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茶在吗?”门口传来李骁奕的声音,“现在能进来不?”
“进来吧。”温茶已经上好了妆,一旁的化妆师正在收拾自己吃饭的家伙。
两个大人抱着自家的小包子进来了。
“阳阳,这是温茶哥哥呦,”李骁奕握住他的小胖爪挥了挥,望着温茶,“这是我亲戚家的儿子,李阳阳。”
景莹晃晃扒拉自己的小人儿,“愣着做什么,快喊人。”
云蕾将鼻涕吸了回去,怔怔的盯着她瞧,小脸儿哭的红扑扑的,头一扭埋进景莹怀里,死活不出来了。
景莹一看也乐了,哎呦,这是害羞了。
李阳阳挣扎着要下地,李骁奕将他放下,人家迈着自己的小短腿叭嗒叭嗒扒着温茶的腿,扬起自己的小脑袋,盈盈水眸,“缨缨,你怎么一下子长这么高呀?”
“你小子傻了呀?”李骁奕将李阳阳拽了过来,“喊茶哥。”
“呜呜呜,温缨!”李阳阳抱着温茶的大腿,死活不撒手,“我不走,缨缨,他扒拉我!”
“那啥,不好意思哈,小孩子不懂事儿,”李骁奕伸手扯了扯,“阳阳,过来!”
“我不!”
李阳阳似乎认定了温茶就是突然变大的温缨,就是不松手,说出来的话,让人哭笑不得,易轶戏袍下摆都湿了一小块儿。
温茶失笑,将李阳阳揽在怀里,轻轻捏着他白嫩的小脸,还别说手感还不错。
“没事,温缨被她家里人送出了国,近期是不会回来了。”温茶答道。
“挺可爱的一孩子,长的跟你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景莹感叹道,不哭不闹安静的很,没事的时候还会帮大人照顾那两个调皮鬼,省心的很,也不知道怎么教的。
而且那张脸等长大,也不知要祸祸多少姑娘。
“我,我也要抱!”云蕾扭沃一看李阳阳被他抱在怀里,整个人都急了,也顾不得矜持不矜持,直接偏过身要温茶抱抱。
“哎呦,咱们家的小姑娘这是看上人家了?”景莹调侃道,眼角染上儿了几分戏谑。
“小哥哥长的好看!”云蕾重重的点头,以示对温茶颜值肯定,“蕾蕾长大要嫁给他!”
哦豁,颜狗要从小抓起,又是一个沉迷在温茶盛世美颜中无法自拔的小花痴。
温茶见这小姑娘如此大胆的示爱,有些哭笑不得,“蕾蕾,嫁这个词儿以后只能跟自己爱的人说哦,你现在还小,不懂它里面包含的意思。”
“那小哥哥有喜欢的人吗?”云蕾用那双晶亮的眼眸望着她,纯洁的不含一丝杂质,童言无忌。
“喜欢的……人么?”温茶喃声道,脑海中闪过某人的身影,坚定的近乎执拗的眼神,还有……那温软的触感,心头仿佛窜出一道细小的电流,电的她浑身酥麻,耳尖染上一层粉红。
应该不会的吧?
“那个,”云蕾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身前拽了拽她的衣袖,鼓起勇气,挺起自己的小胸脯,“如果没有喜欢的人,可以考虑一下我哦,年纪差的大些也没事,只要有爱年龄不是问题!”
众人:小朋友,你很懂呀。
景莹都想捂脸,连忙拽着云蕾往后拉,“羞死了,这都跟谁学的,回头我让你妈少让你看电视。”
“我不!”云蕾紧紧拉着温茶衣袖,“小哥哥,考虑一下我呀,我可以做你的童养媳的!”
“不行!”李阳阳紧紧地抱住温茶,也不怕,冲云蕾呲着牙宣示主权,“缨缨是我的!”
“你是男孩子!”云蕾说,“小哥哥是男生,我是女生,只有男生和女生才能在一起。”
“谁规定的?”李阳阳歪头。
“不知道哎,”云蕾也歪着头,大大的眼睛,满满的疑惑,“国家总统吧?”
“三个人难道就不可以在一起吗?”李阳阳来自灵魂的发问。
“应该可以吧?”云蕾也被问倒了。
“那以后我们大家一起结婚不就好了。”李阳阳握着小拳头,掷声。
“对厚,这样我们以后就天天在一起玩了,”云蕾鼓掌,“就这么办叭!”
两个小朋友就这样达成了共识,温茶都想将自己怀里的小白团儿扔出去。
众人憋着笑,肩膀一抖一抖的,这也太好玩了些。
两个小孩黏的紧,拍戏也跟着,费了老劲儿才给扒拉下来。
学校里,柏秀成和王潇上完了必修课,两人并排往学校宿舍走去,一路上有说有笑的。
“也不知道温茶什么时候能来学校,”柏秀成咂着嘴,“之前见他都老早以前的事儿了。”
“人家现在忙着拍戏,哪儿能天天过来啊,”王潇手里拿着本凶器,冲后脑勺来一下就起不来的那种,“有闲心关心别人还不如多关心关心自己,马上要考试了,还整天出去打篮球!”
“知道啦~”柏秀成拉开门,眼睛弯成了两颗小月牙,“陶伏?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陶伏站在床边,脚边放着行李箱,太阳高挂,别人都恨不得打赤膊,他却穿着长袖,脖颈上还围着一条白色的纱巾,脸色苍白如纸。
柏秀成本想扑过去,看见陶伏脸色并不好,硬生生止了步,担心道,“你身体是不是还没好全啊?”
“刚出院便过来了,”陶伏笑道,“这段时间落下的课还指望你们帮我补一下呢。”
“没问题,交给我!”柏秀成拍拍自己的胸脯。
“就你还想教别人?”王潇面带鄙夷。
陶伏在一旁笑着看俩人嘻笑打闹,手脚都热了些,白晢的脖颈上隐隐有些青黑的印子,他伸出手理了理纱巾将印子遮了去,他敛目。
“你这个废物!”
陶伏脚尖离地,脸涨成紫红色,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钳住他的脖子,手背青筋暴起,淡青色的血管里流窜着淡淡的黑色,陶伏的手无力的抓挠着。
那人见陶伏的手无力的垂下,冷哼一声,将他甩在地上。
“嗬!嗬!”陶伏剧烈的喘着粗气,胸腔里发出鼓风机一样的声音。
“你当真以为你那些小动作我不知道?”男人走过去一脚踩在他柔软的肚子上,“我之所以不惩罚你,是因为你还有价值,那只狼暂时不用抓了。”
陶伏眼眸里闪过一丝迷茫,还不等他询问出声,男人用脚跟狠狠蹍着他的肚子,“唔!”
“这妖若是逼得狠了,自爆内丹,咱们谁都讨不了好,”男子狞笑,语气却放的极轻,“那狼啊,世人皆传它薄情寡义,可谁又知道,它们一旦爱上了,那可是用命来爱的。”
陶伏的眸子里映着男人的笑颜,丑陋狰狞。
温茶拍完戏,擦着额角的汗,看了一眼手机上的信息,眼中不自觉的流露出淡淡的笑意。
易轶:什么时候拍完戏,我请你吃个饭?