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似锦听后也有些无话可说,这姑娘也太极端了一些,这唐夫人和唐老爷为了这女儿也是费尽心思了,一个进宫来求自己,另外一个去求凌初,这一家子的脸面都豁出去了。
誉亲王现在并没有心思理这些,他对唐小姐也并无心思,他心中只有姜蓉,已经苦苦等了这么多年,哪里容得下别人,这些年他亦没有给唐小姐半点明示暗示,也不知道唐小姐为何如此,只是当年救她见过一面罢了。
“陛下,本王不能前去,亦不会前去。”誉亲王想做这个狠心人,彻底断了唐小姐的念想,他不会因为唐小姐的这些举动,就被迫娶了她,这样只会两败俱伤,何况他的心里已经有人,装不下别人。
凌初倒也没说什么,这事儿本就是誉亲王自己决定,旁人无法左右。
唐小姐苦苦等誉亲王前来看自己一眼,谁知道从天亮等到天黑,也未见到自己期盼的身影。
家里人轮番劝她,她也恍若未闻,她想不明白,为何誉亲王就不肯看她一眼,自己难道就这么不堪么。
第二天京城就流言四起,说的都是誉亲王和唐小姐的事情,有说誉亲王绝情负心的,有说唐小姐太傻的,各种说法纷至沓来。
“皇叔也是惨,救了一个人,现在还被说成负心汉。”叶似锦也是无奈的摇头。
薛琪韵道,“还是唐小姐太痴心了,当初誉亲王救人也是举手之劳,再者誉亲王不喜欢她,就该回头,哪能一棵树上吊死啊。”
“感情这事儿说不好。”十四往嘴里扔了个瓜子,“怎么有点核桃味。”
“这是我让御膳房做出来的山核桃味的的瓜子,这个是椒盐味的。”叶似锦指着另外一盘瓜子,“总是吃一种味道吃的我都上火。”
“还挺香的。”十四道,“回头让御膳房给我做两大包来。”
“我就说袁安阳一回来,我娘又催着我生孩子了。”薛琪韵捂脸,“幸好她现在精力都在我嫂子身上,要不然我天天又要耳朵起茧子了。”
十四道,“看来薛夫人是真的喜爱孩子啊。”
“更可惜的是,前天的赏花宴我没来。”薛琪韵叹气,“正好碰上我病了。”
“正好你能和袁安阳在家如胶似漆嘛。”十四道,“不耽误。”
薛琪韵哼了一声,又朝着叶似锦道,“叶姐姐,你让人送来的是什么药啊,小小的白色的,吃下去,很快就好了,比那苦苦的一大碗黑漆漆的药要好多了。”
“那是特效药,我家乡那边独有的,不外传的,我也是偷偷拿给你的。”叶似锦道,“不可外道。”
“叶姐姐放心。”薛琪韵道,“我谁也不说的,这种药要是咱们大渊朝有多好啊,这一粒药下去,病就好。”
十四道,“最近没见皇后娘娘跟皇上回您那边去。”
现在玉案能够两边穿梭,也就不用消失半个月这样,叶似锦道,“最近那边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我的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故而没去那边。”
“皇后娘娘。”侍卫匆匆赶来,似乎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什么事情?”叶似锦询问道,“为何慌慌张张?”
“回皇后娘娘,延庆门外有一女子,拿着腰牌,自称朝露公主,想要面见皇上,臣并未找到皇上,只能前来找皇后娘娘,此女子已被扣下。”侍卫说道。???..Com
“未找到皇上?”叶似锦疑惑,凌初是回去现代了,还是去密室了,“本宫知晓了,那女子的腰牌呢?”
侍卫双手奉上,柳桃前去拿上来呈给叶似锦。
这腰牌是黄金打造,正面单一个祈字,背面刻着五爪金龙。
“好好的看着那女子,等本宫禀明了皇上再做定论。”叶似锦道。
“是,皇后娘娘,臣告退。”
侍卫离开之后,薛琪韵才开口道,“是那个和亲的朝露公主吗?她怎么一个人回来了?她不是在塔塔部落么,这怎么回事...”
叶似锦看着这块腰牌不似作假,便让柳桃前去喊来方嬷嬷。
方嬷嬷曾经侍奉过太后,想必也见过朝露公主,让方嬷嬷前去看一看。
“只是奴婢那时候见过的是年轻的朝露公主,时过境迁,也不知道朝露公主的容颜是否已经改变。”方嬷嬷道。
叶似锦道,“方嬷嬷您前去瞧一瞧,问问她一些前朝的事情,摸一摸底,探探究竟。”
“皇后娘娘的话奴婢明白了,奴婢这就前去。”方嬷嬷道。
叶似锦拿着令牌找到凌初,他在密室之中会客,十分隐蔽,故而侍卫找他不到。
“刚刚接到密信,塔塔部落已然在四个月前就被周边两个部落联合攻占,被攻占的时候在夜晚,此事悄无声息,没有任何异样,塔塔部落又离得甚远,故而到现在都没传出来消息。”凌初看着手中的令牌,“这令牌的确是真的。”
“塔塔部落离大渊朝如此之远,她一个公主又如何跋山涉水来到大渊朝内。”叶似锦道,“想必这其中也历经了艰辛。”
凌初道,“你代我见一见她,我让人先查一查,暂时还不确定她的真实身份。”
凌初也并未见过朝露公主,如今大渊朝已经更新换代,朝露公主也多年未回京城,知道底细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好。”叶似锦点头,“若她真的是朝露公主,该如何安置?”
“再此之前她已有公主府,让她前去公主府居住,安静些倒也相安无事。”凌初道。
不过是宫中多养一个人而已,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只要朝露公主安分守己,一切无事,若是她回京城来还有心生事端,那就留不得了。
方嬷嬷打探回来之后说是这女子与张贵妃样貌相似,问了她一些以往朝露公主的事情倒也都说上来了。
“依奴婢来看,有九成是朝露公主。”方嬷嬷道。“皇后娘娘可要见一见?”
叶似锦点头,“宣她进凤锦宫吧。”
朝露一身粗布麻衣,原本的蓬头垢面已经被梳洗干净。
“皇后娘娘。”朝露微微福身,她一进殿内就打量起来,精美绝伦的宫殿,这是她多少年没有见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