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出了四合院,又回了趟父母家,这回他把要搬家的事情也说了。
许父许母听他说完心里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件事!那就怪不得人家翻脸了,自己这儿子差点办了糊涂事啊?!
京都人对风水迷信着呢。四九城,四合院哪样不是按着风水建的?自己看不明白没关系,有高人指点啊?
杜守义扫一眼就能看出许大茂有问题,比X光机都厉害。这要不是高人谁是?
老两口再一想,龚小北、娄小娥、冉秋叶,哪一个不是枝头高高站着的凤凰?杜守义说的对!这些凤凰往一个窝里落,说明四合院是要起势了!不信高人有罪!
一时间,许大茂的病给这个家庭带来的阴影也冲淡了不少。医生给了药,杜守义也给了偏方了,治呗?!反正还年轻着,养两年说不定就好了呢?可这‘龙兴之地’千万千万不能错过喽...
忽悠完许大茂,杜守义去后院和聋奶奶一起过了个国庆节。守桂早早就回学校了,小北在加班,一大爷一大妈也不在,中午就他们娘俩吃的饭。
杜守义看屋里冷清,就把小当接了过来。不用给鱼翅,一份鸡蛋灌饼就能把小丫头填巴美喽。
看着杜守义和小当在那儿玩,聋奶奶笑道:”这么稀罕孩子,就和小北早点生一个吧。”
“我们还要等好几年呢,不急。不过,小当后面有槐花,槐花后面接着何雨柱的孩子,够咱们热闹好几年的了。呵呵,就怕您到时候嫌闹得慌。”
“呵呵,热热闹闹的好,奶奶我一高兴啊,兴许还能多活两年。”
“太太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小当从杜守义这里学到的吉祥话立马用上了。
聋奶奶听了乐开了花,马上奖励了小当一块烧羊排。
‘烧羊肉’是清真传统做法,先炖后炸,外酥里嫩十分美味。
‘白魁老号’的烧羊肉要炖多久不知道。但西安清真名菜里也有一道做法一摸一样的‘烧羊排’。要将大块羊排放在酱料汤中小火慢炖六个小时。然后去骨、油炸、改刀。
没看错,不多不少六个小时,就是这么长。
以白魁老号的羊肉来看,炖得时间可能稍短一些,但也不会低于三四个小时。总之,这道菜倒是不费神,但十分耗费时间。
到了后世,挺有名的‘台塑牛排’也采用了类似的做法,不过改炸为烤,也十分美味。这些都是题外话,扯远了。
龚小北一直到下午三四点才回来,这一天可把她累坏了。不过累成这样她一句怨言没有,反而看她的神色还很高兴。
这年代就是这样,加班或者义务劳动是件很有荣誉感,甚至很快乐的事。杜守义自己也在不知不觉中养成了这种习惯。街道里有个打扫卫生,灭蚊什么的只要王大妈在胡同里一喊,他总是跑在前头。这时候,不是老弱病残的留在家里才是丢人。
义务劳动到了后世有些变味了。可这就是这个年代的主流,是最美好的部分之一,杜守义万分珍惜。
等晚上忙完了,杜守义取了瓶茅台,拿了份‘一条柴’慢慢地品了起来。
龚小北洗完澡出来,看到他悠哉悠哉的模样笑道:“今天有什么喜事?这么有兴致?”
杜守义已经喝了一点,酒劲上来不由轻拍着桌子唱道:
“将身儿来至在大街口,
尊一声列位宾朋听从头
一非是响马并贼寇
......”
这是一段京剧流水《三家店》。本属于‘海派’唱段,由马派的马长礼先生借鉴过来,这两年刚刚在京都唱红。
这也是杜守义前世印象深刻的一段京戏,唱腔流畅华丽,很是耐听。这一世经过身体改造,嗓子、气息都具备条件了,经过一段时间练习,他已经唱的有板有眼了。
等他唱完,小院墙外传来了几声叫好,一大爷他们可都在院里坐着呢,将这段戏听了个完完全全。
杜守义向着龚小北一摊手,低声道:“让人占便宜了,我这一段戏值好几毛钱呢,你说我该不该去问他们要呢?”
两人正说笑着,乘凉的二大爷刘海中也犯了戏瘾,来了段《失空斩》,隔空回应。小院的一九六一国庆之夜热闹了起来。整个四合院的气氛也慢慢发生着变化...
转眼离国庆过去了一个多礼拜,杜守义在这段日子里签到了‘会仙居’的炒肝,‘东来顺’的羊肉涮锅等等。杂项里他签到了五张‘宫毯’。
京都的地毯手工业是从元大都时开始的。当时蒙古人把在帐篷内铺地毯的习俗带到了京都。
自清朝开始地毯业迅猛发展,清宫里有了条‘不见地’的说法。简单讲就是把屋子里能铺的地儿都铺上,别让皇上看到地砖。
在波斯地毯出口受阻的时候是中国‘宫毯’填补了全球需缺。可见当时生产规模之盛,品质之高。
地毯很花俏,但既然是系统奖励的就绝无问题。杜守义准备天再冷些就给龚小北和聋奶奶两个屋里铺上。软乎乎、暖和和地踩着,多舒服?
时间到了十月九号上午。
“叮,宿主今日签到奖励为人民币2000元。”
‘可等来了!’杜守义长长松了一口气,他等这钱有一个多月了。
金文顺临走时留了三个人的名字给他,说这些人家里可能有些好东西。可兜里没钱,让杜守义怎么去找他们?
说起金文顺让杜守义想起小院来,小院那里他可有日子没去了,也不知道花母鸡淘换到什么好东西没有。
中午休息,杜守义和龚小北说了一声便直奔小院而去。当他刚打开院门,只见院子一角蜷着个衣服破破烂烂的老头儿,把他吓了一跳。
远处跑来三个戴红袖箍的,一面走一面问着:“人呢?刚还看见的?”
杜守义没明白什么事,但看到老头祈求的眼神,他下意识地反手带上院门。
过了一会儿,等胡同里的脚步声传远了,杜守义压低声音问道:“怎么回事?”
“大柳胡同那里抓了好多人。”老头有些惊魂未定地说道。
大柳胡同就在黑市那儿。杜守义一听,心道:来了,‘七万人日’终于来了。
老头可能认识金文顺,他将杜守义上下打量了一下说道:“您是金贝勒爷的...?”
杜守义也在打量着他,总觉得有些说不出的奇怪。
过了片刻他终于反应过来了。这老头有些邋遢,但嘴唇下巴却是干干净净,没有胡子。
‘不会是个老公吧?’杜守义心里有些惊疑。
京都人管太监叫‘老公’,没想到改开后所有已婚男人都成了‘老公’,可见结婚对男人而言有多悲催...
‘老公’显然被人看惯了,佝偻着身子靠墙站着,也没觉得有什么难为情的。
这位显然和金文顺认识,杜守义随口说了句:“我是替他看房的,您贵姓?”
“不敢不敢,贱姓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