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微随萧恂进去,问起庭院里跪着的两人,“皇上打算怎么处置他们俩?”
“不过是打了一盏汤而已,这也本来就是你做下的一个局,一起经历过患难,将来才能更加心心相印,更何况,经历一场生死。”
萧恂一把搂过谢知微,迫不及待地往东暖阁里带,到了门口,谢知微被他一把抱起,“湄湄,我有些等不及了!”
这里可是萧恂接见大臣的地方,谢知微忙按住了他凑过来的嘴,“阿恂,这里不行!”
“有什么不行?要是谁来了,让他在外头多等一等!”萧恂并没有白日……的打算,可一见谢知微害怕成这样,他顿时便起了促狭心,“别怕,湄湄,我动静小点儿!”
谢知微惊惶地朝窗外看了一眼,见窗户关着,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紧紧地抓住了萧恂胸口的衣襟,“阿恂,你别……等我们回后殿。”
“可我都等不及了啊!”萧恂故意逗她,他哪怕不顾自己,也要顾忌湄湄的名声,怎么会在这种地方呢?
他说完,便将谢知微放在了榻上,压了下去,“湄湄,你就体谅一下为夫吧,我都忍了多久了?”
似乎是很久了,她怀孕后期,萧恂根本就不敢,后来生了孩子,又坐月子,她是知道他在这方面有多执着的。
“今晚,我等你,随你怎样,只是不在这里,可好?”
谢知微害怕之余也心疼不已,她羞得不敢睁眼睛,自然没有看到萧恂眼中流淌过的光,眼底的笑意。
“好,你答应了的,晚些时候,我早点回去,你不许反悔!”萧恂耍赖道。
他也的确是忍得太久了,说了两句话,便动了真情。
谢知微起身时,已是半个时辰之后了,虽说什么都没做,可萧恂也没放过她,若非殿门口有大臣求见,她一时半刻都出不了前殿。
她回去没多久,玄桃便来了,红了脸,在谢知微跟前羞愧地跪下来请罪。
“这是怎么了?”谢知微弯腰扶着她起身,玄桃落下泪来,“奴婢今日实在是鲁莽,给皇后娘娘丢脸了。”
“丢了什么脸?”谢知微道。
“奴婢……奴婢不小心把皇后娘娘送给皇上的汤打翻了。”玄桃羞愧得无地自容,若是因为别的缘故也就罢了,她想到竹影的手不由得碰到了她的手,她当时全身如同雷电击过,才猛地缩了手。
正常情况下,哪怕是雷电击中了她,她都不该松手的。
谢知微却是听说竹影的手不小心碰到了她的,她缩了手才会松开了食盒,才放下心来。
若是和竹影之间有了肢体接触,反而无动于衷,谢知微便不得不重新考虑这门亲事了。
“既是知道错了,以后改过就行了,怎么,你难道还想以死谢罪不成?”谢知微道,“把泪水擦一擦,你也是我跟前多少年的老人了,这点事还哭哭啼啼的,这才是真的丢了我的脸。”
玄桃将眼泪擦干净了,听到谢知微道,“这样一来,你们俩也算是出了名了,这婚事,你是怎么个看法?”
玄桃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她和竹影跪在前殿庭院里的时候,竹影向她赔礼道歉,还说若是皇上怪罪下来,他会帮她求情,要错都是他的错。
原本玄桃是怨怪竹影的,说不上来是什么理由,兴许是在怪她无缘无故就碰了她的手,可是听他这么一说,又觉得自己的怨怪真是没有道理。
“奴婢听皇后娘娘安排!”
谢知微看玄桃这表情便明白,不用多问了,她朝雨晴招了招手,雨晴将两个匣子拿了过来,又遵谢知微的吩咐将百灵喊了进来。
谢知微将两个一模一样的匣子都给了玄桃和百灵,“这里头各是五千两银票,庄子和铺子,还是照着原先我给紫陌办嫁妆的规矩,一共两万两银子的陪嫁,你们收着!”
百灵和玄桃顿时觉得两手都有些托不住了,玄桃喊了一声“皇后娘娘”便泪如雨下,“奴婢,奴婢怎么能,能要这么多?”
“不说这些了,你们几个,跟我的时间最久!”谢知微道,“起来吧,以后出去了,自己要过得好,让我放心,也算对得起我对你们置办的这些嫁妆了。”
百灵突然很庆幸,幸好她期盼的最后落了空,将来她还有机会进宫见皇后娘娘,她重重地给谢知微磕了三个头,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和墨痕好好过,不让皇后娘娘牵挂。
夜里,萧恂果然回来得很早,晚膳的时候,他还要了一点酒,要谢知微陪着他喝。
谢知微本就不胜酒力,被他抱在怀里灌了一小杯,脸上就跟染了胭脂一样,娇嫩粉红,萧恂的一颗心便按捺不住了。
谢知微喝了酒就有些兴奋,用过饭后,让玄桃备热汤沐浴,萧恂将服侍的人都撵走了,他亲自服侍皇后娘娘沐浴。
幸好天气还不算太凉,里头折腾了约有小半个时辰,谢知微才被萧恂抱出来,净室里一片狼藉,一大桶水只剩了一小半,其余的都漫在了地上。
收拾的人什么都不敢说。
屋子里的灯亮了大半夜,等快天明的时候,才安静下来,一夜里,要了三次水,把养心殿服侍的人也折腾得够呛。
卯时初,萧恂才眯了一会儿眼,就起身喊了李宝桢进来服侍,床幔遮挡得严严实实,谢知微在里头睡得昏天黑地。
她实在是太累了,坐了两个月月子,连路都很少走,猛然这么剧烈运动,浑身香汗淋漓,更是累得手指头都抬不起来。新笔趣阁
早朝的时候,大臣们发现皇上的心情似乎很好,以为今日是两个孩子的满月礼,皇上才这么和颜悦色。
“皇上,皇长子乃是嫡长子,臣以为,为江山社稷着想,应当早日立皇长子为太子!”礼部的官员出列道。
“准奏!”萧恂道,“按照既定的册封之礼,由大都督谢元柏,岷亲王萧柝为正使,礼部尚书曾士毅和太常寺卿张远为副使,册封皇长子萧言庭为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