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裕琛也没有强求她必须现在去医院,“还要看电影吗?你自己在这里,我去拿药过来。”
“还是和我一起去?”
景糯一点也没有犹豫:“我和你一起。”
影音室里铺了厚厚的地毯,会有人来定期清扫,但厉裕琛认为,这也不可以成为景糯不穿拖鞋的理由。
“又不穿鞋。”
景糯脚才沾地,又被抱了起来。
景糯晃了晃脚丫:“地面暖暖的,不穿也可以。”
供热管道铺设在地下,所以踩着都是热乎的。
家庭药箱放在客房,厉裕琛关掉播放设备,带着景糯去吃过药,没再回来继续看电影,而是回到了卧室里面。
厉裕琛:“睡觉了,我抱着你一起睡。”
景糯应了一声,就乖乖的躺好了。
小夜灯关掉,屋内只剩月光,景糯刚才还困意泛滥,现在在他的怀里,却有些清醒起来,不那么想睡觉了。
看她迟迟不睡觉,厉裕琛就和她说起网络上众说纷纭的身份之说。
景糯倒是有些没想到:“我都演了电影,还以为别人看见我的名字就知道是我了,居然还在猜来猜去。”
“大家猜过是你,只不过没有人见过你什么样子,都猜是重名。”
说起来名字,厉裕琛不免好奇:“这个名字是你自己起的,怎么起这个名字?”
景糯摇头:“不是啦,其实是温温帮我起的,我喜欢吃糯米,但是温温说,哪有用糯米当名字的,于是就择了其中的糯字。”
“景字是温温说,外面世界很大,风景也很漂亮,希望我能够出去看一看,体会不同的风景人情。于是两相结合,就叫景糯了。”
景糯说完,又问他:“那你的名字有没有什么说法呀?”
还真有。
厉裕琛说起自己的名字,声音有些无奈:“我父母年轻时很信命,我出生后算着五行缺金,就摘了个大吉的裕字,裕富贵,琛福寿吉祥,二字都主属金,可以弥补不足。”
景糯目瞪口呆:“好、好厉害。”
好久之前的一些小事,她就觉得厉裕琛有点迷信,她记得自己还问过,那会儿这男人还说没有这回事,现在看来,原来是家庭习俗。
厉裕琛没问她要不要声明身份,第二天自己先看了消息,其实网络上现在大部分人都已经确定了景糯就是当初任家那一位,言论走向都有控制,倒也没出什么岔子。
更多人都在关注车祸中重伤不治身亡,以及现在正在救治的几个人身上。
既然已经转移了视线,厉裕琛也就没把这件事和景糯提起。
景糯一夜安眠,睡到厉裕琛来叫她吃早饭,才不情不愿的揉着眼睛起来。
厉裕琛探了探她的额头,昨晚上睡觉的时候景糯发了汗,晚上他起来哄着景糯换了睡衣和被子,现在额头有点凉,已经不热了。
窗帘拉开,她就发现外面正在大雪纷飞。
“哇,下雪啦。”
景糯眼睛一亮,趴到飘窗上往外面看,窗外有一片江水,江上的船早已停摆,因为晋城温度太冷,江面已经结了一层冰,白色的雪花在上面铺了厚厚的一层,白茫茫一片。
跨年夜那场不大的雪就像预告一般,这一场携着暴风而来的大雪刮了两天,天气太差,他们回不了港城,就暂时住了下来。
雪刚起那天就有人送来了不少的蔬菜水果,厉裕琛也没有去晋城的公司,就在书房工作,大集团的老板,是真的忙,加上厉氏涉及行业又广泛,于是他每天都有批不完的文件,开不完的会。
景糯就在他旁边做自己的事情,厉裕琛掐着时间,忙一段时候就叮嘱她去倒水喝,景糯就给自己倒一杯,再给厉裕琛倒一杯,然后吨吨吨一口气喝掉,还把杯子示意给厉裕琛看一看。
天气恶劣,出行困难,送餐就暂停了,这几天的一日三餐都得两个人自己动手。景糯许久不做饭了,对此有莫大的兴趣,每天都认真的研究菜谱。
成品有好有坏,只是不管味道如何奇怪,也被厉裕琛认真的一口一口吃掉了。
景糯查询了一下她的学籍状态,从十月份开始厉裕琛已经托人给她办理了学业暂停,所以这个学期也没有成绩。
她算了算学分,她之前在国外念书,除了必修课程,选修选的几门都是学分高的,但是学分再高也架不住读了两年书加起来休息了大半年。
厉裕琛见她又掰手指头又在纸上写写算算,过来看她在做什么,瞧见一堆个位数加减,顿时笑了:“算学分干什么?还能让你拿不到毕业证?”
景糯没好气地斜了他一眼:“我不想上网络课程嘛。”
厉裕琛这次倒是态度软化很多,只说:“过了寒假再说。”
景糯:“我本来一学期的学分都很多,还想念完书提前毕业呢,现在好啦,都赶不上人家的进度。”
厉裕琛开玩笑似的提议:“考虑考虑和我结婚?结婚证也加学分。”
是这两年才放开的政策,结婚离婚都可以加学分。
国外是没有这个说法的,景糯对于国内政策更加一点都不知道,闻言就有点狐疑:“能加多少分?”
“3分。”
“好少,不要。”
厉裕琛挑眉,发现她没有明确拒绝,就得寸进尺发问:“那加多少分你就和我结婚?”
景糯不理他,抱着手机起来跑开,有点别扭:“多少也不。”
等这场暴风雪过去,交通重新运行起来,厉裕琛就得回港城的公司,临走前景糯想着乔岁岁,想和她再见一面一起吃一顿饭再走,结果电话打过去,却无法接通。
景糯不知道什么情况下打电话才会显示暂时无法接通,就和厉裕琛说了这件事。
结果厉裕琛让人去一问,才知道乔岁岁大雪前一天,去了深山里面的一座寺庙小住了。
景糯:“啊?”
什么东西?
和她正在通话的是乔岁岁的大哥,唐家大公子,对面明显情绪也很不好:“岁岁没说住多久,也没和我们联系,所以我们也不知道具体情况。”
景糯挂掉电话,眼里写满震惊:“我们普通人还可以住在寺庙吗?”
乔岁岁不会是看破红尘出家了吧!
厉裕琛收起手机,问她:“要去看一看吗?”
景糯想了想,最后还是摇摇头:“还是算了吧。”
因为天气的缘故,飞机航班恢复运行的很少,最后他们是坐的私人飞机回去的,只是回了港城也没呆几天,2月初就是除夕,厉裕琛得在底下公司放假前处理掉所有积压的工作总结,还得去到不同的地方巡查公司。
他想把景糯带着,又有些拿不定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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