人酥,看着有些...吓人。
本该是一个个年画里的小娃娃形状的糖酥,可是在瑶妃的“加工”下,一个个看着就像是纸扎店里的纸人。
“吃了不会做噩梦吧。”叶似锦实在是不好打击她的一片好心,可是这个过于惊悚了。
“其实,味道还行。”瑶妃道,“您可是头一个呢,我连师傅都没做过给他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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