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就像是一种念想不安传递给了她,让她瞠目结舌的抬头,通红的视线触电一般紧张望向桑余,全身都不适了起来,强烈的躁动不安。
半张开嘴巴,红着脸娇羞,久久没反应过来。
忽然,一声冷厉里掺杂着一种深刻痛楚的声音,在旁边喊了她,那声音,熟悉的让她立刻振颤。
“易书!”
喊她的是桑海。
桑海匆匆跑过来,一把抓住她,强行把她拖到身后,周身环绕的怒气,让他的文静儒雅,似乎是被强行按压着的火山,即将喷发出来的危险。
桑海双目血红,仇视桑余,那眼神已经是完全藏不住的奔涌洪水一般。
“桑余!你是我小叔!从小到大,我都把你当成亲叔的!没想到你能这样禽兽不如!”
桑海的咆哮的愤怒,像蛰伏的雄狮,力量在瞬间爆发出来,那陌生的感觉,让乔易书害怕恐惧,也完全意想不到。
她快速挣脱了桑海的手,下意识的躲。
这时候桑余的手,已经伸过去,拉了她一把。
而她想也没想,并没有抗拒桑余,顺势就到了他身边,躲在他身后。
下一刻,是在场的三个人都很吃惊,环绕在中间的气息,燥郁的让人万分难受。
桑海目光赤烈,全身都开始发抖,他一声嘶喊,握拳铆足劲,直接去打桑余的脸。
桑余避开了一点,那一拳打在他身上,他吃痛的闷哼了一声,同时快速抓住桑余的手腕,随即把他给强行拉走,丢开了乔易书在一边。
乔易书看着走远了一些的两个男人正在因为她角逐,她并没有某些女人所说的那种快乐自豪的感受。
原本这样的场景,应该是她计划好会出现的一幕,看见这样一幕,她应该很高兴的。
可事实上,她并没有感觉到想象中的任何快感,相反,如同重负,压的她有些闯不过气来。
忽然明白,怨恨折磨的并不是别人,更多的是自己的心,或许,能放下怨恨,才是成全自己的最好途径。
她本不该做那些错误的决定,如今,仔细想想,放下的错还能有回旋余地,也是一种难得的幸运,她还不至于走到无法挽回的决定。
桑海的错,他应该自己去承担结果,不应该来折磨他乔易书,成年人的明智,在于只选择,不改变。
以后她自己的路该怎么走,都应该先好好爱惜自己。
这世上最应该对自己好的人,不就是自己么!自己都不爱惜自己,还能指望别人来爱么。
“要打的痛快,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去,这里是学校门口,我希望你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这里!”
桑余的话,并不见什么情绪,却好像深深藏着一种阴鸷,让人不寒而栗的浓烈迫摄感。
乔易书看着远处的两个男人有种烦闷,她不想看见这一幕。
桑余转身的时候,她看见了他嘴角在流血,不多,却让她有点疑惑。
不明白,明明桑海的那一拳打在他身上的,虽然不轻,也不应该至于让桑余嘴角都能流血了,如不是她没完全看清?
乔易书没跟上去,心里明白,自己是那叔侄两个矛盾的根源。
她在,只能让事情更加激化,两个男人之间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好了,他们还都是一家人,都姓桑。
“不对,刚才桑海说什么了?当桑余亲叔叔,这是……怎么回事?”
忽然想起来的一句话,让乔易书看向远方陷入迷茫深思。
看来桑余不是桑海亲叔叔,这件事,她居然完全不知道,真有点讽刺,想笑话自己。
她以为跟桑海之间,早应该没有任何秘密的,原来爱情,都是女人自己的以为,渐渐清醒之后才发现,事实和理想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心情有种秋意冷凉,明明,才初夏,她却感觉到心情凋零的凉薄寡淡。
她落寞转身,却意外看见了咪咪在身后,正在静静看着她笑,笑容淡然温和,一如既往。
不由有些佩服,不知道咪咪怎么能做到的,明明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她依旧能做到面无波澜,淡漠如水,对她礼貌温馨。
这一点,乔易书打心眼里觉得自愧不如。
没等乔易书开口,倒是咪咪先笑着说话了。
“桑余是孤儿,他身份有点敏感,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准确的说,他本不应该姓桑的。”
乔易书听着咪咪的话,不知何种滋味的麻木笑了一笑,心里很抗拒的不想继续听咪咪说下去。
很少人知道的事情,她这个从小到大长在一起的人,都一点没有听说过,桑余也是十几岁才离开家乡出去的。
咪咪知道,意味着什么?
苏眉说过,桑余心里一直有自己喜欢的人,难道……
“呵呵……这些,和我都没一点关系,现在没有,以后也不可能有的。”
回应咪咪的时候,乔易书很努力的去笑了,她没有打断别人说话的习惯,一直认为那是一件相当没礼貌的事情,只是,这一次,她实在没能忍住。
她自己都有种感受,此刻脸上的笑,一定是很难看,极其不自然,这样的反应,她清楚不妥,却已经顾及不上咪咪的心情。
咪咪恬静的笑着,如同月光洒在人间,美好,静谧,悄无声息的渗入人心。
一个连女人看见都会忍不住沉迷的气质女人,相处之后,挑不出来任何缺点,让乔易书仔细审视之后,觉得自惭形秽。
她不愿失去咪咪这个朋友,却也觉得接受不了她和桑余之间关系密切。
自从跟桑余牵扯上关系,自己的生活一下子全都颠覆巨变了,变的她措手不及,都来不及收拾好心情去应对一切。
“没事,我一直都在的,你什么时候想跟我好好聊聊都行的。”
咪咪的话如沐春风,原本应该感觉到的舒适,乔易书却感受到难受,她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谢谢你,咪咪,我还有事,以后再说,再见!”
乔易书把话说得快到差点咬了舌头,逃离一般的离去。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要逃避的是什么,就像要窒息,本能的想获得新生,迫不及待要逃离让她感觉到不适的人身边。
放学回家,乔易书回家的时候,在楼下门口,忽然停下脚步,怎么也迈不开脚,想找那个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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